清纯学弟[快穿](199)
听妄影说颜无垢那日也跳下了山崖,接连找寻了许久,也是近日才回来的。
“师弟。”
蒲遥回头见颜无垢一身黑衣,白发如雪,直直的看向他。
他眼下有些疲惫,哽咽道:“对不起,我……我那日对你说那些话,害你落下了山崖。”
他说阳春雪关乎万千百姓性命,蒲遥竟真的去接了。
这么一接就掉了下去。
其实不过是为了拿出宝藏向中原武林复仇。
他一心谋划,只为洗去当年的屈辱,本也是为了国家百姓,但是在仇恨中早就慢慢淡忘了。
那日只是提了那么一嘴,只是为了告诉蒲遥说自己没错。
蒲遥便掉下了山崖。
往后的日夜都在后悔中渡过,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蒲遥,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而此时,蒲遥又要离开了。
蒲遥轻轻笑了笑:“师兄乃是大义,我知你为了崇明百姓,世人都说崇明多魔教,但我知道那是你们的百姓,才不是什么魔教。”
颜无垢愣住了。
原来,在蒲遥眼里他们不是魔教。
蒲遥挥了挥手,“师兄,我要启程回巫山派了,也祝天下百姓安康,师兄得偿所愿。”
颜无垢紧紧握住拳头,眼睛也红了,“一定,遥遥你放心,一定的。”
蒲遥挥了挥手,看见他身后的妄影,也挥了挥手,笑着和他道了别。
…………
“师父,有人跟踪。”
巫山派的月掌门走在众人最前方,青羽感官敏锐,已经察觉有高手在跟踪。
月掌门笑道:“随他去吧。”
正说着,一只猎隼飞过,青羽仰头看那高高苍穹,“好大一只鹰啊!”
月掌门抬头笑笑:“他过不了自己的心魔,我也不愿让我徒儿受苦。”
那猎隼盘旋一二,又飞去了远方。
孟惊寒走在蒲遥的身边,冷冰冰的盯着那猎隼。
“途中多猛禽,遥遥莫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
巨大的猎隼又落在了霁华真人肩头,他在长满碧落藤的石洞里,在寒潭边安静的打坐。
眉心的红痕越发鲜艳。
狭长的凤眸晃过一幕幕。
仿若是梦中一般,又或是重来的第二世。
蒲遥从临仙崖跌落的一瞬间他抓住了蒲遥,两人缓慢的、缓慢的落入了云海里。
他们在长满碧落藤的石洞里隐居起来,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如一对神仙眷侣般在花海里、在石洞中,在寒潭边。
蒲遥低低的轻喘,伏在他肩头靠在怀里,美丽柔软的头发在轻轻的颤,他吻了过去,像永不分离一般的亲密。
…………
巫山派。
这是孟惊寒第一次作为炉鼎来到蒲遥的房门口。
他已经洗漱干净,身上还焚了香。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蒲遥在榻上躺着竟然睡着了。
听见孟惊寒的动响,连忙睁开了眼睛。
见孟惊寒这身打扮,十分不好意思。
“孟大哥,你若是想反悔还来得及……”
孟惊寒连忙说:“我不后悔!我喜欢遥遥,做遥遥的炉鼎我很高兴!”
蒲遥说:“不是炉鼎……”
炉鼎不是什么好词,仿佛是工具一般。
孟惊寒笑了笑,轻轻抚了抚蒲遥的头发,“我的遥遥好善良,若不是炉鼎,那遥遥要我做什么?”
蒲遥想了想,没想好。
孟惊寒一点也不贪心,他要一步步来,便提议说:“在外我是遥遥的炉鼎,在屋子里,我们是恋人好不好?”
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蒲遥能读懂其中一切渴望的情绪。
蒲遥点了点头。
孟惊寒捧着他的手,在他手心狠狠亲了一口,“我的宝贝遥遥,遥遥……遥遥,我好爱你……你真是我的小心肝。”
说着已经捧着蒲遥的手,把他的手都亲湿了。
“我要和遥遥永远在一起。”
“永远?你不当武林盟主了?”
“嗯。”孟惊寒说,“如今已经正式交给了逸空。”
“这么、随便的吗?”
孟惊寒笑着摇了摇头,“他比我更适合,我不过是一颗侠义心,但他乃普世之大能,心怀慈悲,是武林最好的盟主,而且他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武林有他,我很放心。”
蒲遥点了点头,孟惊寒已经亲了过来,“我的好遥遥真好,遥遥也适合当武林盟主,比谁都合适。”
蒲遥连连摇头,笑道:“我武功这么低微,怎么能当盟主?”
孟惊寒搂着他又亲了两口,狭长的眼眸直直看着他,“很快就不低微了,哥哥的功力都喂给你……我的好遥遥、我的小菩萨,好乖乖,我爱死你了。”
他搂着蒲遥缠绵的吻了起来,吻了一会儿又抱着人在窗边看窗外。
漫天的星河璀璨而美丽,孟惊寒轻轻吻了吻蒲遥的耳尖,“我爱你遥遥,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要白头偕老,要长命百岁。”
蒲遥笑了起来:“好。”
【世界七·终】
第141章 小网骗1
[宝宝,看看腿]
手机嗡嗡的响,跳出了这条信息的时候蒲遥正在吃泡面,手一抖,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摔碎了。
“呜……”
蒲遥心疼捡起手机,抚了抚手机屏幕,差点要哭了。
这让本就贫穷的他雪上加霜。
初中分流之后上的是职高,3+2模式拿的毕业证是专科证书,学的是幼师方面的专业。
但是他性格十分内向,找了几次工作都没有成功,有一次成功了,在入职教育的时候听了一通,生怕自己做不好会害了祖国的小花朵,又不敢去了。
三年前因为被发现喜欢男生,父母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如今全身心都投在了优秀聪慧的妹妹身上。
蒲遥毕业没找到工作,也不敢回家,自己没出息也觉得丢脸,于是只身前往了大都市寻找机会。
学历低,没有经验,屡次碰壁之后蒲遥就在远离市中心的一栋单位房租住了下来。
供销社的单位房,这片地没有什么开发价值,因为价格没谈拢,单位房一直没有拆除,九十年代下岗潮,这边的房子产权几经变化,最终是给无处可归的工人分了那么小小一间,当时是可交易的,能买则买,买不起就租,比外面的房子租金要便宜许多。
员工房本来就不大,最大的五十平米一间,从前只有领导能住上,大多数都是二三十平,工人一家几口都住在里面,长长的走廊阳台是每到饭点都会燃起炊烟,在九几年的时候这栋三层楼房竟然十分繁华,烟火气十足。
后来生活有所改善,人潮褪去,这栋单位房只有寥寥几位老人住下,政府几经搬迁,这片区域已经完全远离了发展中心,人也慢慢少了起来,房价是整个花都最便宜的一个区。
蒲遥租的是二楼的一间二十六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有窗有独立厕所,租金只要八百块,这在花都来说简直是捡了大便宜一般。
花都租房价格在一千五到六千不等,租到千元以下的带厕所的独立间一定是存在某种缺陷。
要么是偏要么是房子格局不好,要么是几十年的老房子。
把房子租了下来的时候房子特别脏,打扫了大半天还没收拾干净。下午的时候厕所还没水了,蒲遥联系中介让人修修水管,没想到中介已经把他拉黑了。
他又是特别内向,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怎么找人修水管,只能自己去楼下提水。
他身体瘦弱,缺乏锻炼,从楼下提水要走一百多米,还要上楼,在楼梯间差点把水打翻了,好在有好心人帮忙提了一下。
那人还帮他修了修水管,蒲遥在阳台打扫,好一会儿那男人才从屋里出来,蒲遥进去一看,不仅把水管修好了,还帮他把厕所给刷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