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快穿](93)
他几乎崩溃地去扯自己的无名指,那里现在根本看不见戒指,但是辛染烦躁至极,“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捂着自己的指根,用力往外拔,愤怒盈满了他的内心。
光球缓缓从房间的角落现身,战战兢兢地叫他,“宿主……”
疯了般扯着自己无名指的人,转了转眼珠,看向圆球的现身,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自嘲地笑了起来。
光球急忙飞过来,向他解释,“这个世界的任务简单,但相应的人设buff很强悍,为了更贴合白痴设定,智力和记忆在进入这个世界后会逐渐被抹除,导致您忘记了宿主身份。”
“因为没有上个世界的系统贴身保姆卡,我只能在世界初出现在你身边,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想着投机取巧结果害你真的当了段时间的小白痴。”
辛染吐了口长气,歪着头,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倒数第一,不愧是你。”
“我以为你要世界结束才会记起来,不过,您真的好棒,现在就能突破buff,想起我。”光球以为他已经缓过来了,蹭到他身边,挤开了小Bob的位置。
“你要好好谢谢霍南洲吧,”辛染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他拿戒指恶心我,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
被阴霾笼罩的宅子,乌鸦飞在窗外的枝头,探头看玻璃窗内一坐一跪的两人。
霍南洲晚上回来时看到那枚被扔在墙角的戒指也没生气,重新给辛染套上,他低头在辛染的无名指上,落下个吻。
坐着的人望着那枚戒指,强忍着没甩手,他的眼尾晕红,明明该是纯真的性子,却偏生长了媚气的眼眸。
“心情不好吗?”霍南洲抚了抚他有些恹恹的眉眼。
辛染不说话,也不看他,视线只是停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他的心里还是膈应那枚看不见的戒指。
霍南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用指腹揉了揉那枚泛着光泽的戒指,然后用自己的左手托起辛染的左手,放在两人面前。
“我会是你的丈夫。”霍南洲抬头幸福地冲他笑着。
被牵着手的人原本还能跟他虚与委蛇,当听到‘丈夫’两个字,瞳孔下意识紧缩。
他猛地抬起头,审视起了霍南洲。
脑海中闪现过不同的画面,来不及捕捉,一闪而过的医院,模糊掉的面孔,那些记忆都不是这个世界的。
他崩溃地捂住脑袋,往事的回忆像针一般一下一下刺着他,想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脑海中还在不断闪现来不及看清的画面。
霍南洲慌张地抱住他颤抖的身躯,神情焦急,不停喊着他的名字,甚至抱着他冲出房间,让仆人快去找医生。
辛染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他心理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人,又像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时间凝滞住了,辛染从霍南洲的怀里摔下来。
在检测到宿主心理开始崩溃的时候,为了不让世界异常,系统动用了能量,强制性地将这个世界的时间停滞住。
‘霍南洲是谁?’
辛染趴在地板上,大滴大滴地泪水涌出来,泪水堵住了他的喉咙,引起了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如溺水的人,额头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却恍若不觉。
‘任务对象’光球有些担心辛染的精神状态。
他咬牙切齿,根本无法相信所谓的任务对象这套说词,他拽住系统,愤怒地质问它
‘我问你,他是谁!”
不等系统回答,辛染先神经质地咬住了手指,他自言自语,碎碎念着,“撒谎,你们肯定会撒谎,都在骗我。”
“为什么会绑定我?’‘我是谁?’
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往远离光球的地方后退了几步,他四顾茫然,原世界的记忆已经抹除了,在和系统签订契约之前,他又是什么身份,他发生过什么事,他已经不知道了。
记忆没了,可是阴霾从来没有消失,一直形影不离,如影子般笼罩住他。
‘宿主,你冷静点……’光球急得快哭了,它的能量无法让这个世界的时间停滞过久。
辛染缺乏安全感地蹲下来抱紧了自己,像个小孩一样,可怜巴巴地求着自己的系统,‘我不要做任务了,你放我出去吧。’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系统不安地问他,记忆可以立马抹除,同样也可以慢慢恢复。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他蜷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里,眼泪还在不停地往外溢出,
“马上脱离世界好不好?我不要呆在这个世界,我不要……’
‘剧情未结束,无法脱离。’高于系统等级的机械音响起,如末日的宣告。
“放过我吧,”
辛染仰起那张艳若朝霞的脸,说话时是笑着的,但眼睛却含着泪,
“放过我,你求求他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心已经隐隐崩溃,人笑着笑着就绝望地哭了出来。
第69章 千娇百宠小白痴
系统启动时间停滞, 属于违规操作,将会竭尽系统的能量,系统0057回到空间注定将接受制裁。
但光球为辛染释放停滞时间的能量就没有断过。
整个光球正常时是满月的亮黄色, 现在呈现出血月的颜色,能量缺失的红色警告响彻在整个空间, 血红色的光线从光球身上照在辛染的脸上。
辛染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告诉我怎么才能最快结束这个世界。’
【系统警告!系统警告!提醒您注意能量耗竭, 本世界时间将继续流逝】
浮在空中的光球, 澄澈的黄色被血色逼到只剩一个小圈,光球卡顿着飞到辛染面前, 吃力地安慰他,
‘必须要走完剧情才可以,其实已经到末尾了,你再等等, 很快我们就会脱离世界。’
眼泪还在不停地往外溢出, 却又被快速地胡乱抹开,艳如芙蕖的脸,带着楚楚动人的泪水,乌黑的瞳孔却弥漫出了一丝病态。
凝固的时间开始流逝,辛染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如茂盛的果树间一枚静静在腐烂的果子。
清晨的光线打在薄薄的眼皮上,在辛染昏迷过去的时间,霍南洲已经叫了医生为他检查过身体, 现在正在门外询问医生辛染的身体状况。
柔软的睡衣套在单薄的躯体上,他醒来环视着熟悉的房间, 安静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掀开被子走到窗边, 枯枝上的乌鸦没了。
一只麻雀停在了他面前的窗台上,灰扑扑的翅膀掠过温暖的阳光,用小尖嘴啄着自己的羽毛缝隙。
辛染没说话,隔着玻璃见那只麻雀。
麻雀圆溜溜的黑眼睛,歪着脑袋和他对视,接着蹦跳了几下,转了个身,用另一只小小的黑眼睛瞅他。
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开门的声响惊得麻雀扑棱了几下翅膀要飞走,但它小小的眼睛又看了眼窗边的辛染,跳着躲到了窗台的一角,鼓动着喉咙,想发出什么声音。
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背后的人抱他时似乎浑身在发抖,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畏惧离别,那双手臂攥得他的骨头发疼,
辛染没精力去想霍南洲这个怀抱的意味,麻雀还在用那只眼睛注视他。
他很安静地呆在身后人的怀里,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的挣扎,甚至开始无聊地数着对方的心跳声,想着他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才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