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快穿](118)
【你把人气得够呛】
‘哪有哪有,这不是还没气死吗?’辛染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不听话,要生气,乖乖照做了,还要发癫,这种臭男人,谁伺候谁倒霉。’
辛染在脑海里冲系统做了个鬼脸,浑然一身反骨。
书房内的空气整个凝滞住,平日里处处讲究的张先生扯下衬衣上的领带,烦躁地甩在红木雕花桌上。
他那双狠厉的双眼盯着面前,脖颈青红一片,全是暧昧痕迹的青年。
花费大量心血浇灌的罂粟,被人狎昵了一番,做主人的如何不生气。
“小染,你还是学不会听话。”
他的手覆上了辛染的脖颈,只要一用力,这只天鹅就会折在他的手里。
辛染瑟缩了一下,
最终还是弯下脖颈,缓缓跪了下去。
平日里温顺的样子,在今天格外的刺眼。
张季泽见他这副模样,更加气不顺,他烦躁地看了看表,看着看着猛地将表也解下来摔了。
“这么爱跪,就跪到天亮。”
张先生推开书房的房门,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只留下那被胡乱扯下,弃在书桌上的领带,摔碎的表,同他被主人弃在书房。
早春的天带着冰雪初融的凉意,是个极易生病的节气,书房的地面铺了洁白的瓷砖,透着一股石头特有的无生命的冰冷。
系统十分熟练地掏出护膝给辛染垫上,
【你就不能少惹他生气,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子张家老仆的味道’辛染吐槽道。
系统一下子哽住了,他只是觉得辛染应该趋利避害,不要专门跟大佬对着干。
‘傻统,你以为张季泽会喜欢一条听话的狗吗,只有我反他,他才把我当人看。’
辛染颇有一种你这个猪队友的恨铁不成钢。
系统自闭地不想理他了,它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它了。
辛染一个人跪在书房也无聊,揪了话头,找系统聊天。
“什么?”光球觑了他一眼。
“你觉得谁是……”辛染张开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地叫了个名字。
光球抖了一下,知道辛染的那些记忆碎片不断在恢复,他嗫嚅了一番,“不知道捏。”
辛染眼中含笑,“不,你知道。”
在那股视线下,光球硬着头皮,“首,首先排除法,不,不是张先生……”
“不是?”辛染追问。
“……吧?不是张季泽,”光球又看了一眼辛染的眼色,“……吧,吧?”
“干嘛,我觉得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系统试探着问他
辛染的手遮在自己眼皮上,“我看他们都不顺眼。”
“你对顾矜旻就像个无情的渣男,用完就扔了,”系统评价道。
“呵,呵呵。”
在跟系统的斗嘴中,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从黄昏就到了半夜。
可是在张家仆人眼中,辛少爷已经跪了很久了,但先生还是没消气。
虽说辛少爷是收养的,但早春这样的天气,即使是年轻人,跪这样冰冷的瓷砖怎么受得住,而且他还穿的这样单薄。
仆人们面面相觑,几个老仆看着他跪在书房里颇有些不忍,但他们也不敢去张先生面前说三道四.
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又不好插嘴。
这么多年他们都看在眼里,这栋别墅除了先生便是辛少爷常住,辛少爷在先生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只是这辛少爷从小便是个硬骨头,没少反抗过先生的安排。
先生那时候刚担起张家的重担,手段雷厉风行,对于辛少爷也从不手软,可以说老仆是看着辛染被罚着长大的。
大家都以为辛少爷长大后听话了些,没想到又固态重萌,这次惹了先生大怒。
老仆叹了口气,准备去找管家吴妈说道说道,让她劝劝辛少爷或者张先生,哪个都好。
“砰——”
本来直挺的身躯倒在了冰冷的瓷砖上,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还昭示着该人浅薄的生命痕迹。
老仆吓得瞪大了眼,却不敢在没有先生命令的情况下去扶他,只能赶忙下楼通知先生。
辛染只感觉身上忽冷忽热,没想到跟系统聊着聊着自己便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大抵是白天跟顾矜旻一通折腾,下午被林霁恒拉着淋了雨,晚上又回来跪了一宿,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他倒在冰冷的瓷砖上,两腮滚烫,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第87章 交际花的自我修养
“先生……”
躺在床上, 烧得两腮通红的人,张着红唇,吐着滚烫的两个字。
他半皱眉梢, 如被霜露打湿的枝头玉兰,在病中也自成一股风流。
床前站着的人, 长身玉立, 听辛染唤着自己, 仿佛不为所动。
辛染紧闭的双眼浸出一点泪水, 饱满的唇瓣半咬着,那半蹙的眉梢似是痛苦又似是忍耐,
“先生……”
唇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揉弄着,还在发高烧的人自觉又乖巧地将那拇指含入口中,用舌尖讨好地舔了舔。
可是却被人捉住,舌尖动弹了几下, 只能软软地受人欺负。
手下的人, 呜咽了一声,那带着茧的手指才放过了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舌头。
那只手滑过他的下巴,探入他已经被换成睡衣的领口,手指很轻松就解开睡衣的扣子。
躺在床上的人,咬着下唇, 忍耐着快要发出的声音,顺从地贴着面前的手臂,将其搂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先生……”
张季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
他拨开床上人额前的发丝,一手撑在柔软的鹅绒枕上, 俯身在辛染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盯着身下的人,在起身时说了句:
“小染,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等张季泽走出了房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辛染恍惚地望着顶上的大吊灯,就像他在梦中回忆起的那轮太阳,太阳照得大地发亮,可是驱散不了他眼前的黑暗。
*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张季泽的侄子要出国了,临走前来看望他的叔叔,住了几天。
侄子来张家,别墅里没有什么旁的人,除了老仆从,便是他那个不好相与的叔叔。
当时,那侄子一个人靠坐在树下发呆,柳枝垂着长条,摇曳晃荡,他见满园春色,念到不久的离去,对故国颇有依依不舍。
他偶一抬头,只见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青少年,提着个素净的布袋子,从柳树前经过,踩过草地,往张家的屋子里走。
几枝西府海棠从他的袋子里探出来,行走间,粉白色的花瓣从布袋里掉出来,他好像闻到了清新脱俗的香,花瓣一片一片地散在了草丛里。
他不知不觉地就随着人的脚步看过去,清香之间,不知不觉地眼神就发了直。
那个人穿着一件雪白的春衫,领子滚了细条的金辫,胸前还别了一枚珍贵的红钻石胸针。
他偏过脸,扭着脖子,看了那人一路,等快看不见人了,他追上去。
怕被人发觉,看一眼就低头,再看一眼再低头,就这样看了又看。
他走快些,到前面去看人,又放慢脚步,落到后面看那人,前前后后,不敢离得人太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人到了哪个房间。
他见他停住了,自己也停了下来,他出神地去看他。
见到对方也在瞧他,他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起来。
忽然,房间的门在他面前关上,把他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