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285)
只见十几口箱子里都是装载地满满的金银珠宝。
云越冷笑,“杨司空如何解释?”
杨覆赶紧上前,赔笑道,“萧将军刚刚平定襄州,缺少银钱,这些银钱都是今天来参加中秋家宴的杨氏族人筹集的,本来……是打算敬献给将军,为国也出一点力。”
魏瑄一愣,这老滑头。居然来这么一招!
唇齿一碰,这搜查出来的银钱倒是变成他有意进献的了?
云越当然知道,但是既然他把钱都献出来了。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毕竟杨家是世家大族,树大根深。
云越冷冷掠了杨覆一眼,“收兵。”
魏瑄回到文昌署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虽然疲惫不堪,但却睡不着,正打算在案头靠一会儿。
“魏瑄,我知道他们要运送什么货物了!”
魏瑄顿时精神一振,“什么货物?”
苍青道,“是人!”
“什么人?”
“我看到一个戴白面具的怪人,钻进箱子了”
魏瑄顿时睡意全无。
白面具?是那个日月教主!?
他急问,“那箱子装是去哪里?”
苍青道,“看方向好像是运到尚元城。”
魏瑄顿时恍然,难怪曹璋要去那个香料铺子了。
这段时间正好有一批香料要运到安阳城。曹雄是想让日月教主藏在尚元城的货车上夹带出城!
尚元城是萧暥的产业,不会被盘查,就可以混出城去!
*** ***
昨天聊得很晚,萧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清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缕阳光照进帐笼。
魏西陵一早就起身了,这会儿应该都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回家的第一晚,他睡得特别安心,只是有一点……唔
坐起身,就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这床太特么膈应了,硬得跟睡在铁板上似得,魏西陵这是什么毛病!他怎么忍得了?
萧暥腹诽着一边穿好衣裳,
就在这时,门轻轻叩响了,他一开门就看到了方澈,“暥哥哥,我听到动静,猜你起身了,给你送早点来。”
他怀里端着一个彩绘漆盒,见萧暥按着脖颈,“暥哥哥昨晚没睡好?”
萧暥揉着老腰,脸不红心不跳地倒打一耙,“没什么,西陵他睡觉不老实。”
方澈:……
他娴熟地转动轮椅到桌案边,把热腾腾的早饭拿出来,“吃好早饭,我给你揉揉。”
萧暥有点纳闷,“澈儿,西陵说要带你去给老夫人请安,你怎么来这儿?”
方澈笑了,“暥哥哥,这都辰时了,早就回来了。”
“那西陵呢?没跟你一起?”
“太奶奶留下他说话呢,怕是要一会,西陵哥想着你还没吃早饭,让我回来给你准备。”
萧暥心道,这早饭不能让下人准备?
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魏西陵是把他藏起来了。
果然他是只过街老鼠。
萧暥正取出吃,忽然听到方澈咦了声。
“西陵哥还玩儿这个?”
秋天的阳光轻暖无痕,照在木纹斑斓的桌面上,上面蹲着两只精巧的纸青蛙。
萧暥一愕,顿时大笑。
这人平时一本正经地,原来喜欢这个。早说嘛,我给你做一篓子。
吃完早饭,某狐狸打算露一手,“澈儿,有纸吗?”
他还会做别的嗷!
于是一个上午,心灵手巧的萧某人,又做了一打青蛙兔子。
方澈喜欢极了:这是什么?
萧暥:“飞机。”
方澈:……?
为了向方澈演示他的飞鹰式战斗机不但能飞,还能飞很高,他把方澈推到院子里,然后拿起自己的飞鹰战斗机,往空中一掷。
只见那轻快的纸飞机盘旋上升,越过槐树的树梢。
“好厉害!”方澈拍手道。
萧暥刚想得瑟一下,紧接着一阵风刮过,他的飞鹰战斗机瞬间被卷上了屋顶。
萧暥:……
“没事,我去把它拿回来。”萧暥说话间就轻快地跃上院墙。
那纸飞机落在了隔壁的院子里,那院子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居住。
萧暥纵身轻轻一跃,就落到了院子里。
这个院子和魏西陵住的院落只隔开一扇高墙,地上都是落叶,甚是寂寥,一看就是久没人居住的院落。
这公侯府也算是永安城的黄金地段吧?空置着这么大一个院落,太浪费了吧?
萧暥有点好奇。
门栓稍微一拨就开了。
打开门,一道初秋的阳光照进了幽暗的室内,屋子里有一股封闭已久的气息。
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纸张已经发黄。像是有些年头了,旁边放着几本书,其中居然还有小孩儿识字启蒙书。
萧暥又开始不厚道地想,魏西陵这死傲娇老婆度没有,还有娃了?
他拿起来随手一翻,脑子里就冒出一个词,熊孩子!
只见书中到处都有乱涂乱写的痕迹。其间还夹着几张画。
这画得太有毕加索印象派的风格了,萧暥琢磨了一下,估计这画的约莫是个人的形状。
他叹了口气,但一看这孩子就没有绘画天赋,这鼻子眼睛胡子都快挤在一处了。
偏偏那熊孩子还署名了。
只见画的右下角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大字,‘萧大王’
萧暥顿时愣住了,什么?
他画的?
他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顿时明白了这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的,这特么的是他的房间啊!
随即他就打开抽屉,这抽屉里更是琳琅满目,弹弓,木头剑,小飞镖,还有一些丑陋的手工制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这孩子真够让人头疼的。
一想到魏西陵小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肯定不会玩这些东西,所以这些物品都是原主的?
萧暥越来越好奇了,这原主性格如此奇葩,小时候有没有迹象可循?
他打算好好发掘一下这里。
继续往下翻,又翻出了一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两根丝制的发绳,发绳末端还挂着几个镂空的小银球,晃动起来居然有清悦的铃声。
看到这东西,他忽然一愣。
遥远的记忆里……
一只纤纤素手将那发绳系在他脑袋上的小丸子上。
那女子声音柔婉,“这是王贵人送的,可是嘉儿还小,头发少,扎不起来,真让人犯愁,不会是个秃丫头罢。如果能有阿暥这样的头发,又黑又丰盈,哎,那么漂亮怎么是个男孩儿呢?”
片刻后,某只小狐狸摸着头上的新发绳,叮叮当当地走了出去。
他这一出去,院子里正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男孩子顿时都回过头来。
萧暥:“你们在吵什么?”
魏曦笑道:“他们啊,抢媳妇呢,小公主今年五岁了。”
萧暥:“媳妇,我也要!”
魏燮大笑,扯了扯他脑袋上的小铃铛:“阿暥,一边儿去,你自己就是西陵的小媳妇,你瞎掺和什么?”
萧暥:我不是!
方宁嘲笑道:“萧大王你算了吧,且不说姑姑的孩子是大雍公主,就说我们方氏世代卿贵,你又是谁?你高攀的起么?我问你,你府上何处?家严在朝任何官职?”
在大雍朝是极其讲究门第的。
萧暥一向伶牙俐齿,这会儿被问懵了。
方宁见他难得吃了个瘪,趁机又吓唬他道,“萧大王,你不过就是西陵捡回来的。他哪天不想要你了,就把你扔了。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哈哈哈”
萧暥一愣,回去?他还能回去哪里?
当年的漏雨的屋子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哪个州郡。他跟着魏西陵来到这繁华的永安城,他忽然发现,一旦离开了公侯府,他都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以前这两人再怎么欺负他,他最后都能怼回去,这一次,他睁着一双清妙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这两人,他站得笔直,还是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但那小身躯在风中显得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