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上(143)
随即用那假手指着云越,阴沉沉对属下道,“这个小白脸留给我,我要划破他的小脸,再一点点折断他纤细的四肢,扔到冰冷的河里。”
云越眸中寒光一闪,劈开几个暴徒,余下的数十名锐士奋力聚集起一个盾牌抵御暴徒的冲击。
魏瑄一看形势不妙,一边是步步推进的尖刺,一边是汹涌而来的明华宗暴徒,他们眼看就要被夹在中央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耳边苍青道:“魏瑄,有件急事,我刚才查看灵犀宫的典籍,上面有记载靡荼之花,那花王非常不一般,不能用常理推断。”
“什么叫不能用常理推断?”魏瑄一边劈开又蜂拥上来的暴徒,一边道。
“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书上说,花王盛开在子夜时分,就算不点燃,也会释放毒瘴,吸入即死。”
魏瑄浑身一寒,子夜?就剩下一个时辰了!
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边战边退到了河岸边。靠着桥墩勉强据守,想要攻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待援军。
灞陵大营离京城有五十多里地,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时辰了。且还不知道能不能调到兵马,等着灞陵大营的援军到,再杀进撷芳阁,怕是里面早就已经毒瘴蔓延,尸横遍地了。
魏瑄深吸了口气,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进入撷芳阁。
他左右环顾,忽然目光掠到了十几步开外的一根桅杆。这是挂招牌和灯笼用的桅杆。
魏瑄一咬牙,对已是血染战袍的云越喊道,“云副将,那里有一根桅杆,能攻到那里去吗?”
云越一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因为这个桥墩是他们现在勉强可以据守的地方,放弃这个据点,就相当于把这仅存的数十人马置于汹涌的暴徒和寒冷的河流之间,无险可守了。
但云越知道魏瑄这样说必定有他的理由,他道,“你要做什么?”
魏瑄静静道,“我爬上去后,让人把桅杆砍断,让它倒向河对岸。”
云越顿时明白了,这根桅杆的长度,正好可以够到对面的撷芳阁的二层的屋檐,魏瑄是想爬到桅杆顶端,砍断桅杆,桅杆向撷芳阁倒下时,搭在屋檐上,他利用这个桅杆,作为跳板,直接越过冰冻的河。
云越惊呆了:“你疯了吗?”
第94章 赌徒(二)
片刻后,苏钰果真带着三名玄门弟子来了。
萧暥微微一皱眉,总共五人,撇除苏钰,不是应该还有四人吗?
苏钰道:“还有一个周平,怎么也找不到他,我看一刻时间将到,就先带着这三人过来了。”
萧暥也没有工夫纠结细节,于是立即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所有人神色都震骇不已。
苏钰满脸不可置信,“靡荼之花是苍冥族栽种的魔物,此物以鲜血为供养,近百年前我玄门前辈和苍冥长老的那场旷日的暗战中,还吃了不少这魔花的亏,可这东西早就随着苍冥族的消亡了啊。”
而且他们要对付的阵眼中的花王又是个什么怪物?
更不用说对方有两百人,早有准备,自己这方总共五人,还是临时拉起的队伍,力量对比悬殊。要在一个时辰内,避开守卫,找到阵眼,剿除魔花。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更要命的是这撷芳阁总共五层,上百间屋子,就算没有守卫,让你地毯式搜索,你都得找上一整天。怎么找?
苏钰太阳穴直跳,如果是谢映之亲自带领他们,他倒还是有一点点底气,但是现在这个代理玄首,连玄术都不会用啊。
此时,萧暥正在展开一张撷芳阁的布局图。
他不懂玄术,反倒也不去想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他就是用军人的作战思维考虑问题,不管你们是什么玄门新秀,玄门翘楚,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作战小分队。
简而言之,他要做的就是如何率领这只作战小分队攻克敌人的堡垒,在一个时辰内,找到敌人提前安放的‘定时炸/弹’,并拆除它。
其中唯一具有技术性要求的就是这个劳什子八门阵。
好在这东西他在谢映之的书房里演练过。
所谓八门就是有生、伤、休、疑、景、死、惊、开八门,相互照应,击其一处,则左右呼应,击其左右,则四方呼应,最终会牢牢将敌人困死于阵中。
萧暥摸着下巴心想,所以,这八门连线的中心,应该就是最坚不可破之处,击其一处,则八门皆应。
唔,很可能是阵眼所在。
所以这东西和魏瑄破了八个灯塔一样,若不破周围的八门,就算进入阵眼,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消灭。
但是相比显而易见的八个灯塔,这撷芳阁里可有几百间房,这八门又藏在哪里?
他向他的临时团队提出这个疑问。
苏钰当场泼了他一头冷水,“无从判断,这八门阵最大的奥妙就是布阵者按照地形随机应变,没有固定规律可循。”
他指着漱玉馆的位置道,“这里可以设为惊门,也可以设成死门,或者设一个疑门。而且这撷芳阁里的空间巨大,甚至可以设置多个八门阵,相互嵌套也不是不可能。”
萧暥听得脑袋大了。所以说,别说找到阵眼,连八个阵门都摸不到边。
谢映之已经切断了无相和撷芳阁内的联系,这段时间内无相就像聋子和瞎子一样,他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必须立即快刀斩乱麻,迅速制定作战方案。
萧暥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非常规的办法。
“什么办法?”几名玄门弟子齐齐都看向他。
萧暥言简意赅,“击之。”
“什么?!”苏钰愕然。
萧暥眼中隐隐透出锐意,“八门阵,击其中一门,则左右呼应,击其左右,则四方呼应,击四方则全阵呼应。”
苏钰猛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引蛇出洞!
这八门阵若不动,他们永远也找不出这些门的位置。所以要让敌人先动起来。
再根据敌军的动态和左右呼应的情况,玄门弟子就能立即判断出这个是什么门,以及左右两边都是什么门,以此类推,就可以根据八门阵的布局寻找出撷芳阁内所有的阵门,从而连点成线,找到阵眼位置。
完全的军人思维。
苏钰不由心下暗凛,玄门破阵讲究的是抽丝剥茧,可这人,一上来就是主动出击,到底是什么背景?
但是这计划看似是赌一把,但却确实是短时间内唯一可以打破僵局的方法了,除了一个问题……
苏钰道,“这八门阵中,我们攻击一门,敌人就会左右呼应,从四面涌过来,我们只有五个人,如何应对?”
言外之意,我们以寡敌众可以,但是不能以卵击石啊!
他们只有五个人,到时候四面是敌,肯定会陷在阵中,还没机会摸清各道阵门的方位,怕已经被拿下了罢!
“我们人手不够。”一个玄门弟子点头呼应道。
其他两个玄门弟子都面面相觑,看向萧暥。
除非你萧暥能撒豆成兵。
萧暥眼睛微微一眯,“如果我能借兵呢?”
什么?
苏钰又是一愕,借兵?向谁借?这人路子越来越野了?
不好意思,连玄首一时间都借不到人手,就凭你?
而且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宴会的,谁会带兵来?
就在苏钰腹诽间,萧暥已经站起身,笃定地向外走去。
此时,一层的舞台上,贺紫湄仍旧站在青铜盘上翩翩起舞。如同飞天的神女一般。
正对着舞台的奢华雅间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宽额高鼻,浓眉大眼,嘴唇厚实,脸堂微黑。
和谢映之雅间里的幽淡清冷不同,此人的雅间极尽豪奢之气,满座高朋,前呼后拥,甚为壮观。
北宫浔。
萧暥叹道,“北宫世子阔气,比玄首的雅间还要大。”
那是,要容纳那么多人呢。
苏钰颇为不屑,“这北宫家的人就是这德行。”
北宫家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应。这北宫浔比起北宫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