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三被狼形男主威胁了(84)
少年几乎是即刻开始了反抗。
第二处布景比之前的要更远僻,几乎是视觉死角,离舞台中心的距离也更远。
“他刚刚对chaton做什么?是这样吗?”那古怪悦耳,带着松散恶意的声线此时压低着道。
偏偏还足以这人对他说些不怎么好意的话音量不被人听到。
少年可真是恼极。
而这个人的动作可比之前的颀长身影要肆无忌惮得多,毕竟他目的本就昭然无遮无掩,这下可乘势快把少年身上的地方动了个遍。
少年也几乎经过了可以说是动幅最大的小型厮斗,臂和腿都用上了,可这地方即使是有这样的动静,也没人发现异常。
“滚……边!”少年之前红了耳垂,现在颈项也顺着往下红了一片。
清凌的少年音带着压抑的微哑蒸气。
纯粹是恼火气得。
这种兽似的打斗中被碰动了哪个位置可不在少年意识到的范围内。
“嘘……小猫的声音太大了。”
那道声线此时还恶徒先告状。
而在少年一个翻身欲抬腿踹人的时候,那发梢带着微卷的身影却借机将少年的背脊整个都完完整整挟在了怀里。
随着一点低嗅,轻轻一捞,就从少年放在里侧裤子口袋里的小纸盒给摸了出来。
见到那个烟盒,那人似乎稍有惊讶地挑了下眉,但神情丝毫未变,甚至还往上随意抛转了一下。
“这个啊,等会儿之后要一起抽吗?”
少年没理会他,不如说,现在已经气得呼吸急促,胸膛大幅起伏,领口都在挣动中松垮了。
他讨厌狼犬。
第七十二章
……
站直之后,那人也就那么站在不远不近处,薄唇角划着笑,散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洛梓昱甩了下刚刚被捏束过的手腕。不疼,但是影响了灵活性。
他没找周延帷要回东西,只是有点烦,索性偏过头去不理了。
排演至末,所有这一幕出现的参演人物聚集在舞台正中,短暂的路遇纷争也将近末尾。
但这座都城的叛乱却没有到末尾。
皇子及一行人最终也只能离开这个陷入战火的国家。
少年知道他的角色之后被加了另一职能吗?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另外两人像是做了亵慢之举,也只有他们知晓。
少年从那一次试穿没换演出服,此时直接从门口离开了。
……
到达“阁”的轮班,今天洛梓昱因为之前在学校排演的时候就情绪起伏较大,路上已经嚼了一个片剂,到的时候就没有放兽耳兽尾出来。
毕竟现在片剂不仅价格在大幅波动,后面会不会出什么别的问题都是未知数。
如此换了制服的少年直接扭开更衣室门把手,沿长廊迈步出去。
今天在的轮班在露天桌位,他拿着记餐牌走向第一个桌位。
时间由繁忙经过。
少年在放下餐盘上的咖啡时,碰到了一对有点特殊的客人。
餐桌旁十六七岁的女孩,指了一下一个手机屏幕,一边对他比划了一连串手语。
她专注地看着少年,就像注视着一只停立于此的白鸟,黑色的眼像是能传达情绪。
女孩旁边的母亲解释,少女有听力障碍,从小豁朗,但没听见过声响。她在看到这一支舞的视频的时候,像听到了乐声。
那是一种明亮,热耀,沸灼的音乐,但是她从中却感到了难过。
她想来看看,少年现在还好吗,以及,她能否再看一次少年的舞,她想知道能不能听到乐声。
少年怔了一下,但并不算感到奇怪。那支成形团舞的本身的确背景是类似曼波舞曲,有点复古,又热烈的自编乐——
所以少女有那样的观感是确切的。
他在原地站了几刻。
这一天天幕似乎很高远,又很低悬。有什么事物追上了他,触及了他,他要选择去任它包裹他,还是闭眼逃离。
可他如何离开呢,如果只是他们感知他的过去回响,他又怎么会闭眼。
少年转身走上了外演台。
今天没有乐队演出,而这似乎恰好。
因为无需乐音。
从少年顺着阶梯步上演台开始,已经有对少年存在印象的露天桌位的客人举起了手机开始摄像,但少年并没有理会。
他向女孩的方向做了一个请式。
那是一个美丽的短舞。
用美丽来形容一个少年的舞态或许会有些奇怪,但那的确是少年臂展给人所感……或者说,蓄意所现。
他的旋——
萼瓣上的朝露,夜下萌生的花芽,晨光如坠,如尘埃,如云,如杳远的风铃响。
舞蹈是脉搏,生命的奏,以步作诗。
他或许没法永远隔绝,舞者的本能已经随着过去深入了他。
那像花笺一般的短舞,少年手中无物,于是赠与女孩一枝风铃花。
风铃花,又名风铃草,意为远方的祝福。
少年步下演台,走向女孩的时候,有些笨拙地分左右手比了“风”,“铃”的手语,“花”却记不清了。
他却看到少女微微湿润着黑色的眼,那么注视着他。
少女开了口,说出了几个无法辨认的元音,她想站起来,拥他一下,最后却放弃了。
她似乎想要安慰他,可想不出来成形的途径。
为什么是远方?
她一瞬间有些恨自己说不了可以让人听懂的话,她又不确定自己做出这样的手语少年是否能看懂。
而她又不期望由他人郑重转述,那样对少年来说,就像是在目光中的逼迫。
最后,她仅仅站着反复打了几个最基础的“谢谢”手势。
旁边的母亲不知道女孩的情绪,她对少年的短舞中仅感到了一种纯然美感,只是从共处的了解与神情感到女儿仿有些伤心,便立刻随之站起,一边半拥住女孩的身侧,同样向少年颔首道过谢,便转身环着女儿离开了。
少年看着两个客人离去。
伞桌上的餐巾下压着几张钱币,那是女孩母亲对少年的酬谢。
少年此刻却并没有注意,只是一时望着那方向,像是在被其余思绪所扰,没有回神。
……
“呃,小洛,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唐突,我想问问你……”端美温文的女士看上去,柔和的面容难得显出了些微……尴尬,大致她也对自己将说的请求知晓不算合适,“我有一位友人向我提出,想为你之后提供一份短期的私宅侍应工作。”
“请不用担心,我的友人与我是世交,他的人品我知晓,这个提议没有其他……意图。”
也许是因为自少年工作以来某些宾客以玩笑的口吻实际所提的“问询”,女士先解释道。
“几天之后友人那边会举办一场正式的大型晚宴,需要迎接一位……到访的贵客。
“但因为是临时收到消息,所以准备的间隔较仓促,且‘晚宴’并不是像私宅聚会这样的标准,友人这些天在从我们这边借一些备选以防万一。
“临时从区外招人不太……合适,有混进一些成分不稳定的侍应的风险,如果当时闹出了一些有损的类似偷窃客人贵重物品的劣迹,你知道,对这种场合瑕疵是不可出现的。”
“我几个有长时间工作经验的住家佣人都会在当天被借调到友人的私邸那边去,而因为小洛你还没有工作几天,所以需要提前到几日熟悉一下环境和更严苛的规范,但我保证,这几天的酬劳和当天的薪酬都足够高。”
似乎注意到少年略有停顿的目光,女士先为少年没有表现出明显排斥松了口气,点了下头略轻叹道,“这种临时借人的情况,照理来说是不会到刚工作不久的职员身上,我友人的确对你有些注意,他说‘想给可爱的年轻人一些机会’,不过他只是以欣赏晚辈的角度,他是异性恋,且已有家室。”
少年停了一会儿,还是接受了。
“好的,谢谢你,何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