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三被狼形男主威胁了(132)
现在没有滑板和安静的空地,但似乎比那个时候更舒服一点,而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到两个人快离开的时候,霍惊樊走近一步,少年侧头扫了他一眼。
两个人都未说话。
但那人手握在了他一侧的栏杆上。
“总感觉这个时候,如果像之前林湖那样抱你的话,会被你打一拳。”
冰刃似的声音此时像是有点笑意。
他说的没错。
少年冷淡地抿了一口饮料。
喝完的罐子一侧手垂下,没再看站在右后方,因高些的身形形成了一个半环区域的人。
但是这么侧转过身,从栏杆边的人身旁走过去的时候,少年却忽而伸手,有些粗鲁地弄乱了人的头发。
几乎是立刻,颀长身影发间,一对黑色的狼犬耳就立了起来。
没办法,只要是少年的触碰,就会对他产生强烈的刺激。
更何况这样不知是故意挑衅还是惹人的,实际上行为却对他人来说近乎亲昵的接触。
不过那对狼犬耳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对于经常克制训练的狼犬来说,这是基本。
但那人微热的呼吸还是不可避免地急促了些,发梢又被少年蓄意弄乱,就显得更加……那种本身就压抑着的野性在这时候放大。
他伸手,抓住了少年刚刚作乱完往下收回,冷白的手掌。
少年有一瞬间的讶异,和一时未想过的无所措。
包握着他,指腹与掌间带着茧的手掌热灼,这时候简直快烫到了他的手背。
他抿了下唇,想脱开,但没成功。
少年这时候才觉察了不对。
狼犬的四肢力道大得惊人,更何况少年刚刚只是随意试了下,根本没怎么用力。
黑猫这么被忽而短暂地捉住了,而那人丝毫没有停顿放过这瞬间的机会。
他手撑在栏杆一侧,俯下丨身去。
第一百零七章
……
少年略抬着眼看着人呼吸胸膛起伏地,直直朝他的方向俯压下来。
这一回会不会停在一线,他不再能确定。因为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那次被引得更严重,模样就像是……
少年之前压坐在人身上的时候,不过现在不是他居高临下。
每当这时,他都会隐约感到一种很危险感,就像明明是一只大型狼犬,但却暂时被他压制在腰身上,明明从喉到胸膛都掩藏着热度,实际上……却是随时都可能将他反制住,甚至禁锢住手臂压在下方的。
之前在那一回协助前他“试”过,并且知道眼前这个人能这样做。
不知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反而让他生出了一种突如其来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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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在同时,他扬起了下颌,然后在眼前人的下颚上重重咬了一口。
毫不作伪的痛感,让那俯下丨身的人不自觉闷哼了声。
那种力度他不怀疑等会估计会有一道很深的甚至带点血的印子。
那会是一圈圆形,虎牙的地方会是两颗点形的印记。
只是想到这个……他都感到自己,已经有了反应。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已经不仅仅是急促,他已经由喉部感到了一种哑感,就像是被熏灼了。
他的手掌间握着少年的一边手臂,那种微凉而紧绷的触感几乎让他所有的感知都更加深了。
“……”他感到自己在尝试张开唇,可分明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鼓噪不停的心脏敲击胸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切原本的打算和冲动都被打乱了,被少年这样径直抬头在下颚留下了咬丨痕,就像是整个思绪都被轻易地搅乱了中枢。
少年的气息,少年的虎牙,少年那像是亲昵实际上却是挑衅惹人的触碰。
他不知道,他原本想做什么,他那种无来由的本-能冲动,一切都被打乱了。
而少年在那重重一口咬完之后,冷淡地斥了一声——
“笨狗。”
简直就像是压在他已经紧张又绷紧成一条线的神经上最后一道稻草似的,他感到他理性的那一部分已经岌岌可危,紧紧维持着基本的活动。
他感到自己握着人手臂的手不敢放松,也不敢收紧,但只是那样牢牢地攒着,他感到自己将少年往他的身前一拉。
少年自然没有及时的反应,因为他过去没有这样接近突如其来理智尽失的举动,以往即使是有种种冲动,也是有所征兆的。
于是少年被拉得距离原本就不能再接近的时候,抬起乌眸瞪了他一眼。
心跳就在这时候几乎到了顶峰。
“洛梓昱……”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那声音没有分毫平常的锋利感,他几乎从中感到了一种让人面颊发热的浓稠,却并没有沙哑,即使他感到自己的喉部已经烫灼。
他将少年重重拥入了怀中。
在做出这样拥抱动作的一刻,他似乎就已经有少许后悔了。
他担心自己的动作太大,太突然,太重,引得少年感到疼痛不喜,他担心少年推抗,即使他不确定他会不会因而放开手臂,但即使只是那样的倾向,他不知道现在状态下的自己会怎样,是不是会因为那种冷淡的排斥所刺伤。
喜欢少年这件事在此时变得分外烧灼,而甚至因此有些隐约的痛苦,而他分明同样知道,他无法抵抗,无法剥离,他的每一段思绪,甚至理性,也常常因为少年的一举一动而大幅变化,而他并没有丝毫排斥,甚至偶尔会因为这种若即若失沉迷其中,而从舌尖吻到隐约的甜味,即使他知晓这仅仅是他个人的感知。
而少年——洛梓昱在刚刚被两臂拥住的时候,就作出了反应。
从力道他就能经验判断推与两侧退都是无用的,所以少年没做出这类举动,而是没什么耐心地抬起左臂,不轻不重给了环着他的人颈边一拳。
那人定定注视了他显出暴躁的神态一会儿,硬挨了这一拳之后,这么墨黑色的瞳孔映着他时,薄唇却弯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洛梓昱别过些头,觉得这人实在有点毛病。
他想起之前在那个野外cs的模拟木仓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被这人带倒到地面上的时候,这人就是一边被木仓支抵着腹和胸前的时候,同样是笑。
与这回混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好像这人真有一天如果被他用木仓抵着心脏的时候,也会任他抵着,对他露出这样的笑。
知晓到这一点的少年,说不上来他是怎样想的。
他的体温即使有向来偏高的兽化特性的影响,大部分时候也比常人低一些,于是这种带着过热灼烧感的热度让他十分不习惯。
虽然也不至于难以忍受,在这种微微带着水汽和风的凉意的位置,甚至有些过分让人安定和平静。
即使少年现在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观感处于不怎么适应的状态,他一拳不成,节省体力停了一会儿。
而在接过了他那一拳之后,那人不知是不是岌岌可危的理智拉锯犹豫一会儿,低下了头。
少年感到颈窝的地方,埋下来了一个带着毛茸茸的东西。他脖颈的神经每攵感,但比起什么时候都不让动的后颈,这样被忽然碰到,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但倒也不至于有炸起的反应。
“洛梓昱……”
他听到耳边那道像在绒布里的刃似的声音道。
分辨不清一般来说能从那声音里听见什么。
少年不知道渴求,不知道种种矛盾复杂的情愫,只觉得那带着热风的喃喃和喉部声带振动让他有些痒感,很不耐地握人后方的头发,试图让那人离自己的脖颈远些。
而那人很快就听从他的反应重新直起了些身体,只是仍然拥着他的两侧,这几乎显得有些不太讲理的倔强。
这对这只几乎什么时候都遵守规章的狼犬来说可不多见。
少年抿着唇,知道揍人一拳在这时候没大用的时候,他没再如此动作。他听到以及感到拥着他的人胸膛中擂鼓般的心跳在慢慢归回平缓,这似乎是在拥抱中的结果。
少年没看人,但只是这种短时间的束-缚对他来说似乎不足以太惹毛他,在懒得再下一次口的时候就这么看似安静地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