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80)
可他这么偏执的要把错误延续下去,就有点小混蛋了。
上回把人刺激惨了,虞凡白这回采用的是怀柔政策。
这是自那天晚上过后,两人间第一次触及这个话题。
虞凡白那句话堵死了邬烬插科打诨浑水摸鱼的可能。
上次聊得实在算不上愉快。
邬烬喉头干涩轻滚,他留意着虞凡白脸上的神色,轻笑着道:“教官感兴趣啊?”
虞凡白轻扯了下唇,面上没有动气的样子,问他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儿,半真半假道:“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人。”
找人?他就在他面前,他还上哪儿找去。
虞凡白压根儿不信他的话。
他觉得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邬烬心下愤愤不平,面上对“找人”表现得兴致缺缺,说:“就正常的样子。”
正常样子,这个范围还真是广泛。
虞凡白似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谈,指尖勾着邬烬的银发:“正常样子是什么样子?”
邬烬想随口应付,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说:“就……黑色头发,眼睛细细的,长长的,鼻梁也很高,嘴巴薄薄的,形状也漂亮,脖子上还有一颗痣,嗯……这个位置。”
他偏着脑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位置。
虞凡白瞥了眼,似笑非笑道:“记得这么清楚?”
虞凡白穿着浴袍,同样的位置,正好有那么一颗痣。
邬烬又想起什么,拉起他的手:“小拇指……这一节比一般人的都长,你看,你也是。”
对上了。
都对上了。
果然没错,就是他。
但是虞凡白不承认。
“哦?”虞凡白意味深长哼笑了声,“和我很像啊?”
邬烬心说哪里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不承认自己去过赫卡城,也不承认自己脑袋受伤失忆过。
他游着神,想什么都摆脸上了,虞凡白又好气又好笑。
就算心里那么想,在他面前好歹也藏藏吧?
“还有吗?”虞凡白问,“我和他的共同点?”
什么“我和他”,一个人还分你我他,精分得真厉害,演人格分裂呢。
“你这么问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邬烬态度很不积极,看着没想找人。
反而是虞凡白态度比较积极:“你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
邬烬说:“十年前。”
上次邬烬问他,十年前有没有去过赫卡城——十年前相遇,十年前分开,相处看起来也不是很长一段时间,而这不是很长一段的时间,让邬烬惦记了近十年。
不简单啊……邬烬的这个白月光。
“他走的时候就没告诉你去哪儿?”虞凡白问。
邬烬轻咬了咬牙,抬眸看向了他,臭着一张脸,说“没有”。
“相处了这么久都没和你说过他住哪儿?”虞凡白似只是一问,听着又不太得劲儿。
邬烬梗着脖子,说:“是我没问。”
还挺护着。
“说这些你能找着人?”邬烬问。
虞凡白说不一定,他连张照片都没有,往哪儿找人去,邬烬说那就不找了。
虞凡白:“你不是想见他?”
邬烬看了他一眼。
虞凡白霎时间乐了。
装都不装一下,这小白眼狼。
邬烬不想聊那个事儿了,他勾着虞凡白的浴袍,哄道:“不说这个事儿了行不行?”
虞凡白没动,也没吭声,慵懒地靠着凳子,似笑非笑的纵容,似能让人为所欲为,邬烬指尖几次擦过他锁骨,他都没拦下。
邬烬胆儿肥了起来,倾身过来,呼吸落在了虞凡白的唇上,这让邬烬想起了飞艇上令人头皮发麻的吻。
蠢蠢欲动。
精神图景的灰狼发了春,对着夜里的天空一声接连一声的“嗷呜~”叫。
它的主人唇喉结滚了滚,揪着虞凡白的衣领:“别光聊成年人的话题,也干点成年人的事儿吧?”
在他碰上来的那一刻,虞凡白微微侧了侧脸。
“邬烬。”虞凡白说,“在你分清楚我和他之前,我不会动你。”
谁没个过去,虞凡白不在意他过去有什么事儿,但绝对是不允许邬烬对他的感情里混杂着对其他人的感情。
他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大方。
虞凡白站起身,拢了拢浴袍:“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
邬烬还维持着那倾身的动作,看他毫不犹豫的抽身,咬了咬牙。
他那态度不进也不退,仿佛他想干什么他都让他干,透着一股子纵容意味,但是人稳当当的坐在那儿,也不主动,似是而非地抛着钩子,在鱼儿要上钩咬上去的时候,又把钩子往回一收,逗弄着人玩儿。
亏他今天挑了条好看的内裤。
虞凡白根本没想看!
木头。
第251章 难哄
入夜,训练了一天的哨兵们你争我抢的抢占浴室的优先使用权,硬生生被挤出来的哨兵破口大骂“畜牲”,气势汹汹地端着盆出来。
宿舍几人,有人倒挂在床头来回起伏,训练着核心力量,有人做着上肢训练,而往常精力最为充沛的哨兵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坐在桌前看书。
一人从他身后走过,又退了回来。
“烬哥?你这是看什么书呢?我还以为是老何。”
邬烬推了推眼睛,垂着眼道:“随便看看。”
他桌上还堆了一大堆的书。
什么《医疗奇迹》、《高等医学》、《大脑的秘密》、《向导的精神世界》、《失忆向导的恋爱攻略》……
都什么难啃的书?
在军营里的哨兵们,除了医学部那些家伙,这些东西没有哨兵会感兴趣,都是些放着积灰的东西。
“烬哥,你打算转行了?”哨兵惊讶,“不是才立了军功,怎么开始学医了?”
“转什么行?”邬烬说,“一点小小的兴趣爱好,随便翻翻。”
“失忆症……”哨兵看到他书上的字眼,说,“唉唉,我以前还真见过得了失忆症的人。”
“哦?”邬烬感了兴趣,“怎么得的?”
“他好像是掉河里去了吧,窒息导致这儿……”哨兵指了指太阳穴,“出了点问题,人就傻了,心智掉到了七八岁的年纪,他家里人倾家荡产给他治病。”
“治好了?”
“好是好了,但不是治好的,后来他摔了一跤,又磕到了脑袋,就突然变正常了。”
另一旁哨兵提着衣摆擦着汗,道:“这还能负负得正啊?”
哨兵哈哈两声,这话题又岔开了。
邬烬若有所思。
【上校,近来多加小心。】
虞凡白销毁了这条简讯。
贵族,在那些贵族里,恐怕加斯克尔不是个例。
他们对自己被畸变种寄生的事情算不得毫无知觉,却也不算是明明白白,大多时候,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宿舍床帘微微飘动,虞凡白站在床边,眸子淡淡瞥向那片床帘,片刻后,他收回了视线,关了灯,上床歇息。
良久,床上的人呼吸走向平稳。
一道黑影从悄无声息潜入了房中。
他站在床边,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啪嗒”。
房间里开了灯,凳子上的邬烬被这光刺得眯了眯眼,嘴里服着软。
“教官,饶了我这一回吧,下次不敢了。”
他身上捆着一卷婴儿手臂粗的麻绳。
这原先是他打算用在虞凡白身上的。
虞凡白指尖勾着一块黑布,这看起来是打算蒙住他眼睛。
没想到这回夜袭的人会是邬烬,他从他身上摸索出了这几样的东西,“不死心啊?想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