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351)
“这是我的酒。”金缪偏头道。
雷勒修五指收拢:“抱歉,拿错了。”
金缪道:“你这借口找得可真蹩脚。”
雷勒修:“……”
金缪:“想喝就喝吧。”
“……我拿错了。”他重复了一遍,松开手,拿起了旁边的酒杯。
是不是真的拿错了也无从知晓。
约里萨他们拿了一副扑克牌,起哄着玩国王游戏,这是近来时兴的酒桌游戏,谁抽到了鬼牌,就能对别人发出命令,而其他人要服从他的命令。
金缪参与得可有可无,雷勒修被拉了壮丁,第一轮发牌,约里萨惊呼一声,翻出自己的牌,是国王牌。
“让我想想。”他沉吟道,“请八号和十号进行热吻!”
“我没抽到。”
“我也没有。”
一圈人亮了牌,雷勒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是六号,他翻来摊在桌上,后知后觉,剩下的人中,金缪垂眸在看着手中的牌。
金缪是八号,十号是一个姑娘,漂亮姑娘在一众起哄声里红着脸:“约里萨,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雷勒修眸中晦暗,他见过她好几次去农场找金缪。
金缪指尖夹着牌,噙着笑一摊手,姿态轻松随意:“看来我被拒绝了。”
他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杯子朝下倒了倒示意了一番。
他动作干脆利落,转瞬之间为这场闹剧画上了终止符号。
第二轮雷勒修倒霉的中了招,国王要求三号给他喂樱桃,三号不敢,求助地看向别人。
金缪:“我帮你吧。”
那人浑身一松,雷勒修眼帘盖住了眸中神色。
金缪挑了一颗漂亮的樱桃,送到了雷勒修唇边,只有雷勒修感觉到他的举动有点挑逗,挑逗得像在对待一只宠物,拿着大骨头棒在逗他养的那只大黑狗一样,没有认真的劲头,只是玩玩的随意态度。
他张开唇,咬下了樱桃,腮帮子一鼓一鼓。
口腔里满是樱桃的味道。
又过了两轮,漂亮姑娘扔下牌,“我不太舒服,你们接着玩吧。”
她起身去了舞池那边。
“微微娅……”有人看了眼金缪,也起身追了上去。
微微娅喜欢金缪,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但金缪对微微娅又很冷淡,不靠近,也不会特意疏远。
“金缪,你去看看吧。”约里萨扭着脑袋道。
金缪半阖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看得约里萨有些心虚,金缪没答应,也没拒绝,起了身,约里萨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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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缪应该没看出第一轮的牌有问题。
金缪真的去了。
雷勒修身旁一空,金缪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他端着酒喝了一口,胃里翻腾倒海,有点想吐,这里面太闷了。
他们会说什么?会一起跳舞吗?拥抱?还是接吻?
血族都不太注重贞操这种东西,金缪呢。
雷勒修无意识的把金缪和那群血族区分开了,金缪不一样。
“啪”,雷勒修把酒杯放在了桌上,玩得起兴的人没注意到他的离开。
酒馆很挤,舞池那边更是人满为患,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穿梭在人群,伴随着一道道的叫骂声,他沉着脸,没做停留。
“急着去见上帝啊!挤什么挤!”
“该死,别踩我的脚!”
“混蛋,你给我小心点……”
在哪?
雷勒修环顾四周,一张张的脸从他眼前掠过,一个醉酒的人拽住了他的手腕:“嘿,兄弟,在找什么?你踩到我了。”
“抱歉。”雷勒修扯了一下被他拽下来的衣服,抬脚要走。
那人不依不饶的拽住他,一句道歉不够,还得陪他喝杯酒,雷勒修皱了皱眉,没心思和他纠缠,没在舞池里看到金缪,他朝外面走去。
酒馆光线明暗交界处,雷勒修走到拐角,身后脚步声接近,他回过头,是先前那人跟着他追了出来。
“你这家伙,给我舔干净……”
他话还没说完,一顿。
一只手自雷勒修身后探出,随手搭在他肩头,苍白的皮肤在夜里都似反着光。
“舔什么?”金缪的脑袋搭在了雷勒修肩头,“你这混蛋,在说些什么呢。”
他骂人的语气斯斯文文,对方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金缪凑近雷勒修颈间,两颗尖牙露了出来,舌尖在他颈间舔舐而过。
雷勒修浑身都绷紧了。
“还要给你舔舔吗?嗯?”他神色恶劣。
酒鬼一个哆嗦,酒醒了:“鬼……吸血鬼啊!”
没人会信一个酒鬼的话,就连酒鬼自己事后都会不太确信。金缪拽着雷勒修穿过了人群,雷勒修还没回过神。
黑沉的夜,街道寂静,酒馆的光在门口留下影子,两道身影从酒馆里出来,金缪倚在石砖墙上,低头闷笑。
雷勒修抬手捂住了脖子。
“你、你刚刚……”
“没人会发现的,雷勒修。”
“你怎么会在那儿?”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是。”
雷勒修顿了下,说他离开得太久了。
金缪没去追那个姑娘,他耸耸肩,说她走的太快,没影了,但雷勒修知道,他想去找的话,肯定能找到的,他就是不想去追。
酒馆里有人出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走吧。”金缪直起身,“这儿太吵了。”
雷勒修:“不用和他们说么?”
“他们喝到最后会忘了我们的,相信我。”金缪道。
“相信我”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云淡风轻,又无端的很可靠,雷勒修那句话也只是问问,并不想再和金缪回去。
金缪已经抬脚走了,他舌尖抵了抵尖牙。
半血族的皮肤还真烫。
“微微娅很漂亮。”雷勒修说,
金缪很少听到雷勒修会对别人评价,他睨了过去:“你喜欢?”
他见过的漂亮女人很多,纯血族大多没有样貌丑陋的。
雷勒修:“……”
“不,我是说,”他说,“你不想试试跟女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雷勒修。”金缪道,“你真轻浮。”
雷勒修:“……”
那颗提起来的心又倏地落了回去。
金缪感觉雷勒修有点醉了,他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很听话,到了家,两人先后进门。
“晚安。”雷勒修说。
金缪下颚微扬,弯唇侧头:“晚安,做个好梦。”
身上一身臭味儿,他打算去洗个澡,进门去拿换洗衣服时,被那门帘绊了一下,他用脚拨开这门帘。
真碍事。
门帘还没合上,又被拨开了,一只手抵在了门上,金缪闻到了一阵酒味侵袭而来,温热的体温就在他身后。
“金缪。”
金缪回过头。
“我不是轻浮的人。”雷勒修抵着他的门说。
月光倾泻而下,远处猫头鹰的叫声似有若无,院中晾晒的衣服随风飘着。
“我不是……”
雷勒修低下了头,抵在门上的手卷起。高高大大的男人此刻身形看起来有几分的单薄。
金缪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摸了摸他的脑袋,扣住他后脑勺,“嗯,我知道。”
他也许真的醉了。
清醒的雷勒修不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那么差的吻技,看起来也不像。”金缪又说。
雷勒修:“……”
“你吻过很多人吗?”他问。
“你很在意吗?”
雷勒修又沉默不语。
金缪松开他,倚在门上,“想知道?不如你自己猜猜。”
雷勒修说:“吻技是要比较,才能比较得出好坏,你说我吻技很烂——那谁比我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