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294)
“应酬,我看是跟一群男人应酬吧!”
薄越:“也有女人。”
沈策西:“……”
“你挺行啊,薄越。”
薄越轻吐了一口气,皱眉抬手捏了下眉间。
在车里闷了一路,脑子都给闷出问题来了。
他接什么话。
“你还不耐烦了?”
“我没有不耐烦。”
沈策西被他气笑了,踱步两圈,拽着他衣领把他甩沙发上。
力气是真不小。
他摁着他,扯开他衣服:“你让人碰你了没?啊?摸没摸?摸哪了?”
薄越听着皱了皱眉,攥住沈策西的手腕:“我就这么随便?”
“你以为呢,你他妈喝了酒,人家占你便宜了你都不知道!”沈策西眸中晦涩,呼吸发沉,他想起第一次跟薄越见面,一个劣质的,破绽百出的纸牌魔术,都能让他笑开了。
他扣住薄越的手腕,反手把他手压住,扯开他衣服,指着他脖子上面一个红印:“这是什么!”
薄越:“哪里?我看不到。”
沈策西指腹压了下去。
薄越仰头低哼了声,沈策西被哼得手一颤,“解释。”
薄越说:“蚊子包。”
沈策西:“……”
薄越嗓音带着点哑:“我一身味儿,别压着了,让我去洗个澡。”
沈策西撕开衣服没轻没重,薄越皮肤薄,上面被弄红了一片。
火气挺大。
浴室,薄越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顺了顺头发,沈策西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差,喝酒应酬这个事儿,更像是借题发挥,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他吗?
还是在这儿等得太久了?
客厅。
沈策西靠沙发上,一身火气,但这火气归根结底,不是薄越去喝酒应酬,那单单是个导火索,更多的是薄越对他不在意,不放心上,他却是被弄得搅乱了一腔的心池,沉在那里头。
浴室门打开,薄越从里面出来,忘了拿衣服,只裹了个浴巾,“房间床单好像还没铺好,今晚要在这儿睡?”
沈策西:“你还想赶我走?”
这话听着就跟他不仅去喝花酒,还要赶他走,他这个租客,十分的,嚣张,且恶劣。
“没有。”薄越说,“我的意思是,你想睡哪儿都可以。”
“那睡你——”沈策西一个回头,话嘎然而止。
男人的背肌锻炼得很漂亮。
他心头陡然两团火交织,一团没灭的火,一团欲的火。
他每回来,都是为了这事。
薄越也从来没什么怨言。
沈策西今天不想干了。
忍。
“睡你屋。”他说。
薄越没有意外:“好。”
薄越去吹了头发,回到房间。
人睡了。
他挑了下眉梢,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关了灯。
一片漆黑的房中,薄越翻了个身,越过沈策西身上,去拿东西,底下一声道:“翻来翻去干什么呢?”
他的阴影笼罩着沈策西。
“还没睡?”薄越说,“我拿下手机充电器。”
他拿了充电器躺回去,把插头插上,又躺回来。
“今天谁送你回来的?”沈策西问。
喝了酒,他嗓音在夜里有点哑:“同事,下回你要来,可以先给我发消息。”
“我来睡你还给个提前预告呢。”
“不然你不是等太久了么。”
“我闲着没事儿干。”
两人一阵没说话,沈策西翻了个身,背对着薄越,扯了下被子,腿一动,臀无意间往后一挪,碰到了薄越。
两人都没了动作。
安静的环境下,一呼一吸都变得格外清晰,时间好似都被拉长。
沈策西往前挪了下,本想远离,被子另一头被薄越压着,隔着裤子,他惯性又重新撞到了他胯骨,这一下,恍若欲语还休的。
薄越从他身后搂住了他腰。
人的身体有肌肉记忆。
两人侧躺着,以一个汤匙式的姿势交叠。
第156章 感情
刚撒过火,两人间的气氛都还有些生涩,沈策西又这样儿的……引诱,因为撒了火,又得躺一张床上睡觉,所以觉得尴尬么?床都躺上了,不睡一觉,又觉得可惜?
沈策西是个很要面儿的人。
薄越觉着他这么做,也很符合他的性子。
窸窣的被子摩擦声响在夜里响起,他微凉的指尖碰到了他裸露的皮肤,沈策西被腹肌一紧,他握住他的手,说:“被子弄脏了没地睡。”
薄越一顿,问:“不做?”
他这两个字在深夜仿佛带着点诱惑,勾得人心底发痒。
“被子脏了……没地方睡。”沈策西直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这话很暧昧,他没有直接说不做,也没有说做。
他在纠结。
之前从来没纠结过这事的人,今天突然变了性,薄越掀开微醺的眼,在夜色里看着他后颈,“那就不做了。”
他的手慢腾腾的往回手,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肌理,惹得人遐想连篇,心神不宁,收到半路,沈策西又攥着他的手不放。
完全不是不想做的意思。
“沈总。”薄越似笑非笑,“你这是要,还是不要?”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儿。”沈策西声音飘忽,说,“你偏要勾我,你自己勾起来的火,自己灭。”
说完,他拉着人的手,碰到了自己睡裤裤腰带。
“不准做到最后。”沈策西说,“这是对你的惩罚,懂吗?”
不放进去,就不算做。
薄越垂下眼:“嗯,知道了。”
他也没问他错哪儿。
薄越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半个小时后,床是没弄脏,裤子脏了,薄越从衣柜里找衣服穿,沈策西躺床上,从尾椎一路麻到天灵盖的余韵犹存。
裤子是没脱,但隔靴搔痒,跟被人拿棍子揍了一顿屁股似的。
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这条行吗?”薄越拿着一条睡裤问。
沈策西也没看,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你手怎么样了?”
“手?”薄越低头看了眼,沈策西要不提,他都快忘了,他说快好了,沈策西又“嗯”了声,好像就随口一提,换了裤子,那裤子不能用洗衣机洗,薄越拎着去了卫生间,打算随手搓了。
轻薄柔软的睡裤和内裤不难洗。
“哗啦啦”——
水龙头的水冲进盆子里,溅出白花花的水花。
男人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上半身裸着,只套了条裤子,手臂上还有被挠出来的红痕,他手肘搭在腿上,等水满。
外面隐隐传来叫他的声音,薄越关了水。
才一会儿没见,沈策西找来了。
“你干什么呢?”沈策西站在卫生间门口。
“把裤子洗一下。”薄越说,“明天干了不好洗。”
盆里是他和沈策西弄脏的裤子。
沈策西也看到了,脸色明显的有了几分不自在。
薄越指尖浸入水中:“你先睡吧。”
沈策西看着他搓着裤子,脸有些烫,他内裤还没谁给他洗过,这种私密的东西,他碰都不会让人碰,别人碰了他都嫌。
薄越要不想洗,丢了就是了。
他浑身上下虽然都不便宜,但好像又挺不喜欢浪费。
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一道阴影从旁边袭来,薄越转头,沈策西嫌他洗的慢,让他起来,然后,他坐下拎起裤子一搓,薄越听到了“撕拉”一声响。
薄越:“沈总火气挺大。”
沈策西绷着唇:“……回头给你买新的。”
“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薄越慢腾腾的说,“让我穿你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