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460)
而他正好在他们中间,这两人圈地盘的“手段”差异也很大。
不过那会儿,他本以为邬烬会挑衅回去。隐忍这个词儿,还挺不符合他那性子。
刚打完球,身上有些热,邬烬往前凑过来,那股热气都似全扑了过来,冷水浇头都没冲散他身上的那股热气。
邬烬的脚往前挪了一步,鞋子和地面发出摩擦声。
一瞬恍若又将人拉回到那个场上。
脚下交错。
“教官,怎么算不自重啊?”邬烬撑在了墙壁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虞凡白瞥了眼他的手,道:“你这不是给示范了吗。”
邬烬先是愣了下,随即又扬起了一脸愉悦的笑,往前探头道:“那我要更过分点儿,教官你打算怎么样啊?”
“你可以试试。”虞凡白眸中温和又平静。
试试——这话可谓是可进可退,要不要试,怎么试,那都是邬烬自己能够决定的事儿,看似主动权都给了他,他像是无论他怎么样都不会拒绝,但又可以随时叫停。
“你那天早上翻过你的衣服了吗?”邬烬突然提起这一茬,意味不明的话,虞凡白听懂了,他顿了下,掀开了眼帘。
“不好意思啊,那天你的东西掉出来了,我本来嘛,想放回去的,后来……”邬烬说,“忘了。”
他的记性看来是不太好,突然说这话,想来也不是只为了告知他。
“那个对你来说应该还挺重要的吧。”他轻声在他耳边问。
虞凡白垂着眼,颈间泛上一抹凉意,是从邬烬发梢上滴下来的水。
水珠在皮肤上溅开的水花,变成一颗颗细碎的小水珠。
“怎么办啊,教官。”他说,“我好像忘记我放在哪儿了。”
一口一个教官,尊重意味却是没多少。
虞凡白哪能听不出他话下的意思:“你想我怎么样?”
“我当然不会害你,你要对我好点儿。”邬烬的手从他衣摆缓慢上滑,攀上了他肩头,呵出的气息落在他耳边,湿润的,软绵绵的,有点毛躁,像下一刻就会探出舌尖舔舐,“顺着我一点儿,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他不甘心。
不甘心虞凡白把他忘了个彻底。
这种不甘心,在看到虞凡白身边站着的宿宾鸿的时候,在宿宾鸿用激将法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虞凡白含着笑:“不能放我一马啊?”
邬烬说不能。
二人僵持寂静,空气似绷着一根弦,而在那根弦下,又似有点别的什么不一样的氛围萦绕,半晌,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好吧。”虞凡白口吻似有些无奈。
邬烬觉得妥了,他唇边荡开笑容,道:“今晚十点,宿舍要记得给我留门,虞、教、官。”
一字一顿的,带着点鼻音的缠绵,威胁又亲昵。
虞凡白屈指,随意弹了下他撑墙的手腕:“这个,可以拿开了?”
威胁人还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虽然不知道他会干什么,不过那都不重要。
那一场球打完,宿宾鸿就离开了,两人作为昔日队友,一道在球场出现,还成了对手,一个傍晚的时间,哨兵向导们中间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个版本。
连宋连长都听了一耳朵,晚上过来送资料,还和他提了两嘴。
天色黑沉,宿舍桌上的钟表秒数变动着,秒数一个跳跃翻页,前面的数字变成了十点整。
房中没开灯,光线暗淡,一切如常,只是也不见人。
唯有浴室那门口中透出一丝光。
虞凡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宿舍椅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身影,坐在他桌前摆弄着他桌上的钟。
“教官还有闲心洗澡呢。”他道。
虞凡白从他身旁走过去拿擦头的毛巾,说:“等太久了,顺便。”
邬烬擒住他手腕,往怀里一拉——
没拉动。
虞凡白垂眸看向他。
邬烬站起身:“等我了?”
“我只是不喜欢爽约。”虞凡白说。
邬烬轻嗅了下,调情似的道:“用的什么洗发水,真好闻。”
虞凡白说:“喜欢送你。”
邬烬:“我喜欢什么你都送我?”
虞凡白忽而扯唇轻笑,道:“那得看你想要什么。”
邬烬发现了,他说话都是滴水不漏的,半点都叫人抓不到把柄。
“洗发水的事儿,之后再说。”邬烬说,“你不问问我来干什么?”
虞凡白便随了他的意,问了一句。
随了他的意,他反而像是更不高兴了,靠近他道:“你说我来干什么?教官。”
哨兵距离近得快贴到了他身上,一脸的斗志昂扬,兴味盎然。
虞凡白不退也不躲,反而往前倾了倾,脸陡然凑近,邬烬下意识身体后仰着躲了下,虞凡白手臂探过他侧腰,扣在桌前,“让我猜啊?”
“你不是很会猜吗?”他说,“这次也猜得到吧。”
虞凡白:“东西,带了吗?”
“哦……那个啊。”邬烬说,“我这会儿还没想起来。”
虞凡白抽手离开。
属于他的气息陡然接近,又陡然散开。
他抽了毛巾擦头发,“没带就算了。”
哨兵身上气息沉着,视线霸道,让人没法忽略,他眼眸轻眯,没了用处就丢掉,还真符合虞凡白的做派,他问:“那你就让我这么回去啊?”
“嗯……”虞凡白偏过头,“不然呢?你还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你对我好点儿,说不定我会想起来。”邬烬说。
看来东西是带来了。
“没良心。”虞凡白低笑着扯下毛巾,“我还不够对你好啊?”
“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了。”
“这样还不够?”
邬烬:“哪随我了,你也就嘴上随我了。”
虞凡白:“那你说说,怎么样才算随你?”
邬烬舔了下唇,懒懒散散倚在桌边,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虞凡白一顿,抬脚走到了他面前。阴影笼罩,见他进套,邬烬唇边勾出一抹笑。
这样才算识相啊。
他抬起手勾住他的浴袍,拿着那根系着的带子在手中把玩,“今天我那‘哥哥’,来找你干什么了?”
那带子松得一扯就能开。
虞凡白道:“聊了一些正事儿。”
邬烬又问他什么正事儿,没听到虞凡白答,他抬起头,抬头的瞬间,虞凡白俯下身,在他耳边轻飘飘的道:“想知道啊?你猜啊。”
话从耳边钻过,振得发麻,邬烬浑身血液流动得都似快了些,犹如猛兽狩猎时浑身肌肉紧绷的状态,瞳孔中透着兴奋。
虞凡白想让他猜,他也愿意配合一下,“让人猜,你总得给个方向吧。”
虞凡白说:“已经给了,你不会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邬烬说。
“哦?是吗。”虞凡白带着点笑音,直起身,往后退去。
那根被牵在邬烬手中的绳子从邬烬手中滑出去,他收拢了手指,握紧了那根绳。
浴袍绳结松了点儿。
虞凡白领口也开了些,锁骨下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邬烬抬眼视线轻触,捏着那根绳,觉得有点烫手。
再用力扯一点儿,虞凡白这浴袍都得散了。
“猜到了吗?”虞凡白问。
“急什么。”邬烬说,“在想呢。”
“你可以慢慢想。”虞凡白并不在意走光的那么一小片,语调温柔,“现在还早,晚上时间很长。”
听着跟暗示一样儿。
他往后撤了一步,那绳结摇摇欲坠,浴袍又散开了些。
“别乱动。”邬烬卷着手上的浴袍带子,说,“下一次,就不保证它还能安分的挂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