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龄剩男(224)
“再过一两年,咱家闺女也能跑能跳了。”
宋淮书听着陆政安的话,抬头看了下他的眼睛,忍不住笑道:“可不,不过就她不安分的性子,估摸着能跑能跳了之后更离不了人。”
陆政安听着远处传来的锣鼓声,牵着宋淮书随着人群慢慢的往前走。看着沿街各式各样的花灯,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消过。
两人慢慢随着人群来到镇口,只听得锣鼓声越来越近,陆政安仰起头看了看,发现前面竟然是在舞狮。低头看向宋淮书,见他甚是好奇,便拥着他往前挤去。
待两人来到近前,只见一个身穿彩装的引狮郎正手持彩球逗引着狮子。等狮子近前之后,立时一个前空翻过狮子引得现场围观的人一片叫好。
请一次舞狮队伍价格不菲,以往化龙镇上元节庙会虽然热闹,可并没请过几次舞狮。如今难得碰上,陆政安和宋淮书自然忍不住留下来多看一会儿。
陆政安以往并没有看过舞狮表演,看着舞狮者娴熟的扑、翻滚、跳跃、擦痒等动作,只觉得惟妙惟肖。若非小时候下过苦工,决计练不出这等功夫。
就在舞狮接近尾声的时候,只见身形消瘦的妇人抱着一个孩童忽然从人群中冲出,猛地跪倒在方才那头红狮的脚边,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地冲着红狮叩着头。
在场的人不由得被那妇人给吓了一跳,正待众人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锣鼓声再次响起。
就在这时,方才给众人表演的那两头红狮子和黄狮子,竟摇晃着脑袋围着那对母子转了一圈儿,待用狮头在那对母子头上扫过之后,这才抬腿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
众人看着狮子和那抱着孩子哭泣不止妇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有些上了年岁的老人,看着场中的情形却不停的抹着眼泪。
等到两头狮子都从那妇人身上跨过后,那妇人搂着孩子再次对着两头狮子重重的叩了次头,而两头狮子也都后腿跪倒在地冲她还了一礼。
待那妇人抱着孩子离开之后,一旁的垂泪的老人这才哽咽着,说道:“可怜,真是可怜啊。”
听着老人的话,在场的众人更是好奇,便有人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方才那妇人抱着孩子做什么呢?”
“狮子卧,百病消。老祖宗说狮子乃趋吉避凶的祥瑞之物,她家孩子定是染了什么病症,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过来给孩子祈福。这舞狮的师傅方才还知道给他们回礼,也是用了心了。”
老人的话音落下,现场立时静了几分。回想起方才那妇人抱着孩子的情形,众人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而被陆政安护在胸前的宋淮书在听到老人的话后,整个人似乎沉默了许多。陆政安低头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握着他的手慢慢退出了人群。
“怎么了?怎么看着有些不开心了?”
宋淮书听到陆政安的话,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只是想起方才那对母子,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
陆政安闻言,拥着宋淮书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低下头轻声安慰道:“若是我们有缘再遇到那对母子,能帮就帮一些就是了。难得出来玩一次,别难受了。”
听陆政安这么说,宋淮书点了点头。不等宋淮书反应,宋淮书只觉得身侧的陆政安身形一动,随即便拉着他往前走去。
等宋淮书跟着陆政安来到一处卖面具的摊位前后,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我当你火急火燎的带着我要干什么呢?就为了看面具啊。”
说着,宋淮书目光在面具摊位上扫了一圈儿,伸手拿了一张狐狸面具仔细看了看。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宋淮书抬头看向陆政安,笑着将狐狸面具盖在了陆政安的脸上。
“说起来,这个狐狸面具跟你还是挺配的。”
陆政安伸手按住宋淮书帮他戴面具的手,一时间忍不住笑了出来。将面具从脸上拿下来后,回头看了下手边的那张长耳兔子面具伸手递给了他。
“其实小兔子跟大灰狼更配,不过老板这里好像没有大灰狼,这狐狸也勉强戴戴吧。”
宋淮书被陆政安的话给逗得笑了出来,问了老板两个面具的价格后,从袖袋里摸出四文钱递给了老板。
陆政安那这面具戴在了脸上,而后将那只小兔子的面具递给了宋淮书。“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戴上咱们再溜达一会儿再回去。”
被陆政安这么一‘搅合’,宋淮书的心情好了不少。将面具扣在脸上,回头看了眼陆政安,面具下的眉眼弯弯,对陆政安主动伸出手,两人挤入热闹的人群……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戌时末。
陆政安和宋淮书终于想起被扔给两位长辈的陆星沂,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两人仓皇赶路的同时,宋淮书只听到身畔的陆政安突然笑了起来。
宋淮书听着他的笑声不由有些疑惑,于是便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闻言,陆政安侧头看向宋淮书,见他微微侧着头,带着长耳兔子面具显得异常的可爱。
“你说我们这么晚回去,父亲和母亲会不会骂我们这对当父母的不负责任,将孩子扔给他们就不管了。”
陆政安的话让宋淮书不禁有些尴尬,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你还说呢,方才就让你走,结果你非得跟人家撞灯。都撞毁了三盏你都还不尽兴,若非我拉着你,估摸着你都要玩儿到后半夜去了。”
听到宋淮书的话,陆政安不由赧然。“先前都没玩儿过这些,第一次见到自然有些稀奇。”
陆政安先前也曾在乡下待过,但那时候的灯笼已经多是电子的了。像这种纸糊的花灯基本上已经没了,更不用说撞花灯这等老少都能参与的风俗活动了。
陆政安说完之后,揽着宋淮书的肩膀催促他道:“哎呀,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父母亲他们担心。”
就在陆政安和宋淮书匆匆行至镇口的龙湖边时,只见迎面走来两人。看他们脚步虚浮,还未靠近一股酒气就迎面扑了过来,显然喝了不少。
陆政安和宋淮书着急回家,看到两个醉鬼便向旁边移了两步。然而当陆政安看清楚其中一人赫然是季家那个纨绔子季月桥后,立时拉着宋淮书的手停住了脚步。
“季月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陆政安唤他的名字,醉意朦胧的季月桥踉跄着停了下来。仰头看着陆政安,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原来是你,哦,倒是忘了你家就在化龙镇。”
宋淮书看到季月桥也有些惊讶,正要开口的时候,同季月桥勾肩搭背的那人也慢慢抬起了头。
目光扫过一身粗布衣裳的陆政安和宋淮书后打了个酒嗝,侧头看着季月桥问道:“季兄,他们是谁?你们,你们认识啊?”
季月桥呵呵笑了一声,摆着手对那人道:“不过是我家的一门穷亲戚而已,什么认识不认识的。走走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那个新收的外室嘛。”
对方听到一听季月桥这话,立时笑了一声,两人互相搀扶着便要从陆政安身边离去。
见状,陆政安本也不欲多管闲事。然而与季月桥同行的那人,在走到陆政安和宋淮书身边时,目光在扫过宋淮书的脸后,顿时停住了脚步。
松开季月桥的手臂,那人向后踉跄了一下身子,笑着冲宋淮书伸出了手。口中还不干不净的调戏道:“哟,方才竟然没看到,这儿竟然还有一个小美人儿。哎哟,快让爷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