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龄剩男(137)
此时听陆杨氏问起宋淮书的身体,陆政安本想张口告诉她实情,然而在看到几人中间一脸天真的陆迎春之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而陆杨氏是真的有些担心了,毕竟她上一次来的时候,宋淮书的气色就不太好。如今一个多月都过去了,小小的风寒竟然还没有痊愈,便不免多问几句。
“上次你长根叔就说让你带淮书去镇上药铺里看看,你去了没?可别觉得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可不能拖得时间太久了。”
闻言,陆政安和宋淮书忙不迭的点头。
“谢谢婶子,我们知道了。”陆政安答应着,见头顶的阳光正好,让宋淮书和陆杨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自己则把屋内的被褥都扛出来,搭在竹竿上晾晒。
看着陆政安忙碌的背影,宋淮书的眼神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一旁的陆杨氏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
“不是婶子偏心政安,这孩子十里八村也难他这般体贴的男人了。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不说,跟人说话自来温声细语,从不见他跟谁红过脸。”
听着陆杨氏的夸赞,宋淮书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政安这人确实很好,能找到他是我的福气。”
“你也不差,你性格好,模样也好,跟政安在一块儿最般配不过。”
宋淮书被陆杨氏夸得极是不好意思,抿着唇不好意思再接话。
陆政安把被褥晾好之后,一回头就看到宋淮书坐在凳子上红着耳垂,一副乖乖仔的样子。
抬脚走到两人跟前,笑着问道:“你俩在说什么?说的淮书脸都红了。”
宋淮书一听陆政安这话,下意识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感觉确实有些发烫,当即也不好意思再看陆杨氏了。
见状,两人也不再逗他,开始转移话题说起这几天村里发生的琐事。在聊到陆政平的近况时,陆杨氏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日子,发现这两日就是陆铭的五期了。
一般在乡下过五期,虽不像葬礼这么隆重,但也是要大办的。
如果往生的人有女儿的话,会由女儿给去世的长辈烧一些纸扎。一般都是一些纸人纸马,豪宅大院以及金山银山,以期望往生的长辈能够在地下过的好一些。
如果往生的人没有女儿,则由旁支的子侄或者侄女来送。
而陆铭只有陆政平一个儿子,陆铭的葬礼时,陆长根就没让他插手,如今五期更不会让他出现。
加上,陆政平追着陈翠花离开陆家村后,人便不知所踪了,陆长根就更不指望他了。
既然陆铭没有女儿,儿子又指望不上,那五期送纸扎和纸钱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旁院陆政安这些侄子侄女身上。
“后日就是你四伯的五期了,政平虽然不在,但怎么着也得张罗两桌,后日怕是你们都要过去了。”
陆政安倒是把这茬儿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如今听到陆杨氏提及这才想起来还得给陆铭过五期的事。
这事儿要是搁以前,陆政安过去帮把手也无所谓的。只是现在宋淮书怀着孩子,加上山上刚下过雪,陆政安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犹豫了一下便也就拒绝了。
“婶子,四伯的五期我怕是去不了了。”
陆政安话音刚落,一旁的宋淮书便已经明白过来了,开口想要说话,却被陆政安一把按住了手。
陆杨氏听到陆政安这话,还当是陆政安对陆铭心里还存着怨气。然而转念想到陆铭的葬礼他都帮了全程,五期怎么也不至于不到场。
就在陆杨氏要问其究竟的时候,看到陆政安按住宋淮书的手,一副不想让他说话的架势,多少有些不太理解。
“你是担心淮书?”
见陆政安点头,陆杨氏忙劝道:“五期不像葬礼那样要办三天,基本上一上午就结束了,耽误不了什么事儿。你若担心淮书,那就让他一起过去。”
闻言,陆政安摇头拒绝道:“我不瞒婶子,眼下这等白事儿,以淮书的情况不适宜过去。”
陆政安这话说得陆杨氏彻底迷糊了,她只听说过女人家怀孕之后要避讳白事,还没听说过只是染了风寒还要避讳的。
想到先前陆铭对两人的态度,陆杨氏只当是两人对陆铭心里还存着怨气。
虽然陆杨氏能理解两人的心情,只是,陆老爷子这一脉只有陆政安这一个独苗苗了。陆政安和宋淮书若是赌气不到场,到时候怕是会被说闲话的。
于是,陆杨氏便开口劝道:“你们俩若是一个都不去,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你们两个哪怕是过去点个卯再回来也比不去强啊,你俩好好想想婶子说得对,还是不对。”
知道陆杨氏这是误会了,陆政安握着宋淮书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一下。而宋淮书自然知道陆政安是什么意思,权衡利弊之后便也对着他点了下头。
“房间里有我昨儿刚买的点心,淮书,你带迎春拿出来去吃。另外仔细着点儿,莫要毛毛躁躁的。”
宋淮书明白这是陆政安要支开他和陆迎春,怕自己太过尴尬。于是,乖顺的应了一声,对着旁边垫着脚尖够冰凌的陆迎春招了招手。
陆杨氏一看宋淮书起身进了屋,一时间没闹明白两人的意思,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却见陆政安拉着凳子往她跟前凑了凑。
“政安,你和淮书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听到陆杨氏的问话,陆政安点了点头。“确实有件事要跟婶子说,只是这件事对于婶子来说可能有些离奇,但是您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杨氏被陆政安郑重的表情弄的极是紧张,正待要问什么事的时候,只能陆政安放低了声音对陆杨氏
说道:“我不带淮书去四伯的五期,是因为淮书怀孕了,算算日子已经快要两个月了。”
陆政安的话音刚落,陆杨氏当即从椅子上站起身,失声反驳道:“政安可别开玩笑了,淮书是个男子,他怎么可能怀孕?!你俩若是实在想要孩子,咱们打听一下人家去抱养一个也未尝不可,哪能开这样的玩笑。”
陆政安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去,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陆杨氏此时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陆杨氏说完,陆政安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从椅子上站起身,郑重的看着陆杨氏,一字一句的说道:“婶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淮书确实怀孕了。回春堂的两位大夫亲自把的脉,您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去镇上问问。”
回春堂陆杨氏自然是知道的,听陆政安说回春堂的两位大夫,都已经给宋淮书把脉确认了。加上陆政安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如此一来,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
“可,可淮书他不是男人么?男人怎么能怀孕生孩子呢?”
说完,陆杨氏停顿了一下,继续猜道:“是不是淮书就是个女儿家,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女生男相。”
一听陆杨氏竟然连女生男相都联想到了,陆政安不禁一阵好笑。“不是,淮书他跟寻常人不一样,所以才能生孩子。”
陆杨氏想不明白宋淮书会跟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法,不过再想到前阵子宋家两位长辈频繁往陆政安家跑的事,当即看向陆政安。
“先前你岳父和岳母经常往你家来,莫不是已经知道了淮书有了身孕的事?”
见陆政安点头,陆杨氏彻底无语了。站在陆政安面前,不停地转着圈,显然心里并没有彻底相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