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龄剩男(127)
宋淮书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的看着陆政安说道。“先前也卖了二十五两呢,两次加在一起都快一百两了。你在地里种地辛苦一年能挣多少钱?咱们卖果干一季就能挣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钱,这个大的利润我自然会心动了。”
不过,待宋淮书说完,整个人也蔫儿了下来。“卖果干的利润虽然高,但是包荒山,开垦,种树,这些事宜也不是说成就成的。光这些投入的本钱都不知道要多少呢,哎,想想就算了。”
陆政安一言未发,见宋淮书自己想到所有的可能性就开始打退堂鼓,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宋淮书不解的目光中,陆政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你说的也不是不能成,虽然咱们眼下手里的银钱是不够的,但是咱们都还年轻,攒一攒总归能事先的。到时候咱们把家里周围的山头都买下来,你想种什么种什么!”
听着陆政安的‘豪情壮志’,宋淮书心里幻想着那一天,只觉得心下一片滚烫。侧头看着陆政安笑意盈盈的脸,宋淮书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
深秋时节天色黑的快,等两人回到化龙山的时候,天已经全部暗下来了。
陆政安牵着宋淮书打开堂屋的门,把油灯点着之后,把篮子放到桌上,这才摸到火折子把油灯点着。
宋淮书几日未曾回来,心中极是怀念。见旁边的椅子上放着陆政安未来得及浆洗的衣裳,便走过去将衣服都收到一起放到木盆里。
“这几日睁开眼睛就往山下跑,除了来得及给家里的鸡鸭鹅弄点吃的之外,连地都没来得及扫。那衣服你且放着,明天上午我拿到后面去洗出来。”
闻言,宋淮书回头看了陆政安一眼,映着昏黄的灯光,陆政安眼下的青黑就更加的明显了。
“嗯,先放着明日再说,你这几日都辛苦了,你先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弄点饭吃。”说着,宋淮书提着装着肉的篮子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对陆政安说道:“今儿时间有点晚了,这肉我也就不摆弄了,咱们明日再吃吧。”
陆政安跟在宋淮书身后,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儿的地方又重新补上了。
……
翌日
陆政安一觉醒来的时候,伸手下意识摸了摸床铺里侧。见触手一片冰凉,心里一沉整个人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看了一眼窗口太阳的位置,陆政安估摸着辰时都已经过了。想到宋淮书,陆政安忙掀起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床。正待他趿拉这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只见宋淮书端着满满一木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陆政安起身后,宋淮书对他笑了笑,“怎么样,好一些了么?”
陆政安走到宋淮书面前,摸了下被溪水冻得通红的手,一时间满是心疼。“不是说让你搁着我去洗的么?溪水多凉啊。”
闻言,宋淮书弯腰将木盆里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竹竿上,一边搭,还一边说道:“就这几件衣服而已,很快就洗好了。现在天气还行,溪水也没有多凉,你不用这么担心。”
宋淮书衣裳都已经洗好了,陆政安再说其他的也白搭。上前两步将宋淮书拉到一边,自己则弯腰将盆里的衣服一一晾出来。
宋淮书嘴上说着不沉,不冷,可那条小溪距离陆政安家不近,端着满满一盆子衣服走回来,手总归是有些酸的。
此时见陆政安去晾,宋淮书也没有跟他抢,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问道:“你可是刚起?早饭我做好盖在锅里了,这会儿估摸着应该凉了,我去加把火儿热一热。”
等陆政安洗漱好后,宋淮书已经把饭热好盛出来了。看到案板上放着的两个粥碗,晓得宋淮书也还没吃,陆政安忙拿了凳子让他坐下。
“你做好了就先吃就行了,还等我做什么?”陆政安给宋淮书拿了个馍馍递给他,把盛着菜的碟子也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够得着,你别往我面前放了。昨晚上吃完就睡了,早晨做好也没觉得饿了,索性就先去洗衣服了。”
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默默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不觉又说到了陆铭葬礼上面来了。
“长根叔真的没让陆政平插手四伯的丧事?按照长根叔的性格,这不应该啊。”
听宋淮书提起这个,陆政安脑子里蓦地又想起了那夜看到陆铭入殓的情形。犹豫了半晌,最终对宋淮书说道:“那夜,铁栓哥叫我过去,长根叔正要给四伯入殓。我看到四伯的脖子上有一条勒痕,当时铁栓哥也看到了,但这事儿人家主家也说什么,我们也不好多事。”
闻听此言,宋淮书的眼睛立时等的浑圆。“你是怀疑四伯的死有蹊跷?”
陆政安点了点头,“我估摸着定是四伯发现了什么,心里生气又要面子,想不开才会寻了短见,倒不至于是旁人动的手。”
说着,陆政安睨了宋淮书一眼,继续说道:“你也是见过陆政平的,这人也就是心地不纯,嘴也硬。但真的让他动手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怕是不可能的,否则以他的性格怕是没吓死,也逃之夭夭了。”
宋淮书一琢磨陆政安的话,觉得确实有些道理。不过,心中却极是好奇陆铭究竟发现了什么,才让他这么想不开寻了短见。
“我估计长根叔怕是也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不过以长根叔的性子,能把他气到这种程度,怕是陆政平犯得不是小事儿。我估摸着这事儿可能还没完,且等着看吧。”
宋淮书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是爱打听事的人。听陆政安这般说,便也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等到两人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寻常不经常上门的陆铁栓却突然来了。
陆政安看了眼陆铁栓的脸色,心里明白他怕是对那日的事情也耿耿于怀。只是先前众人一直在忙着陆铭的丧事,加上陆政安的刻意躲避,陆铁栓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如今事情结束,陆铁栓便再也忍耐不住上了门。
“政安,长根叔说,中午让咱们都去祠堂,说是有事要跟大家伙说。”
陆政安原本还当陆铁栓是来找他解开心中疑虑的,闻听此言不禁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几时过去?这几日事情多,家里我一直没收拾。若是不着急,我把家里收拾好再过去。”
“不急,巳时末到就可以了。”
一听巳时末,陆政安估算了下时间,莫约还有大半个时辰,也就点了点头。
正当他以为陆铁栓把话带到便要回去的时候,只见陆铁栓转头见宋淮书进屋,低声对陆政安说道:“其实那日你也看清楚了是不是?你说政平是四伯的独子,长根叔连让他扛柳木幡都不许,你说会不会是政平……”
就在陆铁栓把下面的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陆政安突然横了他一眼。陆铁栓看到陆政安的眼神后,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铁栓哥,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就当它没发生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听到陆政安的提醒,陆铁栓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对对对,还是你说的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见陆铁栓明白过来,陆政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下山还要一会儿,这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