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68)
减肥的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告一段落。
每当林殊文露出少于迟疑和纠结,严融之就会抱抱他,亲吻他的脸颊,赞美他软软的很好,又圈住他的腰身,告诉他隔着冬衣一条手臂还没能圈满,并不需要清减几分,过了几次,林殊文便也不在意此事。
又过不久,林殊文春后买的几只母鸡窝出了小鸡崽。
鸡崽身上的绒毛还很稀疏,小小的一只,大小连他半个巴掌都够不上。
林殊文注视三只鸡崽,紧张地问管事怎么养它们。
管事就去问后厨的人,对方过来看鸡崽,道:“太小了,眼下又值严冬,应当注意保暖,这般小的鸡崽在天冷时最不容易活下来。”
对此,林殊文格外上心,将小鸡崽挪进储放杂物的屋子养,角落用围栏圈起,又找了干草和棉布给它们搭窝。
每日他都会观察鸡崽的情况,随着天越来越冷,三只存活的鸡崽让他开心不少。
带回来的钱猫已经敢绕着宅子巡视了,那条见了白骨的腿长回一点肉,天冷后强势恢复得比较缓慢,好在已无大碍,腿脚长了肉,能走动了,却也没从宅子离开。
林殊文并非每日都看见钱猫,它经常出去,过了夜里就回来,又或第二日天亮了叼些不知道从哪里揪出来的田鼠,不会对院里养的鸡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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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日子彻底慢了下来,林殊文在屋里看书刻木,或转去外头养鸡逗猫,有时还去后厨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没什么心事,每日脸上带笑,眸子闪着光。
饶是如此,那三只被养在屋内,尽力照看的鸡崽还是死了。
有一夜下了雨,天色暗沉蒙蒙,飘进屋的寒风又潮又冷,刺得人直打哆嗦。
林殊文整夜都被严融之抱在怀里暖着睡觉,翌日照常洗漱用早饭,看了会书就去看鸡崽。
已经稍微长大一点的鸡崽窝在绵窝里,林殊文给它们添水,回来时鸡崽子仍然没动静,伸手一摸,才发现三只毛绒绒的小鸡摸着有些硬,大约在夜里冻死了。
为此,他觉得难过,用铲子在院里的树下挖了个坑,用棉布包着三只小鸡埋进土里,站在树旁出神好一阵。
又下了雨,管事唤他进屋,林殊文瞥见另一道过廊走来的身影,这才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往那人靠近。
严融之问:“发生何事。”
林殊文道:“生出来的小鸡没活过昨夜……”
“别难过,”严融之把人牵人进屋,用温水洗手,扯出一块棉布替他擦了,“有件活让你帮忙。”
林殊文喜欢留些猫狗鸡鹅严融之并不反对,奈何少年心性柔软,若那些小东西有个闪失,免不得会让他失落一阵。
此时有份活,正好转移心绪。
“什么活儿?”林殊文坐在男人怀里,见对方要给他擦手指,顿时赧然地拿走棉布,自己擦拭。
严融之道:“岁旦将至,宅里的屋子要贴桃符,今年的桃符由你来写可好?”
林殊文喃喃:“写桃符……”
继而不自在地问:“真的都让我写么?”
严融之亲了亲他的眉心:“嗯。”
林殊文既喜悦又忐忑,担心自己写不好。
他道:“那写之前得让我多练几遍。”
严融之低笑:“殊文是这里的主子,想怎么做都可以。”
林殊文摸了摸再次被吻了一下的额头,抱住男人的肩膀,抿起唇也亲亲对方。
都要过年了,这是他和严融之过的一个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解释一下,可能写的生子番外,主要是想写攻照顾受,受不舒服一点攻就心疼各种宝贝照顾的桥段……照顾孕期过程的受把受各种当宝贝属实是俺的一个萌点了ovo
第59章
少年的吻依旧青涩笨拙, 他很少主动亲严融之,性子害羞,加上的确不太会, 从来就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自从生病,这段休养恢复得日子林殊文更没与男人亲密过, 对方几乎是拥着睡觉,最多亲一亲额头, 余下就很克制了。
而林殊文几次从严融之怀里睡醒,分明发现贴在身上的很是咯人。
此刻天色还未暗, 通常是不会那样的。
奈何林殊文愈发清晰感到对方的蓄势待发, 软软的唇后退些许,红了脸含糊道:“严融之,还没到夜里……”
话虽如此,却没从对方怀里退出,胳膊还伸了伸,绕着搂住严融之的脖子。
严融之的气息愈发低沉炙热, 于是林殊文觉得就是此时还未到夜里也不打紧了。
他贴紧了身子,神情几分迷离,脸和脖子红得像抹了胭脂那般化开。
下一瞬, 整个人腾空。
严融之抱起他, 先把窗后的纱幔落下, 再走向床榻把他放在床上。
寝屋的光线昏暗不少, 注视着林殊文的那双眼睛, 一如往日深邃,带着灼光。
严融之俯下身, 安抚一般亲了亲两片软得不可思议的唇, 接着低声问:“若觉不适, 就告诉我。”
随着男人落下的话音,少年嗓音闷闷应“好”,衣襟圈起的绒领子松散了,雪色的肌肤在灰暗的寝屋内似乎莹润得发光。
起初林殊文还尽力缠着男人,先是腿没了力气,要那只仿佛烧着火带汗的大掌握稳才行,后来胳膊也没了力气,索性严融之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宽阔的肩膀淌出许多汗,林殊文用指腹抹了抹,不仅如此,上面还有几个方才他忍不住挠出来的痕迹。
严融之抱起他缓了下气息,嘴唇抵在柔软汗湿的脸颊啄吻几记,低哑笑道:“宝宝,可还难受。”
甜如甘蜜的话林殊文哪里听过,略微泛肿的唇因为害羞紧紧抿起,沾着细汗的额头直腻向严融之的脖子和侧脸蹭。
“好了,先稍作清洗。”
怕林殊文身子腻着不舒服,严融之随手披了件袍子,走到门后沉声吩咐,旋即又把靠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少年抱起,转移到坐塌的绒毡子上。
严融之倒了杯还温的水,将水杯塞进林殊文手心。
“喝点。”
继而背身走去拉起纱幔,把窗户推开,散了散屋内的气息,便又合起,留道二指宽的缝隙。
管事带人送了一桶热水和参茶到屋内,人都离开了,林殊文方才被严融之抱起放进浴桶,很快,嘴边多了杯参茶。
还未入夜就要沐浴,叫林殊文难为情,心道外头的人肯定都知道自己和严融之做了什么。
他握紧茶杯不吭声,头发正被身后的男人轻柔搓洗。
然而别扭不过半刻,瞥见身后那人自若稳重的模样,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不在此事暗中扭捏的林殊文配合对方清洗的动作时而抬胳膊,时而背身,待洗干净,严融之拿了件湖蓝色的冬衫将他罩住,问:“想去床上坐还是榻上。”
林殊文忙道:“榻上。”
严融之笑笑,把他放在坐塌,从书柜取下一本新买的书放在榻边:“看会儿,若觉困乏,过后最多睡半小时,否则晚上睡不着。”
天冷后林殊文睡得早,起得晚,为了夜里能准时入眠,缩减了白日午后休息的时辰,至多二刻钟左右。
但方才过的那事到底让他耗费许多精力和体力,严融之就叫他多休息一阵。
林殊文调养两三日身子,得知桃木都准备齐全了,对于在桃木上题字跃跃欲试。
桃符是过年时专门至于门口左右的长形桃木,意在祈福灭祸,桃木还有驱恶辟邪的效用。
在题字前,他用毛笔在纸上练写十几页,怕写不好,还拿去问严融之。
最后,得到赞美的林殊文安心的在桃木上题字,寝屋正门左右的两块,由他亲自挂上。
过年不止要贴桃符,还喝屠苏酒。
管事去城里买回不少屠苏酒,林殊文带上两壶,还去后厨打包了几分包子年糕,两手拎得满满当当,走去莫布家送礼。
莫婶在院子清理鸡毛,见他来了,还带东西,说什么都不让他立刻离开。
于是林殊文在莫布吃热馄饨,馄饨刚出锅不久,热腾腾的汤汁冒着香,大碗里装二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