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217)
曲晨忙劝道,“元帅的办法虽然直截了当,可以永绝后患,但是此事一旦传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耻笑元帅不厚道了,今后还有谁敢来投奔南离?国主也会因为元帅的的鲁莽,造成俊彦之士纷纷逃离南离的窘况。”
“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在下有一条奇技,如果元帅能够依计行事,在下保证慕容近山和骆钰英两人必然会自己逃离南离的。”
沙托鲁大喜,将折扇放进衣袖中,恭恭敬敬的道,“先生请讲,沙某愿闻其详。”
“元帅只需找些人来,在南离国内四处散布慕容近山和骆钰英准备谋反的消息,必遭国主的猜忌,元帅不就既维护了自己的形象,又除去了潜在的威胁者,岂不妙哉。”
“可是,雇那么多的人,这得花去好多银子呀。”沙托鲁到底舍不得银子。
曲晨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沙托鲁数了数银票,竟然足足有二十万两,不由吃惊道,“先生与本帅素昧平生,为何要以如此贵重的礼节相送。”
“在下是一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曲晨轻轻一笑,捋了捋胡须,“在下博的就是,将来元帅主政南离,在下肯定会一本万利的。”
“原来先生这是要以天下为赌注来豪赌一场呀,如此气概,实在令人佩服。。”沙托鲁得意的大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放进怀里。
第234章 再举反旗
沙托鲁便听信了曲晨的一番话,其实曲晨嘴里的的事实到底有多大的可靠性都无所谓,总之他决不能容忍在南离出现一个可能会挑战他的人,即便这人是被冤枉的,他也在所不惜,何况还白白收了巨额银票。
没多久,慕容近山不满国主的安排,密谋造反的传闻越来越多,不由得国主不信。
沙托鲁趁机进言,“陛下,臣曾经与慕容近山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势利小人,现在他既然会反了烈朝,今后难保他不会造南离的反,请陛下未雨绸缪,及早做出防范,等他做大了就来不及了。”
“朕给他拨了三个月的粮草,让他去攻打烈朝,谁知他得了好处之后,与烈朝军队打了一仗,就按兵不动,实在可恨!”一提起慕容近山,南离国主的火就上来了。
“陛下可以令他去剿灭南离西部那些造反的暴民,如果他还找借口推脱,就证明他确有反心,到那时候,咱们与烈朝南北夹攻叛军,也就显得名正言顺了。”
南离国主的圣旨很快又到了军营,慕容近山读了一遍,将它递给骆钰英,“看样子南离国主一天不将咱们这个异己消灭掉,便一天不能安睡了。”
骆钰英道,“从此地到南离西部,要横穿半个南离,搞不好会被人偷袭,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咱们可以用南离天气炎热,我军军士在北方长大,不适应此地的气候,所有军中瘟疫流行,无法远征为借口回绝他。”
慕容近山点头称是,上表婉拒了南离国主的征调。
南离国主大为光火,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南苑郡知府的告状信送抵了宫中。
南离国主将奏折展开来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好贼子,朕好心收留他们,他们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敢抢夺地方的粮食,朕要再将他们纵容下去,他们岂不是要跑到帝都来闹事。”
原来这奏折上说,骆钰英带领近万人马,连续几天夜里,将南苑郡稻田里成熟的水稻都给收割了。
列为看官可能觉得奇怪,慕容近山和骆钰英正与王彦军的队伍在边境上僵持着,怎么会有空去抢收粮食。
其实这正是王彦军出征时,孟近竹向他授意的离间之计。
王彦军趁慕容近山后退之际,派军化成叛军的装扮,绕道进入了南苑郡,不但将沉甸甸的水稻收割一光,还故意让军士在田间地头留下叛军的旗帜。
结果当地的老百姓纷纷到知府衙门去告状,南苑知府一听是叛军干的好事,他可没权处置,于是添油加醋的把慕容近山的恶行写下来,一纸奏折告到了南离国主那里。
南离国主一怒之下,立刻下令沙托鲁点了五万军队,前去征讨慕容近山。
这边曲晨早已从沙托鲁嘴里得到消息,立刻派人到了慕容近山军中,把南离国主派兵讨伐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慕容近山一听顿时懵了,前有王彦民虎视眈眈,如果再等沙托鲁杀到,他的两万人马立刻就要灰飞烟灭了。
骆钰英出主意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咱们来个先下手为强,趁他们不备,立刻挥师南下,夺了南离的天下!”
慕容近山笑道,“这主意与我不谋而合,如果咱们真的胜了,一定与你共享天下。”
这些日子以来,骆钰英早已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立刻乖巧的讨好道,“大帅乃人中龙凤,真命天子,钰英只求在乱世中苟全性命,岂敢有非分之想。”
两人密谋了许久,决定当夜就拔营起寨,向南进军。
黄昏时分,大军饱餐了一顿,慕容近山传下将令,令军士整顿行装,准备出发。
慕容近山披挂整齐,正要准备给将士们训话,突然间腹内一阵绞痛,疼得他满头大汗。
骆钰英见他突然身患急病,心中暗自窃喜,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扶住他的身子,“大帅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唤军医?”
慕容近山强装无事,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慢慢坐在椅子上,“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腰,稍稍休息片刻就好了。”
骆钰英并不点破,端了杯热水给他,“大战在即,近山是咱们的主心骨,可得保重身体呀。”
慕容近山勉强喝了几口,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整个小腹好像要坠落似的,让他根本无法直起腰来。
骆钰英看在眼里,故意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将士们都已经整装待发,如果不见主将,只怕会军心不稳,近山还是先去见见他们,然后再到大帐中休息吧。”
慕容近山双手撑着扶手,好不容易站起来,腹中忽然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疼得他又坐了下去。
没办法,他只好转头望着骆钰英,“钰英,你是我的副手,平时难得有展露才华的机会,今天就由你代我去给将士们做一回动员令吧。”
骆钰英心头狂喜,终于有走上前台的机会了,只要能与将士们接触,就有摆脱慕容近山的挟持一天。
想归想,脸上却不露声色,“钰英哪有这样的威信,只怕将士们都不听我的,还是近山亲自出马的好。”
慕容近山也不想给他露脸的机会,可是肚子里翻江倒海,实在支撑不住,“你持了我的兵符前去,谁敢不听号令,便斩了他。”
骆钰英双手接过兵符,出了大帐。
慕容近山见他离得远了,这才把军医传了进来。
一番详细诊断之后,军医吓得伏在地上,叩头说道,“大帅的症状实在匪夷所思,小的不敢用药。”
慕容近山听了,悚然一惊,难倒我这是患了绝症,把他吓成这样,当下强装镇定,“但讲无妨,本帅恕你无罪。”
军医这才战战兢兢的道,“大帅这是,是有了的迹象。”
慕容近山浑身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摔倒,他在鸡公山遭山贼们强暴,算下来已经好几个月,如果,正是到了反应最强烈的时候了。
他将鸡公山的那段遭遇视为平生最大的奇耻大辱,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虽然他已经将鸡公山的匪徒杀得一个不留,但他可以把那些人从肉体上抹去,却无法将他们在给除去。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这个军医,把他给除去了。
“那就麻烦你开个的方子。”慕容近山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也掩不住眼中流露出的杀机。
“小人只东的药方,大帅所要的……小人实在不会……”
“混账,竟敢违抗军令,活腻了是吗?”慕容近山重重的一拍桌子。
军医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张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