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171)
慕容近山眼见大势已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宝剑,猛地扑到刘康卓身后,一把将他抓到身边,宝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红着双眼大吼道,“都给我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狱卒们顿时面面相觑,纷纷往后退下,看着孟近竹。
刘康卓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这下脸庞都吓绿了,战战兢兢道,“都……都退……退下……”
孟近竹向后摆了摆手,狱卒们让开一条路来。
“立刻给大爷弄一匹马,再送一万两路费过来。”慕容近山目露凶光,冲孟近竹大叫。
孟近竹稍稍一犹豫,刘康卓立刻叫了起来,“孟大人……都……都照……他说的……办……”
他牙关打战,口齿不清,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第191章 紧追不舍
孟近竹见人质在慕容近山手中,要是一口拒绝,刘康卓可能立刻死在他手上,只得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慕容近山接过孟近竹给他的银票,挟持了刘康卓,打马出了太子府,扬长而去,留下骆钰英呆呆的站在裴毅的尸体前。
慕容近山走了一阵,见身后只有孟近竹一人追来,心神稍定,将刘康卓横在马背上,拨转马头,投来怨毒的目光,“小杂种,既然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着。”
孟近竹并没有和他对骂,“你放下刘大人,我保证送你安全出城。”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绝美的脸庞因为害怕而失去了血色,因愤怒而扭曲,那一头乱发披洒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信不信由你。”孟近竹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蔑的笑道,“不过要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不要一错再错。”
“横竖是死,今天先拿你个贱种来垫背!”拔出腰间长剑,迎面刺向孟近竹。
孟近竹抽出一双匕首,架住了长剑。
慕容近山双目露出红光,磔磔怪笑道,“现在就送你下地狱。”笑声中用力一抽,从剑刃中又拔出了一把短剑,原先的剑刃竟然成了剑鞘,狠狠刺了向孟近竹。
孟近竹忽然察觉眼前剑芒大盛,短剑已经直奔眉心而来,危机之中,根本来不及躲闪,他的手腕一抖,匕首脱手而出,撞在剑刃之上,趁着这电光火石之间的机会,孟近竹侧身躲在马腹之下。
慕容近山的剑身偏了数寸,贴着孟近竹的衣裳刺在了马背上。
那匹高头大马是孟近竹临时从狱卒手中牵来的,此时剧痛不已,一声长嘶,立刻扬起两只前蹄,身子直立了起来。
孟近竹轻身落在地上,防备着慕容近山的第二波攻击。
慕容近山拔出宝剑,马背上立刻喷出一股血泉,那马儿向前疾奔了几步,再也支持不住,嘭的一声巨响,跌倒在地上。
慕容近山一招占了先机,见仇人毫发无损的站在地上,岂肯罢休,催动战马,猛地冲向孟近竹。
孟近竹往旁边一闪,一拳猛击在马颈之上,战马顿时发癫般的跳了起来,将刘康卓和慕容近山都颠落了下来。
慕容近山早就已经杀红了眼,脚一着地,立刻设了人质,再次挥剑刺向孟近竹。
两人第一次正面短兵相接,孟近竹此时才发现慕容近山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原来平时慕容近山装作武功不如二弟慕容近川,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让别人都以为他武功低下,不将他列为对手,在殊死搏斗之时,却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两人武功差不多,比的就是经验、勇气和兵器。
一寸短一寸险,孟近竹在兵器上显然吃了亏,因此只能暂时处于守势。
好在慕容近山此时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剑法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的蛮攻,孟近竹仗着身法灵活,应付起来还绰绰有余。
避开慕容近山一阵发疯的攻击之后,孟近竹偶尔的刺出几刀,开始不停的反攻。
谁知慕容近山却根本不顾孟近竹的匕首,拼着左臂挨了一刀,挺剑刺向孟近竹的咽喉。
孟近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赶紧将匕首回撤,向后跃开几步,这才避免了受伤。
慕容近山的臂上立刻涌出一片血花,却不觉得疼痛,因为他的心里更疼,疼得无以复加,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人给予他的,只用杀了此人,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慕容近山再次攻到,孟近竹可不想跟他同归于尽,只是围着他的身子游走,并不与他正面交锋,只等慕容近山力竭之时,再出手将他制服。
慕容近山不断进攻,却连孟近竹的衣角都碰不着,心中更是焦躁,一边出招,一边破口大骂了起来。
孟近竹根本不理会他骂些什么,只是专心对敌,让慕容近山完全钻不到任何空子。
刘康卓跌落在地上,一条腿被摔断了,眼见两人斗得不分胜负,双手撑地,爬到了一边,这才大喊道,“慕容近山,还不赶快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悔之晚矣。”
慕容近山忽然想起刘康卓才是自己的保命符,立刻舍了孟近竹,纵身跳到他跟前,剑尖抵在他的胸口,朝孟近竹吼道,“退回去,否则老子立刻要了他的命!”
刘康桌是大烈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忠直之臣,孟近竹可不愿眼睁睁的看他枉死在慕容近山手上,当即跳出圈外,将在太子府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放下刘大人,我保证你平安离开。”
慕容近山见他果然投鼠忌器,不敢再靠近,不远处又传来追兵的声音,又慌忙上了马,带着刘康卓夺路狂奔。
孟近竹担心刘康卓的安危,但他的坐骑却已经毙命,只得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可慕容近山胯下的乃是一匹千里马,很快就将孟近竹甩在了身后。
慕容近山策马狂奔,一路到了城北的玄武门。
抬头望去,只见城门紧闭,尚未开启,慕容近山不敢惊动守门的士兵,只好躲在了角落里,一把扯下刘康卓的衣袖,将胳膊受伤的胳膊简单的包扎起来。
刘康卓趁他低头的时候,跳下马背,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城门的垛墙之下,高喊道,“救命,救命!”
守城的士兵立刻举起火把朝下观看,见到一名身着一品官服的人匍匐在城楼之下,便客气的盘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宵禁时刻来冲撞城门?”
“本官乃是监察御史刘康卓,被贼人挟持至此,你们速速来擒下那贼人。”刘康卓心有余悸,往后面一指,却不敢回头。
士兵们一听是监察御史大人,疑惑道,“大人,您身后可是什么人也没有。”
刘康卓回头一看,不远处的角落里果然空无一人。原来慕容近山眼见惊动了城楼上的守卒,怕被人发现,早就打马溜走了。
不一会,城门下传来一阵鼓噪之声,孟近竹与狱卒们一起追到了。
孟近竹算定慕容近山一定会从玄武门逃往胜境关去投奔慕容大运,到了城门之下,却不见两人的踪影,便高呼,“我们是御史台的人,各位守城的大哥可曾见到监察御史刘大人被人劫持至此?”
不等守卒回答,刘康卓已在守城将领的陪同下走到了城墙上,他惊魂未定,对孟近竹道,“慕容近山到了这里,见城门未开,便匆匆逃走了,也不知逃往哪里了。”
孟近竹越上城楼,与守城将领见了礼,“将军可曾见他逃出城楼?”
那守将摇头道,“帝都的城墙最矮的地方也有五六丈高,再高的轻功,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城去。”
孟近竹看了看高耸的城墙,刚才的一场恶斗,他和慕容近山各自都使了全力,绝无半点作伪的可能,他的轻功远高于慕容近山,也无法做到攀爬这么高的城墙而不被发觉,因此可以断定,慕容近山一定还在城内。
“搜!”孟近竹见刘康卓给吓得不轻,时间紧迫,也不谦让,直接对御史台的下属发号施令。
狱卒们立刻反转,沿途往回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