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110)
谢云书没想到江行止会直接说出来,脸上显出一丝窘迫,他摸了摸鼻尖,转头望向车外。
他其实有点想直接问面前这个江行止到底是哪个江行止,但谢云书近期也查找了很多关于多重人格的资料,知道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个人格都能意识到其他人格的存在,比如小白花就不知道小黑花,如果他贸贸然问出口,惊吓到江行止就不好了。
多重人格归根结底是一种人格障碍,谢云书根据自己从书上得来的知识,认为江行止属于比较好的那种状态,各个人格虽相互独|立,但不影响到任何一个人格正常的思维能力,每一个人格都能适应“江行止”的生活,即使小黑花那么阴郁戾气,也远没严重到反社会的地步。
而且江行止目前表现出来的所有人格,都对谢云书特别偏爱。
这就大大降低了谢云书的困扰,否则江行止的每个人格都对不同的人抱有好感,那就他妈热闹了!
谢云书不知道江行止的家人有没有发现到他的异常,不过谢云书对这件事是很上心的,他最近正在想办法找一个权威的心理医生咨询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带着江行止做个全面检查是最好。
不过如何把江行止带到医生面前也是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等小白花上线,那小子最单纯没心机,谢云书就是把他卖了他都还美滋滋得给谢云书数钱。
谢云书满脑子的天马行空,冷不防听到江行止出声:“在想什么。”
即使是问话,江行止的语调也压得低沉短促。
谢云书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想你。
还好他理智尚存,谢云书看着窗上倒映出的两个人的面容,随口敷衍道:“在想之后要做点什么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事情?”口吻略显好奇。
顿了顿,江行止又补充一句:“说来听听。”
谢云书倏地转头,湖泊一般的瞳眸里彷如有惊鸥飞掠,激起无数碎光点点。
……
“江总,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江行止淡淡觑他一眼,“说来听听。”
“江总,关于这个项目我有点别的意见。”
“嗯,说来听听。”
“江总……”
“说来听听。”
……
江行止抬手在谢云书面前轻轻挥了下:“嗯哼?”
徐徐行驶的汽车,身边并肩而坐的这个人,江行止独有的口癖,给了谢云书一种恍如隔世般的熟悉与恍惚。
甚至让他起了一种,眼前的人是江总的错觉。
谢云书咬了下舌尖,定了定神,他双手交握在一起,进入一个倾谈的姿态,把自己短期内的创业计划说给江行止听。
江行止听得很认真,眉梢唇角始终带笑,迷人而不自知。
听到最后他赞许地点头:“想法很好,很聪明。”
谢云书抿了下唇,自谦道:“小聪明。”
“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这周末吧,先去踩踩点子。”
“我陪你一起。”
“啊?”谢云书吃惊,然后失笑,“不用,我做的那些事,你哪里吃得消?”那些跑在前线的事情,不光烦琐,还要应对别人的有色眼光,甚至会碰钉子,丢面子,江行止哪里能去做?
谢云书试着打消江行止的念头。
江行止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他依然淡淡笑着,眸光也流露着水一样的温柔,但那姿态分明就是“我说了算,你没得选择”的强势。
谢云书说着说着,竟是自己打消了说服江行止的念头。
陈传把车开得很慢,但再慢,从海中到老槐巷也只有两个站的距离,《rhythm of the rain》循环了几遍后,黑色迈巴赫一直停到了谢云书家楼下。
如果谢云书现在的思维足够清晰,他就会发现自己上车后只说了个“老槐巷”,但是这位把自己打扮得好像劫匪一样的司机大哥却精准无误地摸到他的家是一件很诡异的事。
可惜谢云书这个时候的脑子必然是不清爽的。
陈传拿着谢云书的伞先下了车,把伞撑开递给他。
“谢谢。”谢云书接过伞,看到江行止从另一边也下了车。
“你回去吧!”谢云书两步绕过车头,“我也上楼了。”
江行止抬头往前面的小楼看了一眼。
那个眼神很像是“都到你家楼下了,你也不请我上去坐坐?”
谢云书笑了:“我爸妈和我妹都在家呢,你回家去吧,天不早了。”
“嗯。”
江行止点了下头,又望着他:“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谢云书一愣,刚想说不用,江行止宽大的手掌落到了他的头上,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头发,不等谢云书反应又拿开了。
江行止扳着谢云书的双肩,这个姿势让谢云书的后背靠上他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脏有片刻都是相贴的,他将谢云书朝回家的方向轻推了推,微俯身靠着谢云书的耳朵说:
“明早来接你,我们一起上学。”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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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谢云书回到家里, 照常洗澡吹头发,头发没干,他拿了本书靠着床头坐,注意力却没有集中在书上。
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情景, 好像电影倒带那样不停快退重放, 把每一个江行止的每一个面貌, 连最细微的表情和眼神变化都在自己脑海里反复琢磨打量。
他原本是想从中寻找出更多的线索以佐证他对于江行止多重人格病情的判断,想着想着, 思绪却完全偏离了方向。
最后定格在眼前的画面, 是江行止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回家去, 谢云书撑着伞走到楼梯口回头看, 江行止还站在车边望着他。
像是凝固在雨夜里的一幅画。
周身水线模糊光雾氤氲, 却在谢云书的眼中绽放出浓烈的色泽。
谢云书忽然就生出一种, 他在公交车站里苦苦等候了很久,他甚至无数次想要放弃等待的汽车, 终于缓缓进站停到他面前的庆幸,释然,与尘埃落定。
窗外的雨还在下,风吹着树枝刮在窗户上, 沙沙得响。
房间墙壁上的挂钟发出轻微的一声“哒”,是准点的提示音。
凌晨了。
谢云书关掉床头灯,刚躺进被窝里, 小灵通嗡嗡震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是江行止, 谁知拿起电话看了眼来显,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哪位?”
寂静的午夜里, 仇浪喜极而泣的声音穿越电波, 尖利得几乎破了音:“书呆子!太好了!幸好你还没睡!”
“仇浪?”谢云书诧异极了,“这么晚你打我电话干嘛?”
仇浪的声音充满了急切的求助意味:“书呆子,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裴哥在发烧,他病得很厉害,我想把他送到医院去,可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谢云书打断他:“怎么不叫救护车?”
仇浪不好意思地说:“救护车出一次要好几百块,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你给他量体温了吗?”
“超过四十度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会很可能有一箩筐的问题要发问,但谢云书一点拖拉都没有,他起身下地穿衣服一气呵成,电话没离手:“你把地址告诉我,还有,你是在家里还是在户外?”
仇浪报出来一个小旅馆的名字,地方很偏远。
谢云书套着衣服袖子,把小灵通从右手换到左手,又检查了下钱包,揣上钥匙:“你给裴寂穿好衣服,穿厚一点,外面在下雨,小旅馆有前台吧?前台有人值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