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敌国(344)
“还有父皇,儿臣与王妃……砚书说话,您怎么能偷听呢?”
皇帝差点儿没被秦戮的这个问题给当场送走:
他这是偷听吗?
你说话这么大声,他便是不想听到也难吧?
他这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听!
然而秦戮却没有给皇帝说话的机会,直接自顾自地说着:
“况且儿臣与砚书心意相通,父皇也知道,儿臣的已经许了砚书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如此,儿臣与砚书总是要结为夫夫的,山不来就儿臣,儿臣去就山便是。”
当即,皇帝便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而起,直往脑袋顶上蹿。
甚至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直跳,若不是在位二十余年,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现在皇帝少不得会被秦戮这个不孝子给气死。
然而秦戮却像对皇帝的气愤恍若未闻,甚至直接开始询问起了顾砚书的意思,进度甚至已经快进到了是否要重新举办一次婚礼昭告天下了。
没听两句,皇帝便觉得听不下去了,咬牙倒:
“你们什么时候不是夫夫了?”
“嗯?”
正在兴致勃勃地与顾砚书商议着这一次婚礼是要在厉王府举行,还是在承恩侯府举行的秦戮当即便愣了愣。
转头便给了皇帝一个疑问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含义非常明显:
“这不是父皇刚刚自己同砚书说的吗?”
“朕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对上秦戮的眼神,皇帝只觉得自己本就泛疼的脑袋更疼了,咬牙道:
“整个天齐还有谁不知道这位顾小公子是你的王妃?”
“父皇您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儿臣却当真了。”
秦戮眉头微挑,丝毫没有将皇帝的怒火放在心上,甩锅的动作无比娴熟,同时还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
“那……封妃圣旨?”
“改日便写给你的王妃!”皇帝咬牙回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亲身的,都养到这么大了,一会儿还要用的上,除了顺着,还能掐咋地?
谁知道秦戮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地追问道:
“那……皇家玉蝶?”
“改日朕便让礼部去办!”
封妃的圣旨都给了,也不差一个皇家玉蝶,皇帝摆了摆手,直接应了下来。
这下,秦戮总算是满意了,笑着对皇帝俯身道:
“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说着,秦戮还不忘给站在一旁的顾砚书使了一个眼色。
将秦戮与皇帝这一来一回的交锋尽收眼底的顾砚书,简直快被自家小鹿的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亏他以前还觉得自家小鹿是个老实人,现在顾砚书才发现,到底是自己天真了。
能够在疆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几年下来无一败绩立下“战神”之名的人,哪里会是什么老实人?
没见这三言两语的功夫,便直接让皇帝退让了好几步?
不过吃惊归吃惊,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在接收到来自小鹿的眼神后,顾砚书想也不想也从善如流地对皇帝微微俯身道:
“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看着这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一小,皇帝觉得自己刚刚才平复下去没多久的太阳穴,似乎又在“突突”地跳了起来。
事情已成定局,皇帝也只能看一眼满眼笑意的顾砚书,再看一眼看似无辜的自家儿子,最后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顾砚书刚刚才因为皇家玉蝶所谓的“名正言顺”心里略微有些憋屈。
现如今丰顺轮流转,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看着皇帝怒气冲冲的背影,顾砚书是真的差点儿没有忍住,直接笑出声。
偏偏秦戮却像是觉得还没将皇帝气够似的,在这个时候,笑眯眯地看了自家软软一眼,邀功道:
“怎么样?本王刚刚表现地不错吧?”
秦戮不知道什么叫做恰如其分,顾砚书却是一个最会掌握火候的人。
原本见皇帝气得恨不得将脚底的青石板路踏碎的模样,顾砚书本不欲接话。
谁知抬眼便看到了自家小鹿用一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如同一只才刚刚立了功,转身跑到主人身边邀功的小狼狗一般。
顾砚书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还看到了自家小鹿身后那一条快被转成电风扇的尾巴,当即便顾不上皇帝的感受,连忙点头道:
“不错。”
秦戮打蛇随棍上,直接顺杆向上爬地问道:
“那王妃决定如何奖励本王?”
嘴上虽然说的是问句,只不过熟悉自家小鹿的顾砚书却知道。
自家小鹿一旦露出这样的神情,那便是除了夜里的迁就,其他的什么都不肯再要。
当即便给了秦戮一个“青天白日的,你老实一些”的眼神。
如同顾砚书了解秦戮一般,秦戮也足够了解顾砚书。
当即,心底便已经有了答案:
这青天白日的自家王妃不愿,月黑风高,自家王妃自然便愿意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戮的唇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秦戮这边得了自家王妃的许诺,是心满意足了,却苦了走在前面的皇帝。
若不是已经看到了宴会厅的大门,皇帝少不得会转身,直接收回自己刚刚许出的承诺。
即便如此,皇帝依旧觉得自家这个倒霉儿子的话让人很是听不下去。
本着耳不听为净的原则,皇帝脚上的步伐,又快上了两分。
第199章
因着秦戮刚刚的那一番骚操作,皇帝心中还带着一股无法发泄的火气。
进宴会厅后,脸色自然也算不上好。
群臣们虽然不知道皇帝是为何大动肝火,但又想到了近来皇帝本就有些喜怒无常的性子,倒也没有想太多。
不过皇帝心里不高兴,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群臣自然也不敢太过分,一时间,原本就不够热闹的宴会厅,气氛又变得凝重了些许。
琼林宴说白了便是给新科进士的庆功宴,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给皇帝一个了解新科进士的机会。
天齐宴会上的项目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种,要么是歌舞表演,要么便是行酒令,要么便是让人即兴赋诗。
无奈顾砚书在行酒令与诗词歌赋,着实算不上擅长,不一会儿功夫,便感觉到有些乏味起来,干脆明目张胆地摸起了鱼。
顾砚书百无聊赖的模样,倒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
不过碍于秦戮名声在外,顾砚书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倒是没有谁不长眼地硬凑上来触霉头。
而一直以来,以找顾砚书以及秦戮的茬为己任的大皇子,今日则是借故身体不适,压根儿就没有来。
皇帝倒是也将顾砚书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家倒霉儿子那一番“入赘”的言论,到底还是将到嘴边的呵斥给咽了回去。
谁知道他若是解雇发挥,自家那个倒霉儿子会不会又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来。
这倒也方便了顾砚书,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吃喝喝,顺便还能观察一下今年的新科进士。
或许是因为《京都日报》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天齐最好的学院汇聚京都,今年的新科进士有不少都是京都人士。
顾砚书甚至还从中发现了一个熟人,那便是曾经在十日醉为他说过话,后来还在户部举办的招标会之上,拍下了一城水泥路铺设资格的范知远。
顾砚书甚至还从坐在一旁的人的讨论中得知,范知远是此次科举会试的探花郎。
听闻此事之时,顾砚书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
除了十日醉与招标之事,顾砚书对这个范知远的其他事也有所耳闻。
其中最让顾砚书印象深刻的,还是这位范知远在商业上敏锐的触觉。
自从顾砚书的饮品铺子以及百货商场以及私人定制服装店开业之后,难免给同行之人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又因为顾砚书层出不穷的新点子,不少人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前,便直接关门大吉了。
但范知远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