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研 下(127)
“你说他那个故事写得好,对不对呀?”
那青年不明所以,乖乖点头。
“是的,大家都等着《闯三关》呢,每次出报的时候都来问,道长就是不交稿。”
不交他也不敢来问。三水道人是封大公子的亲信,平时往来的都是兵卫将军。若不是大家逼问得太紧,他这样的小人物可是不敢轻易叨扰。
“你为啥不交?”
宁非又问老道,老道倒也光棍,两手一摊。
“老了,脑子糊涂,不知道写啥。”
“那这样。”
宁锯子摸了摸下巴。
“我给你个提纲,你自己参照着往下写,这样可以吧?”
“我就有一个要求,尽量写得通俗易懂,遣词造句不要太晦涩,不要用生僻字,大白话最好,大家学起来也方便。”
“学?”
这回,是两人一起瞪大眼睛。
“学什么?是让道长开学堂么?”
青年好奇地问道。
“不是。”
宁非摇头,点指了一下刚才围着听故事的那群人。
“让念报纸的教,让听报纸的人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以后报纸出了,城里专门设个地方给大家说书,顺带用教大家认认字,一举两得。”
宁锯子说到做到,当晚就回到九凌城自家小院中,开始闷头进行大纲创作。
他一个理工男哪里会写什么大纲,不过是把自己记得的故事默出了一部分,然后写上了原作者的名字,第二天交给三水老道。
这事他也没放在心上,转头便去安排橡胶树的种植和蒸汽机的试造,日日忙得不亦乐乎。
知道一天早上,呵欠连天的宁锯子出门觅食。大门刚一打开,他就感觉到门口蹲着一个人,背后蓦地吓出了一层冷汗。
“谁!?”
“是我,宁先生。”
一个略耳熟的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宁锯子定睛一看,发现正是那日在城中遇到的《定安报》编辑。
“你一大早,堵在我门口干什么?”
宁非低头,看这小子的发髻上全是露水,也不知道他蹲了多久。
“宁先生……”那年轻人咽了一口口水。
“后……后面的……”
后面的?
宁非皱眉。
“后面的什么?”
“故……故事啊,后面的故事,道长说想看……”
青年小心翼翼。
“张小程到底练没练成螺旋劲啊?他身内的寒气有没有被化掉?恶厨子抓没抓到他?”
他也想看。
呜呜,自从有了宁先生给的提纲,就再也不发愁道长偷懒了,他比谁写得都积极,几乎是落笔如飞,就算《定安报》天天登载都不发愁!
愁的是太好看了,他看得都不舍得撒手,可是提纲上的内容眼看着就要见底。
“宁先生,后面的部分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道长说您给多少他写多少,您看……”
三水道长和宁先生都是奇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宁锯子:……所以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被现场催更了?
“不是……”
宁锯子按了按眉头。
“剧情还没那么快,你看道长写到哪里了?”
“道长写完了。”
青年小声嘀咕道。
“道长昨天就写完了,他也想看后面的,但是他放不下脸面,就撺掇我来要后面的提纲,不要耽误普及教化的大事。”
宁锯子:……他可是做个人吧!
“还有……”
那青年搓了搓手。
“宁先生,文上的作者是哪个宗坊的先生啊?”
“能不能让我和他联系一下,他这个故事太有意思了!我们想请他在报纸上做稿……”
最近《定安报》火得要爆炸了!
缺德的山野散人宣布《闯三关》停载,他又重新写了一个新故事,还是放在《定安报上》刊载。
消息一出,大街上骂声一片。
大家都是《闯三关》的死忠,好不容易等到山野散人的消息,结果就听到停止连载的噩耗,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一腔怒气无处发泄,除了骂一骂缺德的散人,就只能迁怒于他的新欢。什么山野小子闯荡天下,山野小子一没钱而没人脉,在村里种地最合适了,闯荡什么闯荡?简直一派胡扯!
有几个气得狠的,干脆号召大家不看新故事。可是全天下就独一份的《定安报》,整张报纸就独一份的故事,已经形成习惯,并将之作为娱乐消遣的边城居民则可能忍住不看?!
很快,到处都是大型“真香”现场。
好内核加上老道流畅的笔法,第一期就死死抓住了所有读者的心,一天过去,所有看过的人都意犹未尽,再也没人提起半路腰斩的《闯三关》。
只是鉴于山野散人恶劣的过往,大家的心情都十分忐忑,不知道下一回什么时候会登载。按《闯三关》的进度,那是等半月打底、等一月正常,问也是白问,催也是白催,只能听天由命。
万万没想到,几日后新一期《定安报》出炉,满街的报贩吼着“新一回的《东山群雄传》出来了!”
啊?!出来了?!
众人一惊。
怎可能这样快!?
将信将疑,但买《定安报》已经成了习惯,买肯定是要买的。
掏钱的时候,那卖报的还特地叮嘱了一句。
“今日申时一刻,城中大学房有讲报的台子,若是无事可以去看看。”
无事?自然是无事!
申时各大工坊都下工了,左右也是晚饭时间,大不了就晚点去食间,看看这讲报的台子到底是个啥?!
于是不到申时一刻,城中大学房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宁非也没想到人会来的这么多,只能把原计划的室内上课转为室外,临时在院子里搭了一个台子。
讲书的正是那个催促宁非更新的报社青年,他实在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其貌不扬,城中不少人都不认识他,刚上台的时候战战兢兢,半点都不敢往下看,讲出来的书也是结结巴巴,声音还不怎么洪亮。
这样可不行。
宁锯子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转身回大学房,取了一块木板擦出来,递给台上的青年。
“用这个,拍一下,壮胆。”
他提示道。
下面的众人大多认得墨宗矩子,见他上来立刻就安静了,都眼巴巴等着他训话。
宁非没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台上的年轻人。
为什么选他上台讲书,一是因为身为编辑的他看到的章节远超普通读者,对人物和大纲的走向也更清晰。另一方面,宁非也是看中了这小子对于故事的极度热爱。
能在别人家门口蹲一晚上要更新的家伙,能和作者滔滔不绝、从早到晚分析剧情的家伙,能一说起某个人物便眉飞色舞、念叨着像着魔一样的家伙,怎可能吝于分享自己胸中的感动呢?自然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啦!
那青年接过板擦,抓在手中握了一会儿,然后学着学堂老师的模样,“啪”地拍了一下。
这一下的声音十分响亮,颇有几分平地惊雷的意思,竟然也给了他不少的勇气。
他定了定神,放下手中已经被攥城废纸团的报纸,开始讲起了烂熟于心的故事。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再也停不下来。
台上的青年讲得两眼放光,台下众人也听得如痴如醉。那青年的声音抑扬顿挫,配合着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简直如亲眼所见一般的真实。
更别说那块神奇的黑板擦,简直就是搭配讲书的强力道具,总在最精彩最紧张的时候被拍得震天响,听得下面众人心肝乱颤,脑中一片空白。
当然,也不是完全空白。
按照宁锯子的要求,讲书的时候适当插入一些简单的文字讲解,从最基本的山、川、雷、雨开始,配合着剧情的走向写在身后的黑色木板上,格外令人影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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