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62)
“嗯。”秋吟小声,“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的。”
南恨玉仔细观察秋吟,见她当真平稳下来,这才放心些:“你也就比小孩子长得高些,论稳重还不如跟在吕姑娘身后的七岁小丫头强。”
这话秋吟不服,她有些不爽:“怎么可能,阿溪可幼稚了,上次我无聊去妙春峰找她玩,在药田里泥巴,她只会捏小猫,不像我,多有创意,捏了头九条尾巴的大公鸡。”
南恨玉:“……”
她冷漠地松开手,看来徒弟的心里抗压能力还是比她想象的高:“你自己去吧,我回峰了。”
“别呀师尊。”秋吟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刚才还想把师尊支走速战速决,这会儿被师尊哄了,又不嫌害臊地黏糊上去,“您闲着也是闲着,陪我一起去训诫堂呗。”
南恨玉似乎回忆起长亭上的一纸飞书,欲言又止:“然后让吕堂主亲自给我告你的状?”
“不能,”秋吟肯定道,“他告不完的,所以他会懒得告。”
南恨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走嘛走嘛。”
剑仙再绝世而独立,也架不住狗皮膏药似的不要脸徒弟,被秋吟一路架过去,然后南恨玉就见识了徒弟究竟在训诫堂有多熟稔,训诫堂的弟子见她热情得像见同门亲师兄弟,秋吟一一打招呼,一路下来已经约了三四顿饭。
“修士忌口腹之欲。”南恨玉停顿了一下,严谨,“你是忌不住。吕堂主不管吗?”
“管啊,但吃得就是心跳,您不觉得在吕老头儿的眼皮子底下犯戒更刺激更有成就感吗!”秋吟话锋一转,“当然被发现后果更严重,没办法,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去和老头儿打声招呼,您在这等我一下,或者先让三子儿调严良才的记录。”
秋吟一溜烟跑走,南恨玉便进堂,正看见管事的训诫堂弟子,她走过去,低眼一扫,全是诫牌,还有上次告到望北长亭的那张。
三子儿正忙着整理文书,秋吟和他打过招呼要来,他便以为是秋吟,也没客气:“二师姐来了,领罚自便,有事说事,你可别再吃那鹅……不是,大白鹤了,堂主差点没把我孜然烤了。还有你让我问的‘那个玩意’,有点着落了。”
半天没动静,不像秋吟的风格,三子儿这才疑惑看去,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嘴都捋不直:“碧碧碧华仙子?”
南恨玉淡定:“什么‘那个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师妹
虽说跨境化神应该是仙人最大的考验, 但秋吟自己闲着骚扰南恨玉,总骚扰出一种她师尊也很闲的错觉,再加上每次拜见都像天天混在大爷堆喝茶下棋的无业大叔庞广,什么事都交给小辈, 元婴间谍都交给她, 秋吟总觉得太清宗迟早要完。
吕泰是最大的例外, 长得满山最着急,像随时都要入土,但忙得几乎见不着人影,他经常出南境除魔, 比广云峰的锤修峰主当领队冲锋的次数还多, 秋吟绕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得放弃。
她感叹地摇摇头, 不得了, 怪不得老头儿头毛掉没了,一把年纪比一众峰主、长老、弟子有活力, 这才是太清山的中流砥柱。
秋吟晃回正堂,就见主座坐着她师尊, 三子儿在旁边上茶,站得溜儿直, 老实人作为训诫堂大管事的最后一点气势都在剑仙面前灰飞烟灭了。
“呦, 三子儿, 罚站呢。”秋吟又顺过一把椅子,自然地搬到南恨玉旁边, 她一撩衣摆, 翘起腿往后仰到只有一个椅子腿着地的危险弧度,常年包揽诫牌的二师姐不客气地扬了扬眉, “不应该,领诫牌没呢,师姐帮你?”
三子儿嘴角抽了抽,她倒会狐假虎威,但不可否认这个虎的确不服不行,碍于南恨玉在场,他忍了:“严良才在训诫堂地牢的记录,请碧华仙子过目。”
秋吟直接伸手:“我看看。”
南恨玉未接,低头抿茶,三子儿便明白要记录的人是秋吟,有些不情愿地递过:“都在这了,其余的你得去外门。”
秋吟随手翻了翻,详细地看严良才犯禁的记录:“他犯事被关,为什么没把他的外门记录一齐调过来,觉得没必要?”
“除了训诫堂哪有记录。而且外门弟子很少犯禁,他们的天赋决定了他们成为仙的日子有限,一眼能望到头,在训诫堂耗个十几年并不划算。
严良才罚完后本应放回外门,但意外在于他在地牢里跨境了。”
“炼气到筑基。”秋吟指尖一顿,在一行字上点了点,“他说自己哄骗前来授课的珠青峰师姐,甜言蜜语顺走了人家的令牌,随大流偷溜进来……这话你们也信?”
“因为他真的很小白脸。”
三子儿用“你懂的”的眼神示意:“但这是他撒谎的版本,你往后翻,有逼供的记录。”
“听风道重金收购的、能模糊灵力的灵物,能让令牌失灵不认真主,只可使用一次,他买了灵物后倾家荡产,来大宗外门只为混吃等死,有个安生处,最好再娶个厉害的仙子夫人,快乐吃软饭。嗯,好理想……不是、他倒很‘诚实’,把一个小白脸诠释得惟妙惟肖,那灵物你们留下了吗?”
“搜出后的确如他所说是一次性品,灵力散净,无法再用,在书堂图鉴中确有记载,堂主便命人扔了,说不要增加太清山的废品。
严良才筑基时我们还讨论,他有这本事在外门努努力,说不定早就进内门了,也不用散尽家财混进内门蹲牢。”
“这种小玩意他拿着烧都不心疼。”毕竟不见仙都能说借就借给她,秋吟接着看,“态度良好,我看是谄媚吧,你们要是管他们的是个女修,他得孔雀开屏把人哄得团团转。”
南恨玉倒是对详细的档案无甚兴趣:“不用如此拘谨,坐。严良才何时跨的境?”
三子儿受宠若惊,拉过椅子坐下:“就在放出来的前一个月。”
记录没有更多信息,秋吟将记录扔向木桌,摇了摇椅子:“他算好的。想必他也不缺隐藏修为的灵器,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跨境’都成。”
三子儿看了看这对师徒,还是有些怵南恨玉,于是他问秋吟:“关于此次秘境,掌门没有透露太多,也就是和我们训诫堂有点关系,我才听到些说法,你在秘境遇到的敌人就是小白脸吧,他的修为?”
新一辈中最惊才绝艳的二师姐淡定道:“也就稳压我一头。”
“哦哦,也就……”三子儿大惊失色,“稳压谁,你?”
秋吟就等训诫堂最稳当的管事这个反应,欠欠道:“三子儿这么瞧得起我,感动了,以后我常来。”
“你来得还不够勤吗,快别来了训诫堂的门槛快被你踩烂了。”
“哦,那我下次飞进来。”
三子儿每次和秋吟说多了,都有一种气血不足的无力感,他已经想赶人,没想到充当气氛背景的南恨玉悠悠开了口,给他撑腰:“不用,她若调皮,你飞书于我,我亲自管教。”
“不是吧。”秋吟撇嘴,一下泄了气。
三子儿却十分感动,要不是不敢,已经摇着南恨玉的手声泪俱下,他泪眼汪汪,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多准备点飞书。”
徒弟在外恶劣的名声被告到面前,南恨玉已经习以为常,从一开始的羞愧和不适应,到现在泰然处之、联合抗敌,她体面地与吕堂主最放心的属下告别,领着混账徒弟离开:“去外门吧,了解清楚,尽快出发。”
“话是这么说没错。”秋吟上下打量南恨玉,“但您就这么进外门,不说明天宗内得炸锅传遍山野,我真怕外门那些弟子会当场昏过去。”
南恨玉没懂秋吟的点:“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说,师尊你是不是对自己‘剑仙’的名号有什么错误认知。光今日我这些朋友见您的反应就能说明一二了,我可从没见过吕师姐和三子儿这么毕恭毕敬,就是百茂仙人和吕堂主都差一点点哦。太清宗没了您,前来学剑的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