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女主为我入魔了(31)
江秋渔没空搭理她,她抬手按上林惊微的心口,魔气翻涌,“你来做什么?”
林惊微抿唇,心口阵阵发寒,她却不躲不避,直视江秋渔那双微红的狐狸眼,“来求你放过我师弟师妹。”
此情此景,江秋渔嗤笑一声,说出了那句经典的霸总语录:“你拿什么来求我?”
芜湖,太爽了!
听的人尴不尴尬她不知道,反正她说的很爽。
原来这才是霸总语录的正确打开方式,嘻嘻。
林惊微往前一步,黑色的衣摆同江秋渔的红衣交织在一起,黑与红分外和谐。
她比江秋渔高了两寸,低眉凝视着眼前这双雾气暗涌的狐狸眼,神色竟然意外地温和平静,嗓音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
“用我自己来换她们,好不好?”
“大师姐!”
江秋渔还没说话,凤桉便忍不住了。
“魔尊看上的是我,你别跟我抢!”
她为了不让林惊微代她受辱,竟然能忍住羞耻和不甘,故意说这种话。
江秋渔真想为她们真挚的姐妹情鼓鼓掌。
林惊微难得对她示弱,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师弟和师妹,这感天动地的同门友谊,啧。
系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什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更合理,其实也不过是想要逼迫女主示弱罢了。
江秋渔羞涩一笑:“瞎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系统:小声哔哔.jpg
江秋渔此刻心情大好,也不在意系统对自己的污蔑了。
如果不是怕崩人设,她甚至想用留影石将这一幕存下来。
林惊微何时对她如此小意温柔过?
每回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点情趣都不懂。
现在看来,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罢了。
这不就挺会的吗?
江秋渔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慢慢划过林惊微的唇角,柔软的指尖一路下滑,在林惊微的脖颈处流连。
“你想做我的炉鼎?”
林惊微的眼睫微颤,两点如玉般的耳垂透着一股绯红,她抬手覆住了江秋渔的手背,“嗯。”
江秋渔任由她盖住自己的手,在浓郁魔气的遮掩下,她凑到林惊微的眼前,视线探究地扫过对方的眉眼:“说清楚。”
她分明清楚林惊微是何意,却还要故意为难她。
铺天盖地的魔气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他们看不见雾气最中心的两人究竟靠的有多近,姿态又有多亲密无间。
众人只能听见魔尊刻意折辱人的询问。
她非要让剑修把话说清楚,还能如何清楚呢?
林惊微的下颌绷紧了,一双黑亮清冷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对方长了张让人生不出警惕心的绝艳面容,一双狐狸眼雾蒙蒙的,上挑的眼尾里藏着惹人心软的娇弱可怜。
没有人会用这两个词来形容魔尊。
但林惊微莫名就是觉得她很惹人怜爱。
大抵是因为魔尊虽然一直说要杀了她,却从未真正对她动手吧。
所以林惊微不自觉地便对她心软了,甚至……
林惊微的喉咙滚了滚,嗓音比刚才哑了一些,语调却很坚定,“请您让我,做您的炉鼎。”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凤桉的泪水就跟着滚了下来,向来骄傲胆大的小凤凰哭得又委屈又可怜,还不敢太大声,怕给师姐带来麻烦。
她头一次后悔自己太过鲁莽,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慌慌张张地赶来救人。
结果师姐没救出来,还害得自己与三师兄也陷入险地。
如果没有她们,师姐或许也不会被魔尊威胁,更不会为了救她们,自愿做魔尊的炉鼎。
她的师姐那么恣意骄傲,本不该受此等屈辱。
傅长琉也颓丧地低下头,他虽然比凤桉大了一些,但到底年纪也不太大,在家里时便受尽宠爱,在师门中同样倍受保护,致使他的性格太过天真。
傅长琉虽为凤桉的师兄,却也不比她成熟多少。
否则他不可能同意凤桉的计划,更不会跟着她一起涉险。
直到此刻,这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错的究竟有多厉害。
魔宫根本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魔尊也不是那等能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
是他们害了师姐!
两人在心底暗暗发誓,若是师姐真被魔尊吸走了一身修为,他们愿意将自己的修为渡给师姐。
江秋渔瞥了一眼这两人的神色,将他们的想法猜了个大概。
她想,虽然清河剑派的掌门为人不怎么样,但他收的这几个弟子品性倒是都不错。
林惊微尤甚。
就在林惊微说完那句话后,江秋渔终于满意地笑出了声。
“如你所愿。”
她留下一句“看好他们”之后,便带着林惊微走了。
浓郁到几近凝固的魔气缓缓消散,江秋渔和林惊微也不见了踪迹。
姣玥叹了口气,一时竟有些为难了。
尊上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一切照旧,将三人分开关了起来。
——
江秋渔带着林惊微回到了青霜殿,她用魔气甩上房门,一把将林惊微扑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林惊微摔得有点儿懵了,她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才刚抬头,眼前便出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江秋渔就像干渴已久的行人,捧着茶壶便不停往肚子里灌。
她似乎尚未发现自己的耳朵冒出来了,一张娇艳桃花面埋在林惊微的颈窝处,鼻尖不停地蹭着她的侧颈。
魔气萦绕在两人的身侧,林惊微隐约瞧见屋内一片狼藉,想来在此之前,魔尊已经发作过一通了。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抬手抚上江秋渔的后颈,“不是要拿我当炉鼎使用吗?”
这人真的知道炉鼎是怎样使用的吗?
江秋渔抬起脑袋,眼里猩红一片,几欲滴下血泪来,她咬着自己的唇,在樱桃般的唇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咬痕。
“你敢不听话?”
林惊微咽了咽喉咙,手指穿过江秋渔的发丝,在她的后颈上捏了捏,“没有不听话。”
她犹记得江秋渔变成白狐狸时,她一捏这个位置,狐狸便会乖乖地放松身体,任她揉捏。
果不其然,她的手刚覆上去,江秋渔便软了身子,手腕搭在她的肩上,浑身柔若无骨,气喘吁吁地趴在她怀里。
林惊微的身体僵硬片刻,又逐渐软下来,她低眸看向怀中的人,“很难受吗?”
此时的魔尊哪儿还有平常的盛气凌人,高不可攀?
她就跟要不到糖吃的三岁稚子一般,嘴巴一瘪,泪珠儿就要跟着滚落下来,眼眶红得跟擦了胭脂似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林惊微拿此时的她无可奈何。
若是平时,她尚且能稳住自己的心神,不听不看,可此时却没法忽视那具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体,裹挟着馥郁的香气,举手抬眸都带着魅惑人心的娇气。
也许是方才憋的久了,江秋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嘟囔了一声,冒着热气的唇贴在了林惊微的侧颈,像要从那层薄薄的肌肤下吸出滚烫的鲜血一般。
林惊微凝神听着她的声音,隐约听见她说热。
她打量着江秋渔此刻的模样,果然瞧见她的面颊上绯红无比,鼻尖冒出了点点汗珠,整个人透着一股潮湿的欲色。
林惊微犹豫片刻,抬手按住江秋渔的手腕,微凉的灵力钻进对方的身体,试探着在她的体内游走。
江秋渔体内的魔气紊乱不堪,林惊微的眉心紧皱,屏气凝神,不敢大意。
她担心被江秋渔的魔气攻击,遭到反噬,不敢催动灵力靠近江秋渔的丹田,只在四肢试探。
江秋渔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凉意,柔柔地吸了口气,趴在林惊微身上,乖的不行。
林惊微收回自己的灵力,面色严肃了不少。
怪不得江秋渔如此难受,她的魔气几乎完全不受控制,肆意冲撞着她的经脉,搅得一片混乱,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