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女主为我入魔了(156)
“本尊初见你时,你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比那风中的青竹还要耀眼几分。”
“这才多久没见,你便将自己磋磨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付星逸仰躺在床上,手指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一副不久于人世的虚弱模样。
他就算不曾因病而亡,也会被魔尊活活气死!
付星逸忍了又忍,忍得额前的青筋直跳,魔尊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何受尽折磨吗?
自己这副模样全拜她所赐!
先前让侍女折磨他也就罢了,昨晚她更是让他在冷风中站了一整夜,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病得连床都不能下?
他被她折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竟然还要来他床前说风凉话!
付星逸只觉得喉间一甜,竟然真的被江秋渔气得吐了血!
他宛如一条离水的鱼,不甘心地抽搐了几下之后,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江秋渔颇觉无趣,这就是原著中的男主,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就连凤桉都比他厉害。
小鸟虽然也会被她气得双眼泛红,却从未被气晕过,她只会鸟鸟祟祟地假装妥协,背后却想尽办法也要报复回来。
只因江秋渔的实力比她高出太多,凤安至今也不曾真的报复成功过。
江秋渔逗凤桉的时候,尚且还觉得有几分乐趣可言,可面对付星逸时,她却全然感受不到这种乐趣。
付星逸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她,或者趁她不在时,勾搭魔宫中的侍女,除此之外,便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反抗之举了。
如今更是被她几句话气晕了过去,江秋渔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大招呢,付星逸就已经跪地求饶了。
江秋渔总觉得还想再说点什么,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付星逸晕得太早了。
这人不会是在装晕吧?
江秋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管付星逸究竟是在装晕还是真晕了,一股魔气从指尖挥出,直直地钻进了付星逸的眉心之中。
付星逸猛地睁开了眼,张大嘴巴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直翻滚。
江秋渔挑了挑眉,原来是真在装晕啊。
她就说,男主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应当如此差,原来这人是真的打不过就认怂,想用装晕这一招逼江秋渔尽快离开。
“付郎。”江秋渔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本尊对你情深意切,你却三番五次拒绝本尊,现在更是学会装晕了。”
“怎么,本尊跟你说话时,你就这般难受吗?”
付星逸:???!!!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那是在说话吗?分明是在催命!
付星逸早就见识过魔尊倒打一耙的本领,但每回听见后,他还是觉得心里憋屈至极,想要破口大骂,反驳魔尊嘴里那些所谓的情深义重之言。
他根本没从魔尊的眼里看见过一丝的爱意!
时至今日,付星逸尽管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清这个明摆着的事实,魔尊说的爱他,不过都是些假话罢了!
她若是真的心悦自己,又怎会舍得三番两次地对自己下手?
这人根本就没有心!
偏偏除了他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以为魔尊对他爱慕至极,他们根本看不出来魔尊只是在演戏罢了!
付星逸简直有苦难言,他还记得魔尊拥有读心之术,甚至不敢在心中偷偷抱怨,只能咬着牙忍受这股撕裂的疼痛,脑袋疼得活像要炸开似的!
付星逸这回是真的想晕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被侵入身体的魔气折磨得痛不欲生,浑身的血肉都快被这股魔气活活撕碎了!
“尊上!”
付星逸咬着牙唤她,“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尊上饶我一命!”
江秋渔冷眼看着他痛到用脑袋砸墙的狼狈模样,“付郎,你们男子都是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不到最后一刻,便不肯求饶。
非得嘴硬。
系统在旁边围观了半晌,此时忍不住小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只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在你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男主不求饶的时候,宿主说人家嘴硬,人家求饶了,又非说人家没有骨气。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男主的错。
江秋渔完全不觉得自己太过双标,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分明是付星逸自己不知道把握时机,在不该求饶的时候拼命讨好她,该求饶的时候又不肯妥协。
她只是顺着魔尊的人设行事罢了,她能有什么错呢?
系统:行吧。
江秋渔欣赏够了付星逸痛苦的模样之后,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付郎,你既然病了,就先好好歇着,本尊下次再来看你。”
“希望本尊下次来的时候,你的面容能够不再如同此时一般丑陋。”
付星逸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真切切地被她气晕了过去。
偏生魔尊特意来看望他一事,不到半个时辰便被传了出去,整个魔宫都知晓了。
随后又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纪长峖与贺云歧等人都已知晓此事。
众人无不惊叹,魔尊竟然真的对付星逸情深意重,知道他病了,便眼巴巴地去看他。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说。
但总归是对正道一方有益,纪长峖也乐得此事发生,甚至打算再找机会稍加提醒付星逸,只要能获得魔尊的信任,便是暂且放低自己的身段也无妨。
贺云歧虽然怀疑此事另有隐情,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魔尊是不想杀付星逸的。这便说明,付星逸暂且还有利用价值。
众人心思各异,唯有付星逸清楚,他根本不是真的受宠!
说多了都是泪。
——
江秋渔这回谁也没带,偷偷出了魔宫,南月楼在云照大泽的东南方向,距离并不算特别遥远,江秋渔用了飞行法宝,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到了南月楼所在的城池之中。
修真界的这些门派,往往都喜欢将自己的宗门建在高山之上,一是为了静心苦修,不受凡尘俗事所扰,二是为了保持灵力纯净,山顶的灵力往往更加充沛,更适合修炼。
可南月楼正相反,将自己的宗门建立在了闹市之中,周围人来人往,显得尤其繁华热闹。
南月楼外有着层层禁制,寻常人无法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
江秋渔进城之后,使用障眼法遮掩了自己的面容,在城中闲逛了一会儿。
只见城中之人俱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南月楼外更是不如往日热闹,显得极为冷清。
江秋渔对此心知肚明,却仍然装作不知,随手拉住一旁的小贩问道:“大哥,这城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些人为何如此紧张?”
小贩叹了口气,并未对江秋渔的身份起疑,只小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南月楼不知因何事同魔族对上了,门派弟子死伤惨重,魔族还抢走了南月楼的至宝,南月楼召回了散布在九州大陆的弟子,要集结力量讨伐魔界呢!”
江秋渔眨眨眼,“死伤惨重,都是死在魔族手中吗?”
小贩显得极为气愤,“这是自然!”
“这些魔族无恶不作,据说那一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都快堆成山了!”
江秋渔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看,谣言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她分明提前叮嘱过江芷桃,抢夺仙女泪的时候,万万不可伤人性命。
江芷桃必定是牢记着自己的叮嘱,这才处处受限,否则就凭南月楼的这些弟子,如何能将江芷桃伤成那样?
抢夺仙女泪一事极为隐蔽,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江芷桃只带了两名魔族前去。
由此可见,南月楼这些弟子根本不是死在魔族手中,至于这小贩口中那些死去的弟子,约莫是南月楼在强抢仙女泪时,被百二山的弟子所杀。
南月楼跟百二山都不愿意让此事被天下众人知晓,便干脆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魔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