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女主为我入魔了(142)
江秋渔心想,怎么能不急呢?
我等这一天都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
“我好难受……”江秋渔嘟囔着,绯红蔓延到了眼尾,“好疼。”
林惊微也是双颊酡红的模样,耳骨红了一片,眼眸中的冰雪彻底消融,被温暖和煦的日光所替代。
她将指尖按在江秋渔的眼尾,拂去眼角的一滴热泪,喉间低低地笑了一声,“还记得我教你的吗。”
江秋渔迷茫地看着她,“什么?”
这种事情还能有林惊微教她的时候?
不一直都是她在教林惊微吗?
林惊微弯了弯眼角,薄唇落在了江秋渔的眼皮上,动作极轻,饱含珍惜和爱意。
她的手往下,落在了江秋渔的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指腹下的细腻雪颈,嗓音微哑:“就是上一次我教你的,该怎么使用炉鼎。”
“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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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抖耳朵
小微:老婆好乖哦(痴汉脸
第52章 [锁]
第53章 云水城(十一)
凤桉的一条腿正跨进门槛里,这下却是彻彻底底僵住了,那只脚久久落不下地,看上去颇为滑稽。
一旁的赵舒寒见状,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江秋渔和林惊微,这两人果然与清河剑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细瞧这位凤桉姑娘脸上的神色,为何是惊恐居多?
凤桉那个大字后面的话半晌都没能说出口,她像是突然结巴了似的,将大字无意识地重复了好几遍,目光悻悻地从江秋渔的脸上挪开时,却又不经意地瞥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大师姐!”
这三个字总算说明白了。
一旁的人都替她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凤桉姑娘莫不是有口吃之症吧?
可凤桉却并未松一口气,神色反而越发紧张惊恐,仿佛瞧见了什么让她极为害怕的人一般。
大师姐?
赵舒寒琢磨着凤桉口中的这三个字,她究竟是将方才未能说完的话终于说完了,还是在叫谁大师姐?
她的大师姐还能有谁,可不就是那位清蘅君吗?
赵舒寒的目光流连在江秋渔和林惊微身上,这两人,谁有可能是清蘅君?
她从没怀疑过灵漪,这姑娘人傻乎乎的,早在几日前就被江折露把话套完了,可以说她是这几个人里,赵舒寒最了解的那一个。
她绝不可能是清蘅君。
传闻清蘅君端方自持,淡漠矜贵,最是寡言少语,浑身剑气凛然,让人只可远望,不敢亵玩。
赵舒寒的目光落在了林惊微身上,这位林姑娘除了容貌对不上,身边也不曾佩戴有本命剑之外,其余倒是跟那位清蘅君相差不大。
但容貌是可以遮掩的,本命剑也能藏起来,什么都可以改变,唯有一个人的性子最难发生变化。
恰巧这位林姜姑娘也姓林,难不成,她真的就是凤桉方才叫的大师姐,是名动九州的清蘅君?
可清蘅君不是被魔族抓走了吗,又为何会出现在云水城?
她若真的是清蘅君,那这位阿渔姑娘又是谁?
赵舒寒心头的怀疑一个接一个,面上却不显,只是柔柔地笑了笑,招呼凤桉坐下。
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凤桉的位置安排在了江秋渔跟林惊微的斜对面。
因着她自己坐在主位,这两边的客人正好坐在她的左右手位置,看上去并不突兀,众人也不曾生疑。
可是这样一来,凤桉甚至不需要抬头,就能用余光瞥见江秋渔跟林惊微。
她偷偷摸摸地歪了歪脑袋,想看看大师姐的脸色,却不想正对上了江秋渔笑靥如花的模样,吓得凤桉差点儿从凳子上滑下去!
好可怕!
她什么时候见过魔尊这般言笑晏晏的模样?
这人以往不是在威胁她要她的命,就是在虐待付星逸,将凶残暴虐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凤桉见惯了江秋渔眼里噙着冷笑的模样,乍一看见她撑着脑袋冲自己笑得明媚动人,就跟看见女鬼前来索命似的,格外瘆人!
她的小脑袋瓜里也有无数的疑问。
魔尊悄悄离开魔宫,所为何事?
大师姐又怎会在此?
师姐是不是受了魔尊的胁迫?
赵舒寒知道凤桉是凤凰,故特意让人准备了好几样灵果,全都摆在凤桉面前。
凤桉闻着灵果的香味,馋的简直要流口水,可碍于江秋渔和林惊微在场,她僵直着身子根本不敢动,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灵果,偶尔再瞥一眼林惊微。
大师姐不动筷子,她也不敢动。
江秋渔憋着笑,向林惊微传音道:“你这小师妹着实很有意思。”
她是不曾乱说话,可她嘴上不说,脸上却已经都表现了出来。
赵舒寒并非傻子,甚至可以说是心思颇为细腻,如何还能看不出凤桉的异样?
只怕这会儿,她已经猜到了自己与林惊微的身份,只是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恐怕只有凤桉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的目光十分隐晦了。
哦,不,也许还要加一个江折露。
江秋渔瞥了一眼一旁正在专心啃鸡腿的江折露,无声地叹了口气。
都说狐族奸诈狡猾,怎么偏偏就出了江折露这么个异类?
林惊微也跟着轻叹了口气,“凤桉性格天真烂漫,师尊怎么会派她来?”
江秋渔心想,正因为凤桉性格天真粗心大意,贺云岐才会派她来,否则他又怎么能跟着混进来?
她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几桌人,暗暗在心中猜测着哪一个才是贺云岐。
贺云岐不同于江秋渔从前遇见的那些人,他修为高深,又心机深沉,隐藏得极好,就连江秋渔也没能看出来。
她想了想,对灵漪传音道:“灵漪,你且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些清河剑派的弟子,能否看出谁有不对劲之处?”
灵漪听了她的话,果然暗暗观察起这些人来。
可惜的是,贺云岐约莫是一早便知道灵漪的奇特之处,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何种方法,就连灵漪都没能看出他的身份。
灵漪摇了摇头,“对不起阿渔,我没能看出来。”
她的语气颇为失落。
灵漪知道,阿渔之所以愿意带上她,就是因为她这双独特的眼睛,可现在,她却连这么一件小事都没能做到。
阿渔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江秋渔心道一声果然如此,贺云岐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暴露身份,那他就不配做清河剑派的掌门了。
能设计出这样一场棋局的人,又岂是那等蠢笨之人?
不过江秋渔也早有心理准备,这老东西迟早会露出马脚,她且静静地等着就是了。
因此,江秋渔不仅不紧张,反而还有心情安慰灵漪,“没事,你既看不出来,估计便是这些人并无异样,兴许只是我多心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清楚,贺云岐一定在这些人中间,那老东西怎么可能不来亲眼瞧一瞧,他的好徒弟究竟是怎么讨好魔尊的?
灵漪闻言眼眶微红,她深深地凝视着江秋渔,心想,阿渔真就这么信任她吗?
她就不怀疑自己是在故意骗她?
灵漪藏在桌下的手握紧了,良久之后,她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
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阿渔并无坏心,她又为何不能信她一次?
江秋渔与灵漪这些暗地里的交流并未被林惊微察觉,清蘅君的心思已然不在这上面了。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些清河剑派的弟子,目光在某一个人身上多停留了几息的时间。
这人给她的感觉极为熟悉,可在林惊微的记忆里,她与这位师弟只有一面之缘,并不曾说过话,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莫非......
林惊微的心口紧了紧,一个过于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她的心头。
也许这位师弟,与她从前遥遥一见的,并非同一人。
他究竟是谁,似乎也不言而喻。
林惊微想到这里,又扫了那人一眼,却不想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同她对视了一眼,一息之后,他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吃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