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54)
陶函有点惊讶,也不太弄得懂,凑过头去看评论,果然看见一大片这样的评论,不解道:“……为什么啊?公司不是对他挺好的。”
“只要是个艺人的粉丝都觉得全世界公司都对他不好,老师你以后观察观察,都这样……公司的微博,公司的老板啊,经纪人的微博下面基本都只有这句话,‘对xx好点’。”陈珏说。
“白凡微博下面也是?”陶函随口问。
“……哦那倒没有。”陈珏说,“白总眼不见为净,把评论关了。”
陶函:“……”
饭圈水太深,陶函趟不了。
他回去换了件衣服就去了机场,徐以青的飞机是晚上十二点半到达。
陶函觉得飞机上虽然有餐食,但这么一小份以徐以青的饭量是绝对吃不饱。他也不知道徐以青坐的是经济还是商务,但十二点半下飞机,不管坐什么肯定都饿了。
事实上徐以青确实饿得不行,为了赶最后一班飞机临时买的机票,是国内最廉价某航班,全程不提供餐食。飞机上也没人把他认出来,戴着眼罩睡了一路,这会迷迷糊糊地从口子里出来,羊毛格纹围巾包着脸,棒球帽压得很低,走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更别说因为临时改航班,粉丝都没来得及组织接机。
他背着一个包,就跟个路人似地一路走到地下车库。
心脏跟着脚步一起砰砰跳着,连步伐都轻快起来,一周仿佛跟一个月似的那么长,想到要见到陶函,浑身都像活了一样。
看见熟悉的车,还是车头靠着墙的姿势,徐以青走过去拉开车门,抬脚跨了进去。
转头,看见自己熟悉的恋人,徐以青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憋不住上前就搂抱住他。陶函和徐以青面对面,笑着给他把围巾拉下来,露出他有些干涩的嘴唇。
然后抬手在两人之间,塞了个温热的三明治。
“饿死了吧,哥哥。”陶函故意装凶道,“吃完,不吃不给亲。”
第69章
徐以青搂着他,其实探个身就能和他亲上了,但陶函这么说,徐以青只能往后仰一下,接过他的三明治。
温热,偏热,想来也是从机场来时的路上买的。
徐以青打开包装一咬,还能吃到拉丝的芝士,牛肉也热得刚好。三下吃完了,两个腮帮子还鼓鼓的。
“唔一因……”
“吃完再说。”陶函说,“慢点慢点慢点……”
徐以青艰难地吞下去,陶函又拿了咖啡给他喝怕他噎着。徐以青喝完,擦擦嘴,刚想开口,陶函说:“可以亲了。”
“怎么什么话都给你说了。”徐以青说,“你想我吗?”
“你觉得我想么……”陶函说。
“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徐以青看着他。
陶函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黑是黑上了一点,长途跋涉地看起来很缺水,皮肤状态不算好,嘴唇也有些起皮。头发剪了,比去的时候短上不少,完全没有做造型,柔柔地垂着。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陶函问。
“你看见了?”徐以青知道他问的是微博上面那个木雕,便把包打开给翻了出来,边低头翻边说,“是我在那边,一个小孩对着我画的……你,刻出来的。”
“这么厉害?”陶函惊奇道。
“我还遇见了一个古庙。”徐以青把另一个木雕佛像拿出来,都放到陶函的手上给他看,头挨着头翻照片给他看。
“……天呐。”陶函惊叹,“有点带感啊。你许愿了没啊?这种庙,佛听得愿望一定很少……说不定能实现呢。”
徐以青没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心境,转头嘴唇蹭了一下他脸颊:“许了。”
“别说啊,说出来就不灵了。”陶函笑道。
“走吗?”徐以青说,“好累,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都睡得很难受吧。”陶函发动车子,“是不是基本都没怎么睡着?”
“是啊。”徐以青说,“想家……对了,明天周日,你有什么活动吗?”
“和你一起睡个懒觉算不算活动啊?”陶函说。
“嗯,这算一个。”徐以青看向前方,“不过我还要去一次张医生那边。”
陶函扶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但很快恢复了:“好呀。”
然而两个人到家已经很晚了。
徐以青刚进了家门,就闻到了一股相当淡的香气,像是木质基调的温暖香气。
门口放着两双软绵绵的白棉拖鞋,徐以青进了门,陶函就说:“穿拖鞋吧,开了地暖,你不想穿也可以,泡个澡?”
“怎么感觉家有点不一样了。”徐以青穿着拖鞋走进去,手扶着桌面擦过,家具上一尘不染,铺上了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格纹衬衫桌布,中间放了一束风干了的花,还透着一股干花的干燥又舒适的香气。
“好香。”徐以青轻声说。
“泡个澡。”陶函给他拿了药,看他吃下后,抓着他的手领着他往浴室走。
“乘着你出门呢,我就把家里打扫归置了一下,又添了点家具。”
徐以青坐在浴缸里,陶函在他旁边,赤着上身,斜坐在浴缸边拿浴球给他打了沐浴液擦背。
“添了一点?”徐以青后仰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陶函向下看着他,看他额上的发湿漉漉地向后滴着水,徐以青的脸沾湿后性感又英俊,陶函觉得自己再滴一会头,可能鼻血就要滴对方脸上了。
“你觉得好看吗。”陶函垂下头。
“好看。”徐以青放直了脖子,双手大开靠放在浴缸旁边,“感觉变了,又好像没变。”
“你喜欢就行了。”
陶函把水兜着,往徐以青身上泼了泼。又打开了水,让浴缸里的温度不至于变冷,直到泡得徐以青有些睁不开眼,陶函才说:“泡够了吗哥哥,睡觉去吧。”
“……”徐以青呆着愣了一会,才慢慢站起来,“嗯,好。”
陶函匆匆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以为徐以青会等他,没想到徐以青已经向着外侧睡去了。陶函悄悄上了床,看了一会徐以青。
徐以青还没睡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翻了个身,将他搂进了怀里。
“哥哥。”陶函把脸埋在他的脖子旁边,闭上了眼睛。
……
徐以青和陶函这一觉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一睁眼都到了午饭的时间。
上海的春秋季短暂,三月初虽然冷,但正午阳光照射入内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和冬日的不同,刺目温暖,又后劲十足。照得陶函睁眼后,还一时半会因为刺目只能半睁着。
“起来了,猪。”陶函伸手拍拍徐以青。
徐以青也用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才慢慢起身,抱着陶函眯着眼:“早安宝贝。”
“早安猪。”陶函说。
“你真是……”徐以青坐在床上,目光放空看着前方,“……我要说什么来着。”
“你下床!”陶函推了他一把,“今天天气好,赶紧趁下午有太阳出门。”
徐以青想想也是,走去洗漱。他到后期,化妆师为了追寻一些少许真实沧桑的效果,都放着他胡子肆意生长。他唇上的胡子尚且还修修,下巴上的基本已经张成了薄青色。
“挺好看的。”陶函从外面挤进来,“要不哥哥你就留胡子吧。”
“好看?”徐以青抬着下巴,用手从下颚骨顺着脖子摸下,指腹摩挲喉结。
“Man!”陶函说。
“……”徐以青看了一会,放下手开始捏刮胡刀,“我对自己胡子也没主权。”
陶函在他的话里读出了失落,就出声逗他:“你退休以后啊想留到地上都没人拦你,那时候我俩已经好有钱了啊,我们就留着胡子周游世界呗。”
“……”徐以青笑着摇头,“行,听你的。”
他刷完牙洗完脸,陶函已经跑到厨房去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徐以青倒了两杯牛奶,边拿着玻璃杯边靠在桌子旁边:“有时我真的好想就这么公开算了,哪怕我从今晚后再也接不到工作,我也……”
陶函手顿了顿:“说什么胡话。”
“真的。”徐以青垂下头,“真的……”
“至少不是现在啊。”陶函接过他手里的另一杯牛奶,“我还想听你唱歌,还想看你演戏……你看,你连性向都公开了吧,够啦够啦。”
徐以青盯着他看,半晌点了点头。
喝完牛奶吃完饭,陶函去把碗洗了,然后开始换睡衣。等徐以青换完,陶函拍拍口袋随口说:“我不带钥匙了,你带吧。”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
“开你们公司的车?”陶函指了下自己,“还是开我车?”
“都行。”徐以青说。
“那开你们公司车吧。”陶函说,“走啦走啦。”
徐以青依然把自己包得挺严实的,陶函有时候都怀疑这人围巾墨镜比衣服还多。
“我说……”陶函边关门边说,“你们当艺人的就没想过,这样更引人注目的吗?”
“有么……”徐以青看看自己的搭配。
“没有么……走街上就你最显眼。”
两人的车停在小区里面,走进去也有一段路,但起码不会有人跟。徐以青走到车边,陶函自然而然地去开副驾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