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蠹(19)
作者:贺喜
时间:2019-02-18 11:55
标签:ABO
亲热了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想等醒过来了,我有好多话要给他讲,有东西要送给他,更要好好质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去。在睡梦中,我的手一直钳得很紧,怕他走了。他确实没有走,他一手被我牵着,另一手轻轻拍打我的背,闲来无事,还唱首小曲儿: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偏赶上这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刮风不如下点小雨好,下小雨儿留我的郎,多呆上几分钟啊。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为了作者糊口着想,本文即将入V,走过路过有订阅意愿的请抠个1吧,拜谢了……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我醒来时,齐金明瞪着眼睛,近距离看我。
我困得又把眼睛阖上,咸猪手摸上他腰,摩挲两下,迷迷糊糊道:“看我干什么,是不是被帅到了。”
齐金明皱皱鼻子:“丑成马了都,好意思。”
我失笑:“什么时候醒的?不多睡会儿?”
他说:“不知道枕头下面什么玩意儿,咯死我了,我想拿出来吧,你那脑袋又重,抬都抬不起来,不睡了。”
我疑惑道:“什么东西啊?”伸手一摸,拖出一看,原来是他的户口本。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还没待我再看仔细,户口本就被齐金明劈手夺去。我嘿嘿直笑,想来他是怕我看到他真实年纪,不好意思了。
齐金明装模作样打开户口本瞧两眼,又把本子塞进衣服里,不让我看。我问他:“你的户口本怎么会在白润麒这儿?”
他说:“我以前一直在白家户口本上,后来婚没结成,我就叫白润麒把我户口给迁出来。”
我讽刺一句:“假身份证、户口本,白润麒还什么都能办,敢情派出所是他家开的呀。”
齐金明乐了:“你个小东西,你还吃醋呢。”
我提高声音:“我这还算小?白润麒有我大吗?”
齐金明哈哈大笑:“我跟白润麒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十来年了。他十几岁的时候,确实比你小,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气得一下翻起身来,整个叠在齐金明身上,那话儿恰好晨勃着,顶在齐金明腿间。我拿手捏他下巴,恶狠狠地亲他两边脸颊,怎么也亲不够。我一边亲,一边把家伙什放了出来,用手握着往他下面戳。我看到齐金明的脸很快红起来了,他低低地叫,眼睛也朝下看,牵着我的手去摸自己,想叫我伺候他。
我说:“你想得美,惩罚你不辞而别,不准脱。”
齐金明开始耍贱,做出一个很是谄媚的表情,同时在我身下扭来扭去,换成别的男人绝对上当。但我知道,让他舒坦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了,绝不能给他爽得太容易。我把他一对手腕捉住,高高束起,跟霸道总裁强上小可怜儿一样。其实我知道齐金明一掌就能劈死我,只是偶尔来点角色扮演也很有意思。
我很快硬了个百分之百,一边戳齐金明,一边用手揉捏他的胯|下。齐金明闭上眼睛,呼吸愈重,嘴角微翘,看着风骚。这是个仿古香榻,床头有雕花纹路,齐金明把手指伸进一个洞,越抠越紧,用力到指节泛白。我知道他是舒服了,他一舒服就喜欢用手抓东西,但他不会抓我,怕弄伤我。
我则阖上眼皮,冲天仰头,脑子里想着和齐金明曾经的欢好场景,模仿抽|插,不停戳刺。妈的,这完全是在靠想象力搞,只有精神快感,相当费劲。
好在齐金明不是什么金枪不倒,他很快败下阵来,我也弄在他裤子上了。他嘴唇微张,喘出了声,一脸销魂;我汗哗哗淌,幸灾乐祸地笑,笑他终于也尝到一回裤子都没脱就完事儿的尴尬。谁知道不应期对齐金明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他轻轻一提腿,膝盖就顶到我小肚子上,一下把我踹到榻下。我一个屁墩儿着地,疼得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裤子就从天而降盖到我脸上。
齐金明屁股光光,在床上扭了半天,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还搭起了二郎腿。他从皮衣里摸出烟来,点燃后吸了一口,发出一声惬意的呻|吟。一条长长的烟龙过后,他说:
“去把裤子给我洗了。”
我眼前一黑。
半小时后,我洗好裤子,刚想把裤子挂上院里晾衣绳,天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看这简直是滚油泼街,没个消停。我提着裤子,无奈得很,只好把裤子拿回屋里。
再回到屋里,齐金明已经睡着了,安稳得很。窗外雨势如鞭,气温降了下来,正所谓春寒料峭,我不禁打个哆嗦。但我看到齐金明的睡颜,就知道他现在很温暖,很踏实,自己也不觉得如何冷了。我坐到床边,离他更近了些,看到他发际部分皮肤因风吹而皲裂,翻着细小皮屑,我把自己擦脸的东西拿出来,给他轻轻地擦上。一边擦我一边想,一边想一边低声唱,唱着唱着就笑了出来,我觉得这真就像齐金明唱的,刮风不如下点小雨好,下小雨就能留我的郎多呆上几分钟。
在室外,风雨相逼,雷声作响,竹叶狂荡;在屋内,一种混合着擦脸油、旧书和被窝的味道渐渐升起,温香而冷。我也躲进了被窝,齐金明知道我进去了,反身将我抱住,我不让他抱,推他的背叫他翻过身去。他咕哝一声,表示抱怨,但还是转过了身让我抱,我也不老实,手老去揉搓他的胸,被他掐了一下,痛极了才不敢继续乱来。
此时此刻,我们不问冷酷世事,双双偷生于此,交颈而眠。没有任何世俗的规束,我们打得火热,宣泄无度,感官得到了无上享受。这时我还年轻,哪见过如此极乐的场面,于是只顾沉湎,让人生在爱与快乐中消磨。
雨整整下了一个白天,直到傍晚时分,天才渐渐黑了静了。雨下了多久,我和齐金明就在屋里窝了多久,我们一起躲在被子里,两个人缠来缠去,一开始是他半睡半醒,我玩手机,后来手机玩没电了,我也懒得下床充电;于是我们面对面地说一些无聊的话,其实主要是我在说,齐金明负责不听;到了最后,真的百无聊赖,我们只好抱着亲嘴玩,我用嘴唇蹂躏他,听他昏昏沉沉地叫,想推开我却又懒得用力,很诱惑很性感。
我搂着他,几乎是脸贴脸地说:“这个夏天你不准赶我走了。”
齐金明不知道多久没睡了,在我身边躺着,一直断断续续地打盹儿,回答问题嗯嗯啊啊,敷衍得很。听到我说这话,他终于清醒了点,勾起嘴角,给我一个懒洋洋的笑,又问:“现在才春天呢,怎么就说到夏天了?”
我脸上一红,把脑袋扎进他肩窝:“我先跟你预订一下。”
齐金明拍两下我的背:“好吧,好吧,反正你舅没什么安排,我这个夏天也没事做,就跟你一起呆在北京吧。”
我一想,这岂不是春夏秋三季都能和齐金明困觉,冬天就再临时想个办法,总能在一起的,我一时高兴得忘乎所以,在他脸上梆梆亲了两口,齐金明别开脸不让我亲,他问:“你的手机是不是在振动?”
我疑道:“没有啊?都关机了。”我低头一看,感到一阵低低震动,原来是我的肚子饿得发响。
作者有话说:
入V啦!连更三章庆祝一哈。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于是我们慢慢穿上衣服,齐金明的裤子还没干,我只好从行李里挑了一条大裤衩给他穿上。他就这么上身穿皮衣,下面穿大裤衩,耀武扬威地走了出门,我像个小弟一样跟在后面。我们刚一出门,就看到白润麒在院里石桌上摆饭菜,他见到齐金明很是惊喜,嘴里叫道:“哎,哎,哎——”
齐金明两手插兜,倚在连廊柱子上,吊儿郎当地问:“哎你爹呀,想爷了没?”
白润麒一改儒雅,居然点头哈腰,嬉皮笑脸地说:“想了!想了!爷你终于来啦!”说着他就做一个邀请动作,请齐金明入席吃饭,那恭敬和欢迎的态度,跟三孙子似的。齐金明转身撩我一眼,示意一起吃,他自己则毫不客气地坐下。
我没跟着他坐下,而是看着白润麒,侧目而视。他一反常态,眉开眼笑,生动多了,又操一口京片子,说起话来,短胡须更为他增添一种油嘴滑舌的性感。就在我看他的时候,白润麒从桌下拿出小酒坛子,开封给齐金明满上了,他见我迟迟不落座,还说:“辜少爷,赶快坐呀,你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啊!”我听得眼皮直跳,心想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了,就算我们俩是连襟,那也不是。除非都改了跟齐金明姓齐,精诚合作,众志成城,争取给老齐家续上香火,那才算得上一家人。我呸,我又在心里啐了一口,这都想的什么玩意儿。我完全相信齐金明,他的私交目前我来说虽然还相当神秘,但他对我的态度绝非玩弄而已。就算他跟白润麒真有一段情,但现在千帆过尽,我看他们不像姘头,倒更像兄弟,我真没什么疑虑。
那边厢,白润麒抱着酒坛给齐金明上酒,酒水咚咚咚从坛里流出来,整个院子扑满酒香。白润麒一边倒一边抱怨:“我跟你说这酒我都藏了好久了,我男人非说备孕,这不能喝那不能吃,活活给我憋死了,今天咱们赶紧给它干掉。”齐金明满意得很,招手叫我过去,这下我不得不落座了。
白润麒见了齐金明跟见了亲人似的,眼含热泪,你一杯我一杯,就着今天下的一场大雨打开话题,一直追忆到那些年下过的大雨。听他那话,当年他和齐金明有着深厚革命友谊,俩人一起爬雪山过草地,祖国大好河山处处留下了他们挖掘的痕迹,他们不生产土特产,他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我还算有眼力见,插不进话,就自个儿自斟自饮。酒是冷的,入腹马上烧灼,又冷又热,整个一冰火两重天,喝得相当不愉快。
白润麒喝了两口小酒,满面潮红,开始数着手指头跟齐金明掰扯,他一边说话,一边傻笑个不停。不知道齐金明跟他说了什么,他嘎嘎笑起来,猛然拿起筷子,一个跨步跃上石桌,把筷子当成剑,开始唰唰舞剑。他穿长衫,人又清瘦,舞起剑来,很有道骨仙风。我低头看,他的脚在棋盘、小菜和杯盏中交错来回,步法轻妙,始终不会踩到任何东西,看来也是有点功夫的。齐金明在我旁边乐得不行,笑得东倒西歪,还为白润麒啪啪鼓掌。
白润麒一见有人鼓励,更是来了兴致,他低声一喝,一股烟草气味猛地炸开,在院中萦绕不去。散出自己的味道,他更是自在得不得了,继续走着看不出是梅花桩还是跳大神的舞步,同时挥舞手中筷子,口中念念有词。
他一边舞,一边唱道:“早请早到,晚请晚到,如若不到,铜锣相告!”他说话带了几分酒意,后面的已经囫囵不清了,齐金明笑得脸都涨红了,他转过来低声对我说:“丫小时候的偶像是济公,人生目标是得道修仙,现在结了婚,孩子都好几个了,只能在这儿发发疯了。”
白润麒在桌上乱舞,偶然听见齐金明的话,嘿嘿地笑,还说:“对,对。”话音未落他反手一剑,指向圆月,嘴里又念道:“请神接仙,八抬大轿,净水泼街,黄土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