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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回他:“你耐心一点哥哥……会受伤的。”
倒打一耙,反倒变成他没耐心了。
床头柜放着烟,陈聿顺手拿过来,敲出一支,玩世不恭地含在嘴里,依靠尼古丁稍稍压抑一下自己的冲动与烦躁。
这个姿势有点用不上力,他干脆抬起一条腿,踩在汪绝的锁骨上。
陈聿的小腿很好看,肌肉匀称,又直又长。
汪绝侧头亲了亲。
烟被点燃,白雾缓缓升起,陈聿垂着眼,慢吞吞呼出一口,下颌线清晰。
如果不是浑身赤裸着,单看这场景,还以为陈总在哪里潇洒。
汪绝很恶劣,自己一边弄一边还不让他失去兴致,见他有点疲惫了,就深深地来回口几下,让他被迫一直保持着兴奋状态。
陈聿受不了了,骂他:“你他妈的,你躺下,让我来。”
汪绝就会过来亲他,“不要,很快,很快了。”
很难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变暴躁,陈聿推开他,“刚吃完不要来亲我!”
汪绝不停和他接着吻。
陈聿很喜欢揉汪绝的耳垂、后颈和下颌骨。
亲着亲着,汪绝身体突然一僵,像打了个冷颤,他躬起背,皱着眉,死死忍耐着。
陈聿:“?”
过了好一会,汪绝才小声说,“好险,差一点就……”
陈聿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他了,“……你只是手指在里面。”
单是前戏就用完了一盒,汪绝想起身去拆第二盒。
陈聿掰过他的脸,“不需要,直接来。”
终于。
非要说,其实两人都毫无经验,陈聿第一次做0,汪绝第一次上床。
但陈聿还是有一些经验传授给汪绝的。
例如怎么服侍他,怎么让他爽。
很奇怪的感觉,酸、涨、麻,摩擦之中又有一些奇异的爽感。
陈聿闭着眼睛,逐渐感觉到了不受控。
很快,他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
汪绝是个好学生。
汪绝有些失控。
陈聿“嘶”了一声,他喘息着:“你,不能每一下都那么深,那么大力,这样不舒服。”
汪绝很乖地停下来,歪了歪头,“那要怎么做……哥哥。”
陈聿手把手教学。
平常汪绝就很能撒娇,陈聿知道。
没想到到了床上,汪绝更能说了,他黏黏糊糊地去舔陈聿的嘴唇,“哥哥……你好可爱,好厉害。”
陈聿在上方的时候,他也爱不释手地把量着,“哥哥的腰好细,好棒……哥哥。”
他一边动,一边嘴巴也说个不停,仿佛要醉死在陈聿身上,痴迷道:“喜欢你,陈聿,好喜欢你……”
——
转眼就到了天亮。
陈聿被光刺到,不适地睁开眼,当看到空荡荡的窗户时,一怔,才想起来,窗帘昨晚不知是被他还是被汪绝扯了下来。
两人都没管,太累了,倒头就睡。
视线落到身旁,汪绝身后立了个枕头,应该是想给他挡一下光,却预估错了太阳的方位。
汪绝面对他侧躺着,裸着上身,肩膀上全是被他用力咬出来的牙印,已经有点变紫了。
陈聿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他侧头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房间犹如台风过境,战况非常激烈,床单没了一半,地毯歪斜在一边,椅子倒了,衣服丢了一地。
汪绝还没醒透,脸就下意识地往前,蹭了蹭,扑了个空后,他才猛地睁开眼,看到陈聿刚下了床,肩胛骨随着动作突起,随意地套了条宽松的睡裤。
层层叠叠的吻痕从后颈连绵到尾椎,消失在裤腰下,又从裤管下方,大腿后侧出来,延续到脚踝骨,暧昧混乱至极。
陈聿听到声响,转过身,“醒了?”
汪绝的头发乱糟糟的,表情有些懵,像是没反应过来。
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和他预想中的画面大相径庭!
汪绝坐起来,开始反思:“哥哥,是昨晚的我不够卖力吗?”
正常来说,他应该会比陈聿先醒,他会满心欢喜地看着陈聿的睡颜,忍不住亲陈聿的额头。
而陈聿累坏了,会在他怀里睡得很熟,任他摆弄,毫无防备地、柔软的、黏人的。
最后在他的注视下,陈聿苏醒。
两人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接吻。
汪绝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以上应该才是情侣事后早晨的一般温存画面吧,而不是现在这样———
陈聿活脱脱一个拔屁股无情的模样,挑了下眉,“发什么疯?”
可是,汪绝入迷地看着陈聿,这样的陈聿也很好看。
他伸长手,将陈聿揽入怀中,“再睡一会吧哥哥。”
陈聿低头,看到汪绝那双琥珀眼睛下方就有一个牙印。
汪绝身上的痕迹不比他少,而且全部集中在肩膀、锁骨、脸等区域,他看着汪绝身上的“标记”,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放个水就回来睡。”
趁着陈聿去洗手间的时间,汪绝手脚麻利地把窗帘重新挂上。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洗手间也是一片狼藉,浴缸里的水满到要溢出来。
陈聿洗干净手,他掀开被子,习惯性地单膝跪上床,一瞬间,大腿和腰上的酸痛差点让他脸着床地砸下去,好在他及时用手肘撑住。
陈聿面无表情地看着罪魁祸首。
本来都不会那么严重的,都怪昨晚汪绝非要用力把他的腰按塌下去。
陈聿自然不肯,于是两人对抗上了,白白浪费力气。
汪绝自知理亏,用掌心不轻不重地揉开陈聿紧绷的肌肉。
陈聿从来不知道上床原来这么累,其实前三个小时还好,但耐不住他碰上的是一个想了他十六年、二十出头、第一次开荤的汪绝,这疯狂程度可想而知。
到了后半夜,精力和体力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陈聿也死活不让汪绝公主抱他去洗澡,非要自己硬挺起胸膛、直起腰板走路去。
也不知道是在赌什么,可能是不服老。
结果洗完澡出来,浑身都被热水泡过,陈聿更不想动了,他妥协得也很快,使用着汪绝:“背我。”
没有了阳光,陈聿感觉自己的精神一下子懈怠了下来,困意弥漫。
汪绝埋在陈聿的心口处,他有些忐忑地询问陈聿昨晚的体验感受,“哥哥,昨晚你爽吗?”
陈聿懒洋洋的,半掀开眼皮,睨了他一眼,“如果不爽单累的话,我早把你踹下床了。”
那就是爽,汪绝放心了。
这一下,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连梦都没有做。
当陈聿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一切都回到最初整洁干净的样子。
身旁的温度早已消失,他听到门外有一点声音,这点微不足道的动静却让陈聿感到一阵愉快。
鼻子嗅了嗅,汪绝应该在做饭。
嗯……番茄牛腩煲吗?
饿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有人同陈聿报告,汪林刚刚失禁了一次,叫嚣着不治了,要去国外安乐死。
汪林已经脑梗塞后期了,非常痛苦。
除了头痛头晕恶心等基础病症,还有意识障碍、偏瘫、排尿障碍、视力障碍等。
是了,像汪林这种身处高位的成功企业家,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晚年变成这种无法自理、没有尊严、颜面尽失的悲惨模样,这比死还可怕。
陈聿笑了下,轻描淡写地下达了继续治的命令。
陈聿要让汪林活着,然后再折磨他。用药物,用暴力,用精神羞辱,什么都行。
还要汪林在痛苦的时候,让人在旁边一遍遍念他早年干的破事,告诉他这就是他晚年惨痛的原因。
当人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就会特别相信鬼神,觉得阎王真的来索命了,这都是报应。
哒。
一束光照了进来,门被开了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