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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绝:好,我来接你吗?
陈聿:不用,我开车去。
汪绝:好~等你。
陈聿看着这个波浪号,即视感又来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陈聿出发,跟着导航来到汪绝小区,后者下楼来接他。
最近天气有点冷回去,汪绝里面穿着一件白T,外边套着灰色的休闲外套,越发像个大学生,特别是当那头浅发丝被风微微吹动的时候,一股青春帅气的味道。
汪绝:“哥,你来啦,周日塞车吗?”
汪绝喊哥喊得极其自然,显得陈聿不让他叫反倒成恶人了,“还好。”
这是陈聿第二次来这里,当他终于站在那间房间里,看到好几排由深至浅摆得整整齐齐的釉下彩时,他爽得那一下呼吸都放缓了。
“哥,”汪绝说,“我先带你看看熊童子的实物。”
陈聿跟着汪绝走到阳台,看到十几盆熊童子从小到大排列,几乎占满了整个阳台,看着非常壮观,一片绿色海洋。
有小到只有几片叶子的,有大到可以称为一棵小树的,除此之外,还有黄色和白色的。
一眼就能看出来养得特别好,每一片叶子都是短短的、饱满的,白色绒毛炸起来,尖尖也特别红。
本来熊童子就很可爱了,再加上花盆看着也是汪绝自己自己用泥巴做成的,颜色鲜艳,有熊猫头、小狗头、鸭子头等。
汪绝指了指黄色和白色的,道:“这些是绿熊出锦后,就变成了黄熊和白熊。”
陈聿:“什么叫出锦?”
汪绝解释道:“就是基因突变导致颜色不一样了,大多是遗传因素,小部分是外部环境刺激引起的。”
陈聿点了点头,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狠捏了一把。
汪绝:“……”
汪绝侧过头,似乎是觉得可爱,笑了一声。
陈聿很坦然,“笑什么?”
汪绝的眼尾带着明显的笑意,看着陈聿的目光专注而明亮,他说:“哥,你闻闻看。”
一般这样的要求,都是想整蛊人,陈聿望着对方,不动。
汪绝声音放软了点:“闻一闻嘛。”
也确实有点好奇,陈聿俯下腰,靠近,嗅了嗅。
一股很神奇的味道,酸酸的,又香又臭。
“闻到了吗?”汪绝笑着说,“都说这是口水味。”
说了这么久,陈聿的手没停过,一直在捏着小熊掌,看他爱不释手,汪绝提议:“你喜欢的话,拿一盆回去养?”
陈聿拒绝:“不用了。”
汪绝说:“你是不是想回家了自己买一盆?”
陈聿看了他一眼,带了点惊奇,不知道汪绝是怎么猜到的。
汪绝眼睛弯得更厉害了,抬了抬下巴,有些小得意的模样,“但是你自己买的可不是我这些样子。”
陈聿:“怎么说?”
汪绝掏出手机给他搜,“我这些都是我控水控出来的,你一开始买的肯定又瘦又长又扁,还不会有爪子。”
对于植物来说,汪绝说的瘦长扁才是健康的,是肆意生长的后果。控水则是很长时间才浇一次水,又不停晒太阳,最后变成亚健康状态,也就是好看的模样。
陈聿想了想,点头的时候手还在一下下地捏着,不过是一盆植物,价格也不是很贵,待会他请汪绝吃饭就好了。
汪绝挑选了一番,说:“那给你拿这盆?”
是一棵比较偏大的,陈聿摇了摇头,“要小的就行。”
汪绝不太赞同:“你多肉新手,养小棵的反而容易死,你看到这底下的树桩了吗?这是老桩了,稳定些。”
陈聿沉默了会,“那万一我养死了。”
汪绝信誓旦旦:“你跟着我说的做,不会死,这样还死了,那就是它自杀。”
“行,”陈聿被说服了,“不过……”
他话音一转,看着已经在拿纸袋子装熊童子的汪绝,问:“你也喜欢熊童子?”
汪绝动作一顿,手不稳,泥土上面覆盖的大麦石掉了一些下来,小小的、碎碎的,散落在地上。
陈聿的视线静而缓地压过来,带着重量,“你不是说是汪池喜欢的熊童子吗?”
作者有话说:
亲妈死亡吟唱:掉马倒计时倒数四章。
第33章 出轨
汪绝的动作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卡顿,不过一秒,他就回过头来,道:“是啊,她很喜欢。”
捏得太多,叶片被捏成深绿色,手感不太好了,陈聿终于肯松开恶手,“那你这怎么那么多。”
“这些本来是她养的,”汪绝重新低下头,熊童子装好,还用两条带子打了个蝴蝶结,“但你也知道,她大学不是去B城了么,只好把它们托付给我。”
陈聿真的是很缜密:“你不是说熊童子夏天必死吗,她去了快一年了吧。”
汪绝戳了下熊童子的小尖尖:“小棵的必死,你看这些大棵的,已经养了很久啦。”
“她怎么不托付给汪致?”
汪绝仿佛得了一种听到汪致两个字就先习惯冷笑的毛病,“你觉得他能养好?”
也是,陈聿想到了汪致那间狗窝,又联想到妹妹那间狗窝2号,感叹,不愧是同一条肠子出来的。
那汪绝……陈聿扫了一眼周围,干净到每一个花盆上一丁点泥土都没有,是基因突变了么。
汪绝站起来,“那哥你走的时候记得拿,现在我们先挑一盆照着捏?”
“嗯。”陈聿眼睛一瞥,注意到汪绝后颈上一点点细小的绒毛也像熊童子一样炸了起来,好像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拎起另一棵大概只有十几片叶子的小熊爪,但也是最圆鼓鼓的一盆,“这个行吗?”
来到室内,汪绝把外套脱了,只留一件纯白T,他搞了两团泥巴,一团放在陈聿手里,“可以哦,来,咱先把这团泥巴放到拉坯机的中心。”
陈聿照做,一下就几乎砸到最中心。
汪绝调笑道:“准头不错。”
陈聿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少趁机乱说话。”
汪绝只笑:“来,哥哥我先教你姿势。”
他示范着:“做陶艺的时候,一定要用手肘抵着腿,腿要发力,核心也要发力,这样才能稳定。”
陈聿跟着指示,刚锁住核心、摆好姿势,汪绝的手就检验似的探了过来,极其自然地按上他的大腿nei侧。
陈聿下意识纟朋紧了肌肉。
汪绝收回手,赞成道:“嗯——对,就是这种状态。”
这态度,真像一个只是在认真教学的好老师,快到陈聿连发zuo的时机都错过。
紧接着,汪绝缓缓打开机器,拉坯机开始转动,他用掌心把泥巴拍正,拍成锥子的形状,“你把手打湿一点,泥巴也要打湿,要时刻保持泥巴油光发亮的状态。”
汪绝的手很稳,看这架势确实很熟练。
陈聿一边感受着手心里湿润的泥巴,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学的陶艺?”
“嗯……”汪绝拖长着音调,“我读大学的时候,花了三个暑假和两个寒假,去陶瓷镇上学的。”
陈聿看着汪绝的示范,用手掌的下半部分力量将它捧起来,这个步骤叫做捧泥,再往下压,重复几次,让泥更均匀。
他们现在先做花盆,为了妹妹,陈聿打算做一个可爱的三花猫大头,左边耳朵灰色,右边耳朵黄色,中间还有一些色块。
制作陶艺其实就是一个反复的过程,这间工作室装修得和其他房间不一样,窗户是拱圆形的,外边没有高楼,一眼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成团的白云,偶尔还会有飞机穿过。
很安静,但气氛还不错。
“诶,等等,哥你这做的……”汪绝忽然开口,话说到一半,似乎是觉得来不及了,于是直接上手,覆盖在陈聿的手上,手指指缝缝隙相互穿插着,带着陈聿的大拇指在泥巴块的中心往下压,形成一个空心圆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