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74)
在距离小区两三百米的十字路口,孟放盯着监控上两个并肩往前的身影:“放大!”
半分钟后,孟放打电话给左聿明:“你妹在哪里?”
左聿明也正为这件事烦恼,左萱根本没有上飞机,而他现在,联系不到金全。
孟放:“你最好祈祷连鸳好好的!”
他知道左萱曾经干过些什么,但凡有人怀着别样的目的接近左聿明,那人必定会倒霉,出车祸、被骚扰被恐吓……
可惜两人拐进小巷子,那里没有监控,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孟放不敢想连鸳会遭遇什么,但他知道,左萱是个疯子。
是他的错。
虽然担心左萱的存在,但自以为左萱人在国外,而连鸳对左聿明并没什么别的感情。
都是他的错……
孟放从左聿明这儿要了金全和左萱的身份信息,吩咐底下人搜索全城酒店入住记录,重点是连鸳家所在的区。
他想,左萱才做了坏事,肯定不敢泄露行踪。
所以尽管左聿明在安市有很多房产,但左萱绝对不会去。
半小时后,孟放接到电话,从监控室的沙发上猛的站起。
小心翼翼等在边上的安保人员被吓了一跳。
但这位在安保人员眼里非富即贵气势非常的年轻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他几乎火燎眉毛一样冲出去,开门太猛,手还被门边狠狠砸了一下。
孟放冲入夜风,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自家旗下的酒店。
经理等在门口:“孟总,人是晚上七点五十分入住,一男一女,女的原本想要总统套,男的做主订了次一等的房间。”
电梯上行。
孟放看到电梯壁上映出的自己,还有安静站在他身边的连鸳。
他眨眼,连鸳不见了。
孟放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电梯。
经理大气不敢出的跟在后面,递上备用房卡时并不情愿:“孟总,私自进入客人房间,这不合规矩……”
孟放:“他们不是客人,是绑架犯,听我吩咐再报警。”
经理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挡在孟放前面:“那个男的看着很不好惹,要不然还是先报警?”
如果孟放在他这儿出事……不敢想,不敢想。
孟放推开他:“闹大了影响酒店声誉,我心里有数,再多说一个字,明天你就准备递辞呈。”
时间宝贵,他不想节外生枝。
经理不敢再说。
孟放确认房间开了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左萱,还有站在窗户边的金全。
金全认得孟放,也知道孟放和连鸳有过一段,顿时一个激灵。
左萱紧张了一瞬,很快乖巧的站起来:“孟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实在长的好看,又有礼貌,此刻看着完全是个不谙世事人畜无害的漂亮小姑娘。
孟放示意经理出去,反锁上门的:“连鸳在哪里?”
左萱眨眼:“连……鸳,他是谁?”
孟放没有再问,在金全来不及反应时已经过去,将左萱扯过来以标准的擒拿姿势按在地毯上。
金全吓出一身冷汗:“孟总,左萱她……”
孟放干脆利落的卸掉左萱一条胳膊:“人在哪?左萱,连鸳是我的人,不是你哥的,你胡闹到你哥头上我无所谓,但我的人要是擦破一点皮,你哥也保不了你。”
左萱惨叫一身,冷汗涔涔。
她印象中的孟放长的好地位高,但话不多,是个很标准的少言寡语稳重成熟的华国男人,再就没别的了。
唯一不高兴的是孟放对她很冷淡。
明明很多男人看到她的脸或者知道她的家世,都很殷勤。
左萱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下手这么狠辣,她素来有反骨,梗着道:“我不说,你动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下一瞬左萱另一条胳膊也被卸了。
孟放将她丢在地上:“你错了,连鸳要是出事,你哥也跑不了。”
他一向不耐烦左聿明在家事上优柔寡断的做事风格,但这种事也不好置喙,只是已经料到将来左聿明的眷属必然会遭殃。
没想到遭殃的是连鸳。
此刻不要说左萱,便是左聿明在这儿,孟放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手。
金全再忍不住:“孟总,高抬贵手……她……小姐她怀孕了。”
孟放盯视他:“你的?”
金全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手足无措:“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左总的亲妹妹……”
他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孟放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那双眼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金全这样做过雇佣兵,手上有过人命的人,都不由胆寒。
金全的神情已经告诉孟放某些事的答案。
孟放冷冷道:“一个人的好坏不分男女,你来说,连鸳在哪儿,或者我先让你的孽种赎罪。”
左萱喊道:“不准说!”
孟放抬脚踩在左萱背上,侧颜冷冽凶残。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问金全,而是直接冲着左萱去,就是知道左聿明能给左萱的人必定不吃严刑逼供这一套。
但人怎么会没有软肋,如今金全的软肋明晃晃的。
金全怕左萱出事,也怕孩子有事情,左萱身体一向不怎么好,而孟放进门就能卸人胳膊,那一脚下去,左萱绝对承受不起。
他不知道章有义他们在哪儿,但他有联系方式。
和人电联说明天要离开,给对方拿现金过去,因此要到定位。
孟放并不担心左萱和金全会跑,事情已经败露,金全不会再让左萱胡闹,而左萱,估计会等着左聿明收拾残局。
他让经理该干嘛干嘛去,直接下楼。
夜色深沉,越野车撕开寒风一路出城,冲着偏僻的墓地呼啸而去。
手机一直在响。
孟放看了眼,不管是左聿明还是周宗南的,都没回复,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守墓人的房间,章有义一伙人正在打牌,章有义刻意不去想连鸳的话,打牌打的十分投入。
有小弟看窗外:“大哥,下雪了,那小白脸丢在外面,不会冻死吧?”
章有义也有些担心,佯装不在乎道:“十二点老子去把他带回来,明天接着跪,明早刚子去买大红衣服,我哥死了他也是我哥的人,等拜了天地,哥儿几个再拿钱走路。”
几个小弟对视一眼,知道雇主在送现金过来的路上,都很兴奋,齐齐答应了。
有两个不甘心的舔舔唇。
本来原定计划是好好享受享受,虽然男人和男人他们没来过,但看过小白脸的照片就又觉得男人也没关系。
没想到小白脸还是个辜负了他们大哥的大哥的渣男,倒不好下手。
算了,反正有钱拿。
一伙人吵吵嚷嚷,忽然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都兴奋的出门去看。
就见雪地里极高大的一辆车,还有下车的那个打扮的像参加舞会,但气势和神情都格外骇人的男人。
那人阴沉沉的问:“连鸳在哪里?”
后来是棍棒声、打斗声,还有人痛呼的声音,但这里离真正的墓地有些距离,声音传过去也并不明显。
小混混们原本仗着人多,没想到来人下手这么黑,还是个练家子,又完全是拼命的架势,更加抵挡不住,很快躺了一地。
孟放掐着章有义的脖子:“连鸳在哪里?”
章有义被按在地上,心头对这个犹如恶鬼的男人畏惧极了,但还是嘶声道:“不!知!道!”
孟放随手摸过个棍子敲在章有义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脆弱又让人牙酸,面无表情的问:“连鸳在哪里?”
这样问了两遍,章有义就招了。
孟放看向不远处黑漆漆的墓地,雪落在他脸上和脖颈,寒意从心头蹿到四肢百骸。
大雪茫茫,
有雪花落在连鸳的睫毛上,不过连鸳没什么感觉,他身上已经落了很厚的雪。
最开始很冷,现在是麻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