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64)
客厅,
连鸳揉了揉脸颊,不得不接受孟放独断的要照顾他的事,也许对孟放来说他们到底发生过关系,而且都是第一次,所以有义务照看他。
他羡慕强势的雷厉风行的性格,但这种强势被施加在自己身上,感觉挺不好的。
不过想到孟放还惦记着吃的自己说了算,又生不起来气。
以前可没人管他爱吃什么。
看了看脚,几天就好了,心道好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连鸳捞了个抱枕,抱的很舒服,困意渐生。
如果早上起太早,他这一天都会没精神,尤其今天早上不单早起,过的还很跌宕起伏。
孟放收敛情绪过来,连鸳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心里像流淌着岩浆,又热又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质问、表白、亲近……各种情绪翻江倒海。
但冷静思考过的最佳解决方式就在那里。
他不允许别人干扰连鸳的安稳顺利,即便是他自己。
轻轻吐了口气。
想到连鸳从不穿着外出的衣服上床,就没把人抱去床上,去卧室找了毯子盖到他身上。
连鸳睡的不熟,一下就醒了。
自己拽了拽毯子。
下颌埋进去,像只躲在某个极安全温暖洞穴不肯出来的小动物。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平心静气的道:“之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连鸳摇头:“没事。”
他们难得这样坐下来,没有迫不及待的亲密,没有语言和眼神都缠绕的气氛,安然又静谧,像老朋友一样。
心里都不由觉得这样很好。
孟放低声和他商量:“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鸳鸳,说句心里话,我一直觉得我们处的很好,你觉得呢?”
连鸳点点头,除开生理上极度的合拍,他们日常相处的也好,孟放很照顾他,还爱干净,不说其他,就是单纯的当室友,也是个特别好的室友。
他眼睫垂落又掀起,有种安然的温驯。
孟放心里便也生出一种安然和对自己决定的肯定:“那就好,也许你可以再多交几个朋友,多出去转转。”
他笑了声,尽量寻常的道:“等遇到合适的人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把把关。”
连鸳对成家没什么兴趣:“我有朋友……”
比如左聿明和周宗南,但孟放见到他们却又不乐意。
因为不满,话音带几分薄怨。
孟放不可能勒令连鸳不跟谁来玩,连鸳是个成年人,而且也的确太孤独了。
气氛太好,又或者无名的歉疚。
纵然不情愿,他还是退让道:“嗯,你有朋友,聿明和宗南都算你的朋友,我也是。不……我和他们还不一样,我把你当弟弟看,叫哥?”
连鸳歪头看他,笑了下。
孟放摸了摸连鸳的脑袋,心里有一片地方柔软又酸涩。
人生总有许多不得已,这个道理他很小就明白。
从他知道父母在家族不受重视,从他害怕母亲哪天自我了断,从他圆了入伍梦立即回转,免得大权旁落。
计划一点点实现。
现在叔伯长辈在他父母亲面前不再轻视懒怠,母亲找到了人生的乐趣,父亲不提也罢,而孟氏在他手中一天,他就可以庇护亲人们一天。。
对连鸳也是。
也许现在总会不甘,但或许有一天连鸳成家立业幸福美满,他作为他的朋友约个饭,碰个杯,那时候也自在畅快。
他不是良配。
孟放很确定这一点。
他的家族高高在上太久了,族人们各个心眼比筛子还多,容不下连鸳这样纯真柔软的人,尤其连鸳还是男人。
也不仅仅因为连鸳。
孟家的尊严,孟放自己的宗亲友朋,孟氏的稳固,这些都和社会大环境挂钩,他不能逆流而上。
成年人从来容不得任性,不管身处什么位置。
想这些的时候,孟放面对的是周宗南和左聿明。
在左聿明家。
有些事不好说,但也不得不说。
这时候孟放心态也不怎么稳固,在知道连鸳不喜欢他之后,那点微妙的优越感就消失了。
但他没显露出来。
看着他两个交情甚笃的兄弟。
哪一个看着都衣冠楚楚面目端正,堪称人中龙凤。
但他们也不是良配。
二十好几岁将近三十的男人,有个过往很正常,但左聿明的过往,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他那个妹妹左萱破坏殆尽。
那是个杀伤力巨大的姑娘,已经走火入魔。
周宗南同父异母的兄弟众多,进门的没进门的,还有堂兄弟,乱七八糟一堆人对周家最高的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如果连鸳出现,就是现成的靶子。
更不要说周宗南万花丛中过的情史,没被评价为浪荡公子哥,是他在公事上过分优秀的缘故。
孟放道:“他睡着了,这几天我照看。他拿你们当朋友,做朋友有朋友的路数,其他的,算了?”
左聿明:“你们……”
孟放大马金刀的坐了,平静道:“私事,少问。”
又看周宗南。
周宗南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此时倒也不怵。
就是总有几分心虚:“孟哥,我没撬你墙角的意思,我知道你们分开了才……我是真心喜欢连鸳。”
孟放:“你们不合适。”
三个人都不是那种会让人摆布的人,话到这儿再没说的。
时间永不停留,走着看。
孟放打这天就照看连鸳了。
不留宿。
早上来一趟,中午让人送饭,晚上再来一趟,跟不住家的保姆一样。
连鸳以正常态度和孟放相处,再没胡说八道什么喜欢之类,而且上过床到底不一样,他不知不觉就放开了。
比如孟放在时也会洗澡,浴袍松垮垮就出来了。
连鸳没觉得什么,但孟放却不敢多看,虽然晚上总会梦到。
至于左聿明和周宗南,也总来,来了就被孟放支使帮忙干活,或者一起吃饭喝点酒什么的,气氛倒也融洽。
孟放总坐连鸳身边,有时候手搭连鸳肩膀上,有时候和连鸳聊两句只有他们相处时的事,似有若无的排外气息。
左聿明和周宗南看两人气氛融洽,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静观其变。
距离元旦还有两天,连鸳完全好了,让孟放不用再过来照顾他。
孟放就没来,电话里问连鸳元旦准备怎么过。
连鸳不准备过,节日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但他长心眼儿了,不愿意麻烦人陪自己,尤其几个朋友都是本地人,都有家人需要陪伴。
就说:“去庆哥家过,我都答应他们了。”
还传给孟放一张截图。
是武连庆约他元旦过去的聊天记录。
孟放没拆穿他:“那挺好,好好玩儿吧。”
心道小骗子。
也许聊天记录是真的,但连鸳可没截图到他答应武连庆的话。
这不符合连鸳一板一眼的性格。
而以连鸳喜欢安静不喜欢应酬的习惯,哪怕武连庆是很好的朋友,估计也不愿意去人家过节。
连鸳应了,跟孟放提前说了节日快乐。
转头左聿明和周宗南问他节日怎么过,照样把截图发给对方。
左聿明松了口气,他很想陪着连鸳过节,但妹妹左萱忽然回国找他,一时脱不开身。
周宗南有些遗憾但也松了口气。
他老子最喜欢在一些节日聚集家族成员,美其名曰联络感情,其实就是人老寂寞,元旦这种日子肯定要家族聚会,等闲脱不开身。
要真借口溜了,家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没准就盯到连鸳身上。
好在连鸳有人陪。
连鸳不知道各种情形,但人总归是孤独的,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
翻了翻聊天记录。
和武连庆的聊天框,最下面是他的回复:[我和朋友约好出去玩,就不过去了]。
元旦这天,连鸳一早起床,随便吃了点之后收拾好房间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