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47)
尤其是姜家、傅家的事情。
听说姜总认为姜京月是自己的亲生子。
“其实不是很感兴趣,感觉听了会出事。”陈方旬结合前几次经验,不太想听了。
齐元霜用气声道:“可是你现在已经听到了。”
“……小齐医生,有些事,不必说出口。”陈方旬有些后悔自己来别墅前为什么不先戴上他的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要听不见,总归能避免祸端。
齐元霜憋笑道:“其实我感觉你听不听,你都会被卷进去。”
陈方旬这体质稀奇古怪,总会在各种情感纠葛里出现。
不过陈助能力出众,一群人被他吸引,把他卷进纷争之中似乎是格外正常的事情。
姜京月面色苍白坐在沙发上,连冷嘲热讽都没了心思。他听到了一点额外的动静,回过头,惨白的脸猛地爆发出一阵光彩来,几乎是带着极大的委屈望向陈方旬:“陈助——”
在见到他身侧的齐元霜时,瞬间垮下了脸。
齐元霜笑得很灿烂,用夸张的语气道:“Surprise!”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朝姜京月展开双臂,后者刚得知自己身世的茫然瞬间消失,给他气个半死,厉声道:“齐元霜,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敢和陈助一起来?”
齐元霜翻了个白眼:“你叫我来的,弱智。”
姜京月:“……”
陈方旬叹了口气。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懒得搭理姜京月,直接忽略掉他,开始挽袖子。
只挽了右臂,左臂有疤,露出来不大好,反正劝架,他单手都能把何思言和傅长阙掀翻。
他是会跑健身房健身,但身上的肌肉都是很早以前干体力活打架练出来的,和傅长阙这种专门泡健身房练出来的还是不一样。
至于何思言那个细狗身材,他都不用挽袖子。
“你要劝架吗?”齐元霜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话里头带了点遗憾。
“我去当裁判。”陈方旬面无表情道。
齐元霜在他背后无声狂笑,对他这种冷面笑匠毫无抵抗力。
姜京月看着笑到险些钻进沙发底下的齐元霜,很恶毒地希望他能直接笑撅过去。
齐元霜笑够了站起身注视陈方旬上战场的背影,瞥见姜京月满怀恨意的眼神时,漫不经心道:“怎么,你也想当裁判?”
“想去就去,我支持你,还能锻炼脑子。”
单线程生物,适合做点动脑子的活锻炼一下。
傅长阙和何思言和疯了似的打架,陈方旬一进别墅看到台风过境的场景,眼睛就开始不舒服,这两个人还变本加厉破坏东西,在他雷点反复跳跃,实在没办法忍了。
在何思言试图跳起来给傅长阙一个横踢,而傅长阙握拳直接朝何思言门面打去时,陈方旬抬手直接扣住何思言的后颈,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人甩到一边,另一只手轻松抓住傅长阙的拳头,回过头冷淡道:“麻烦二位先冷静下来。”
齐元霜看得很认真,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拳击教练……”
傅长阙和何思言满脸空白地盯着陈方旬,最后才回过神磕磕巴巴开口:“陈方旬——你怎么……”
“方旬?”
傅长阙惊疑地看着陈方旬,想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但陈方旬只是慢条斯理放下衣袖,斯文地推了推眼镜:“如果两位想要练习,可以和我过两招。”
何思言紧张道:“什、什么练习?”
陈方旬睨了他一眼:“拳击。”
何思言:“……”
傅长阙:“……”
傅长阙喘着粗气,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走了:“陈方旬,你会拳击?”
陈方旬那个斯文儒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下班后会打拳击的。傅长阙对他的印象,顶破天就是在健身房上跑步机,和拳击这样狂野的运动方式根本联系不上。
何思言目瞪口呆,显然想起来上次办公室,陈方旬提着钢管砸碎一张茶几的力气,这会儿被人拎着后衣领扯开,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姜京月单线程工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世之谜。他的视线悄无声息落在陈方旬的背影上,忽然能理解那个砸碎茶几的力气从哪儿练出来的。
他试图用目光去描绘那截腰身线条,将对雕塑作品的赞美之词套在那个背影上,面前却猝不及防降临一片阴影。
齐元霜居高临下看着他,挑了挑眉:“看什么呢?”
姜京月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你事太多了,还管我眼睛看什么?”
“我这是担心你。”
“你会这么好心?”姜京月厉声道,恨不得把齐元霜一把拉扯开,不过齐元霜那个怪力,上手被拉开的人只会是他。
齐元霜优哉游哉:“稍微对我的良知有点信心。”
他探身,带着笑对姜京月说:“怕你挨打,这还不算是好心吗?”
姜京月:“……”
陈方旬把那副当助理的温和皮囊换成讨债时候专用的凶神恶煞,直接镇住了还想打架的那两人,又叫佣人把犁过的田收拾干净,朝座椅抬了抬下巴,让何思言和傅长阙乖乖落座。
他还没坐下,身后便传来姜京月刺耳的咆哮,怒斥齐元霜是个混蛋。
陈方旬无奈回过头,像是上了几个月班的幼教,就见齐元霜单手扣住姜京月的头,像是扣了个篮球。
姜京月无能狂怒,手怎么都打不到齐元霜的身上。
陈方旬皱着眉,屡次抬手又收回,最后还是没忍住按了按额角:“齐医生,放开他吧。”
上班时间就不要夹客户了,算一起长大的发小也不行。
小齐鹈鹕干脆利落收回手,姜京月没收力,整个人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很响一声。
齐元霜笑得也很大声。
陈方旬:“……”
齐元霜看向他,举起手装无辜道:“这次不是我的问题,我乖乖听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何思言和姜京月这两个人在的地方后,陈方旬就感觉他们像是在拍无脑都市恋爱喜剧,这让他找回了六七岁收钱陪人玩过家家的熟悉感。
“你们两个要在这里说,还是找地方给你们好好谈?”陈方旬抱臂看着何思言和傅长阙,沉声开口。他不戴上班面具时,冷感从精致的五官线条中透露出来,极有威慑力。
傅长阙眉间紧蹙,那点暴君的性格又冒出头,沉下脸道:“陈方旬,你是我的助理。”
何思言瞥了眼陈方旬冷淡的面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拽拽傅长阙的衣服,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但又觉得傅长阙倒霉对他才是幸事,于是收回自己那点烂好心,幸灾乐祸看着傅长阙。
“现在是假期时间。”陈方旬面无表情道,“我记得我入职第一天就和你谈好了,明确假期期间,不谈论上下属关系。”
这点和其他雇主的合同条款里都写明了,他的周末因为和工作日一起计算,顶多有休息,但仍旧是随叫随到。但像这几天的法定节假日,可以让他处理工作,但用上司身份命令他不可能。
所以这个时候傅长阙拿上司身份压他没用。
除非傅长阙会火大到说要当场辞退他。
陈方旬一算,当场辞退自己又能拿个几十万,一周直接净赚一百来万,还能甩开包袱麻烦,很划算的一笔买卖。
然而傅长阙听完他的话像是彻底哑火,放松姿态坐在椅子上,冷眼看向何思言:“我不介意在这儿谈,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何思言暴躁道:“我当然没问题。”
陈方旬随手拉过椅子坐下,他没穿西装,连发型都很随意,全身上下透着假期限定的意味,看向他们的目光冷冽。
视线扫过两张青青紫紫的脸,他回头,对齐元霜道:“齐医生,麻烦替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别墅内有医药箱,齐元霜给他们消毒上药的时候下了死手,两个人都面目扭曲地怒视齐元霜,却没一个疼到叫出声,活像是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