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总助不想修罗场(153)
齐元霜趴在他怀里闷笑,等他笑完,烟花秀的时间也要到了。
江边早就聚集了跨年的游人,齐声喊倒计时。
他们在二十三楼,听不见倒计时,却能看着腕表上的秒针确认时间。
烟花升空绽放的那一刻,时针分针秒针重合于十二点,数值翻页,新的一年到来。
陈方旬和齐元霜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烟花倒映在他们的眼底,闪亮璀璨,连双眼都因此灿烂了几分。
齐元霜悄悄转过头去看陈方旬,却正巧与陈方旬对上目光。
陈方旬安静注视他眼底的色彩,在他逐渐急促的呼吸里,慢条斯理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砰!”
又是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绽放。
齐元霜再也无法忍耐,他环住陈方旬的脖颈,舌尖点过那枚唇边痣,又去亲吻他的双唇,放肆又大胆。
陈方旬任由他坐在自己身上掌控亲吻的节奏,手臂虚虚环住他的后腰。
在齐元霜捧住他的脸,试图更加放肆时,他的掌心贴在了齐元霜的后腰上。
主动权顷刻间交付,舌尖在口中攻城略地,双唇与齿关的阻拦更像是欲拒还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
齐元霜被亲得迷迷糊糊,却忍不住想陈方旬果然是从小到大学习能力都超一流的学霸,就连接吻也学的那么快。
初吻技巧还很生疏,现在已经完全熟练了。
陈方旬扣住齐元霜的后颈,动作强势却温柔地将人往下压,轻咬住对方的下唇,隐秘的水声藏在模糊不清的烟花盛放声音之下。
温热的吐息交融缠绵,酒店房间内暖气的温度似乎有些过高。
齐元霜的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动,掌心贴在他的胸口,跃动的心脏隔着胸腔与掌心相贴,指尖暧昧逗留后下滑点在小腹之上。
后颈却被捏了捏。
他发出一声闷哼,发软的后腰再无抵抗力,彻底摔在陈方旬的身上。
“摸哪儿呢?”陈方旬抓住他放肆的手,目光深邃幽微地打量他,喑哑开口。
齐元霜白皙的面颊染上薄红,与陈方旬唇舌分离那一刻牵扯出晶莹的水液。
他咬了咬略微红肿的下唇,含笑的眼看着陈方旬:“碰我男朋友也不可以吗?”
陈方旬没有回答,手却轻抚上他薄红的面颊,拇指抵上他的下唇,将被咬住受到折磨的下唇解救。
齐元霜微微启唇,含住了他的手指,淡红色的舌尖舔舐过指尖,望向他的视线像是带了钩子,直白而又赤/裸。
身份上的变化与突破让他们对彼此都更加肆意妄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边界线彻底模糊消失,言语和行动上的亲密昭示着灵魂的贴合。
陈方旬的拇指抵在他的下齿上,轻轻往下按了按。齐元霜握住他的手腕,对视之间出现了默许的答案。
禁锢被解开,陈方旬松开齐元霜,看见他的手再一次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沙发前柔软的地毯成为嬉戏的乐园,齐元霜半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陈方旬时,落地窗外升腾的烟花再一次倒映在他的眼中。
顺着中心点盛开,在最高点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形状与颜色,映亮昏暗的夜空。
珩京的确为了跨年的这场烟花秀上了心思。
鲜明的色彩构筑起水润明亮的眼眸,陈方旬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浅红从耳廓单薄的皮肤中渗透晕染,下颌线条紧绷,与那点浅红相比,透出半分冷肃。
他的手掌搭在齐元霜的后脑勺上,声音低沉:“元霜……”
齐元霜说不出话,他的眼尾扫出与陈方旬如出一辙的浅红,带着浅淡水光的眼眸望向陈方旬,窥见那双冷冽桃花眼为数不多的多情潋滟。
在烟花带出的无数色彩间,就像是一尊骤然鲜活的琉璃美人像。
齐元霜的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滑了滑,耳边与眼前,像是又见证了一场烟花秀,火星子坠落,如绚丽的雨。
窗外隐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烟雾散尽,只剩下压抑的呼吸。
没有着力点的手下意识抓住了陈方旬的衬衣下摆,指尖绷紧收拢,死死攥着那点单薄的布料,却又在紧/窒的呼吸间颤颤巍巍松开。
像是猝然绽放的花。
薄红又上了一层色彩,那张清俊的面容逐渐变得秾艳。烟花瀑布降落,视线在失去焦点前回拢,齐元霜贴上行动间满是褶皱的衬衣,却在下一刻远离。
他斜靠在陈方旬的大腿上,贪婪又急促地呼吸,发白的视野被斑斓的色彩灌满。
烟花秀落下帷幕,夜空重归平寂。珩京市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烛,在烟花结束过后仍旧用繁华的烛火映亮夜空。
江边行人相携归家,亢奋在体内仍有余温。
陈方旬蹙眉,轻拍齐元霜的后背,安抚他的呛咳。
他抽出一张纸巾,垫在了齐元霜的唇边。
齐元霜推开他的手,嫣红的眼尾张扬,看向陈方旬的眼神狡黠暧昧。
艳色的双唇轻启,舌尖空无一物。
他忽略唇角的刺痛,用唇语缓缓对陈方旬道:“没、有、啦。”
陈方旬眉心一跳,那一刻沉下的面容竟显出半分肃然,像是长久克制后裂开的一道缝隙,露出满是侵略性的内里。
他抓住齐元霜的手腕,猛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齐元霜怔愣地望着他,脚下一软,跌进陈方旬的怀中。
“齐元霜,你真是……”他咬牙道,抬手在齐元霜臀上拍了一掌。
齐元霜哑着嗓子道:“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陈方旬的衣领,半眯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像只狐狸。
陈方旬定定看着他,耳廓和脖颈仍旧留有薄红的痕迹。
他轻笑一声,贴在齐元霜的耳边低沉私语:“高兴。”
手指却灵活地解开打着的蝴蝶结,指尖如入无人之境。
陈方旬朝齐元霜扬起唇角,像朵艳丽的食人花。
他在齐元霜逐渐发愣痴迷的眼神里低声道:“宝贝,礼尚往来。”
齐元霜全身一颤,像是根本没意识到他会这么叫自己。
掌心一片湿润。
陈方旬惊讶地挑了挑眉。
第90章
陈方旬没想到一个称呼的刺激性有那么大。
他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给齐元霜倒了杯水:“元霜,喝水。”
齐元霜窝在沙发角落,整个人团成一团,捂着脸埋在双膝之间,声音还能听出一点崩溃:“别……先别和我说话啊啊啊啊啊!”
连崩溃的尖叫声都被压住,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痛苦喊声。
陈方旬握拳抵唇,把那点笑意硬生生压了回去,若无其事道:“没事的。”
齐元霜露在外头的后颈已经红了一片,火烧云似的蔓延至耳廓面颊。他绝望又无可奈何地朝后一伸手,阻拦了陈方旬的好意:“方旬,让我冷静一下……”
陈方旬后退半步,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给足齐元霜冷静的时间和空间。
他重新戴好眼镜,对齐元霜反应那么大感到有些吃惊。
这种吃惊的情绪迅速取代了他说出口时的隐秘羞耻,就像是见到有人比他更尴尬,他本人产生的尴尬情绪就能消弭于无形。
他的指尖轻点膝盖,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神情。
齐元霜仿佛对这种亲昵式的称呼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只要稍微喊得亲密点,就会彻底暴露自己的心思。
上次喊名字也是如此。
齐元霜半跪在沙发一端,彻底窝成一大团,活像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狼狈的模样,又像是准备在酒店房间里来一出抱头鼠窜。
良久后,他才从这种崩溃懊悔失神郁闷的情绪中抽离,缓缓生长出菌盖,替自己遮蔽风风雨雨。
陈方旬坐在他的身后,手肘倚靠在沙发背上,安静地注视他,将他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冷静了么?”他低声问道。
齐元霜摇摇头又点点头,试图和陈方旬别扭解释:“……刚刚只是个意外,不要放在心上。”
陈方旬记忆力好归好,对他人认为的丑事总是一遮一掩,并不会在某些时刻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