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儿(64)
孟听潮伸出手,“能摸摸吗?”
江声把头凑了过来,“可以摸我。”
手停在半空之中。
江声笑了一下,带着那双修长的手一只摸着他的头,另外一只摸着球球的狗头。
这样的画面,是孟听潮曾经最为向往的,江声的笑容和狗狗的可爱,忽然变成了一股暖流钻进了他的心窝。他一直想养一条狗,想养一只宠物,他一直想要有一个家,一个安稳的伴侣,他一直追求的安定和美好,仿佛具像成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都是美好。
这么大只的狗黏人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宝宝一样可爱,仰着头一直在求摸摸。
江声也是。
孟听潮笑了笑,“它好像你啊。”
江声也笑了笑。
孟听潮抽了张纸,蹲下来给它擦了擦嘴角的蛋黄,又摸了摸它的狗头,“它好像饿了。”
江声看着他的听潮正在亲热地给他家的狗擦着嘴巴,纸巾上带着蛋黄的残渣,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危险。
球球伸出爪子搭在江声的手背,孟听潮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江声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把我煮给你的鸡蛋给它吃?”
孟听潮觉得好笑,忍不住反问道:“你养的狗也不能吃?”
“我专门给你做的。”
小狗一样可怜的表情,孟听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球球,闷笑一声,“你煮的鸡蛋都没熟。”
江声听了一愣,意识到孟听潮在取笑他,他抓着手重重的亲了一口,“我第一次,没经验。”
手背蹭了蹭他的嘴唇,孟听潮说:“那下次我煮给你。”
“晚上可以吗?”
“晚上不行。”孟听潮摇了摇头,“今晚我有点事情。”
江声想问,却又怕自己黏得太紧,他想了想,问道:“饿不饿?”
“饿了。”孟听潮抽回了手。
“出去吃东西吗?”
孟听潮不解道:“不在这里吃?”
江声停顿了一下,“这里对于辣味不是很追崇,听潮,你如果想吃辣的,我们要出去吃。”
孟听潮没有追问,“好啊,我想吃辣的。”
狗狗一听说“吃”,立即用蒜瓣一样的爪子蹭着江声的裤脚,它抬起头,用一副“我吃什么,我吃什么?”的表情看着它的主人和它主人用气味标记的另外一个主人。
作者有话说:
江声:你吃狗粮
第49章 律师
孟听潮温柔地揉了一下球球的脑袋,皮毛柔顺光滑,掌心的触感极好。他没有忍住,手指灵巧地给球球的毛发梳成一只小辫子。
江声冷哼了一声。
孟听潮顺了顺江声身上的毛,“给你也梳一个?”
“我的头发太短了。”江声看着他若有所思,“我给你梳一个,好不好?”
“也行。”
刚刚起床,孟听潮的头发微微有些发卷,看起来很软,江声很喜欢玩弄他的头发,拇指和食指一圈,扎出一个深黑色的小揪揪。
冲着孟听潮最新的造型笑了一下,江声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头发。
这样温馨的画面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江声细细地吻着他的脸,“听潮,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浓密的发间,孟听潮问道:“什么感觉?”
“恋爱的感觉。”江声一边吻他一边道:“听潮,你给我做老婆好不好?我会好好赚钱的。”
孟听潮脸颊一热,转身往楼上走去。
江声望着上楼的身影,轻轻地笑了一下,也跟上了楼。
球球“汪”了一声,抬腿就跟上。
孟听潮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江声斜靠在门上一眨不眨地看着。
球球也蹲在一旁,江声轻轻地踢了一下它的屁股,命令道:“到楼下去。”
这个不乖的“孩子”,老是打扰“父母”之间的美好时光。
球球吐着舌头,不为所动。
“衣服昨天掉地上,都脏了。”江声熟练地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卫衣,“穿我的。”
这句话勾起了昨晚的记忆,孟听潮变了脸色,手指缠住衣领,揪住了江声的领口,“除了衣服,裤子也脏了。”
江声识相地从柜子里又取了一条白色的运动裤。
“还有呢?”孟听潮扯松浴袍的带子,里面空无一物,白腻腻的大腿之间是与周围皮肤不同的艳红,是一整晚都消不下去的红痕。
秋后算账的危险隐隐地弥漫在整个空间,江声的喉结上下滚动,“都脏了,全身上下、从里到内都脏透了。”
孟听潮冷着眼看他。
江声神色轻松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内裤,“这是我穿过的,听潮,你穿吗?”
孟听潮一把将他顶到了衣柜上,寒声道:“下次还敢那么玩吗?”
浴袍被一点一点地卷下,卡在臂弯处,江声揉捏着孟听潮小臂的肌肉,可怜兮兮地问道:“恋爱期间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吗?”
孟听潮冷笑了一声,用膝盖轻轻地摩擦着江声的胯部,“下次再敢这么玩,不管什么时间,无论什么地点,我都会狠狠的、从这里下手。”
江声抱着孟听潮转了一圈,把他放在床上,压低了嗓音,“现在就可以下手。”
“听潮,你摸摸。”
“滚!”
“昨晚我喝醉了。”身上的浴袍被完全脱了下来,江声的吻落在他的耳边,“你调的那杯酒,度数好高,一下子就上头。”
倒打一耙的滋味不好受,孟听潮合理怀疑昨晚的江声是在装醉。
唇慢慢地下滑,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洒在红肿的地方,轻柔地按摩着。
床单一下子被攥紧,孟听潮咬牙切齿地抬腿去踢江声的胸膛,却被单手扣住了脚腕。
恼怒的听潮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猫,江声顺势将脑袋枕在了修长的小腿上。
球球看到在床上“打架”的两个人,以为主人之间在玩耍,立马来了兴致。它削尖了狗脑袋,“扑腾”一声融进了两人之间的缝隙,伸出爪子讨好似的搭在孟听潮的手上。
柔软的肉垫让孟听潮分出心神,他指着江声,痛斥道:“球球,咬他。”
球球听话地扑了过去,江声侧身躲开,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它的狗脑袋,“下去,坐。”
狗狗看了看两人,像小孩子一样聪明,快速地扑到床下,在江声旁边的地板上坐下。
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孟听潮。
这个场景像极了不懂事的“孩子”不识趣地闯入不知节制的“夫妻”卧室。
孟听潮的脸热得发烫。
江声又亲了两口,终于放开了“妻子”白皙光滑的腿。
重新掌握身体的平衡,孟听潮想坐起来,耳边却发出“咚”的一声。
一只手撑在他的颈侧,在气势和阴影上盖住了整个他,孟听潮无奈地问道:“还想做什么?”
“在孩子面前赤身裸体不像样。”江声将刚刚拿出来的内裤套在孟听潮的脚上,慢慢地往上提,“听潮,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从里到外。”
“球球也喜欢。”江声轻轻地扯了扯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喜欢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明明更加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还不止一次,可在江声做这些有的没的暧昧行为,孟听潮还是忍不住脸红。
手顶在江声的胸口,孟听潮将作乱的人一把推开。
暧昧格外让人心动,甜蜜同样让人难以招架,这些东西一直存在孟听潮的潜意识里。他用极大的意志力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可是心还是跳的好快。
他沉不住气地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江声呼吸一滞,坐在床边,抱着孟听潮的腰,问道:“吃饭算不算恋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