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5)
他刚想出声,只见陈归辽猛地转过来,满脸泪水,崩溃地说:“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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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秃头的边缘疯狂试探,今天可能只有这一更了ORZ
欠下的最迟后天更
=3=
第8章 520番外 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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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猗竹上任市长后,应酬就多了起来。今天开会,明天饭局,后天寻访,两个人好不容易结束异地,却好像还不如异地那会儿亲密。这几天方猗竹要么吃完饭就钻书房,要么等他回家陈归辽都睡着了,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却感觉彼此没什么时间相处。陈归辽安慰自己“不在朝朝暮暮”,什么节日活动纪念日都不往心里去。
可他拦不住别人庆祝和腻歪。
就今天,他从办公室到教学楼,一经过操场就能看到一对一对牵着手的小情侣,浓情蜜意,羡煞旁人。就连坐在第一排,平时十分认真的女生,都有些心不在焉。学生们无处安放的精力与热情实在太感染人了。
幸而今天讲的诗正好谈及爱情,两节课下来,效果还不错——不错到他都有些心痒了。他拿起黑板擦看着自己写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突然就有些想念方猗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怎么就不能主动一点呢?随即他拿起手机就发了条信息过去。
“还在视察,待会儿开完会就可以陪宝贝了。”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归辽悄悄红了脸。
他收拾好东西,又去了趟商场,然后就直接把车开到停车场,等方猗竹下班。他打开手机处理完收到的邮件,帮学生改了改文章,等街边的路灯一个一个都亮起来了,才等到车玻璃被人轻轻敲了敲。
他连忙开窗,就看到方猗竹慢慢凑近的脸,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急切的吻,陈归辽把方猗竹轻轻推开,红着脸说:“快上车,咱们先回家。”
可惜下班高峰期,车只能在路上一点点的挪,没过多久,方猗竹就睡着了。
等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家,车开进车库,停稳后,陈归辽见方猗竹还在睡着,就解开安全带,凑过去亲吻他的脸。等他半眯着睁开眼,陈归辽又调皮地去舔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索吻。温热的呼吸交缠,车内温度上升,两个人都有了反应。陈归辽把方猗竹的衬衫,皮带都解开,自己却还穿戴整齐。
“要在这里?”方猗竹握住他准备拉拉链不安分的手。
“快一个星期了,你该不会是自行处理过了吧?”陈归辽勾起手指在方猗竹掌心挠了挠。
方猗竹挑眉看着他,伸手把车座往后一调,拍拍大腿对他说:“自己来看。”
陈归辽随即爬到副驾,然而还没等他开始检查,下面就被人伸进去摸了一把。
“湿了。”方猗竹总结道。
陈归辽脸上顿时火烧一样。他拉开拉链,把方猗竹内裤往旁边一扯,让那二两肉直接弹出来,敷衍地套弄两下,就评价道:“还行,勉强及格。”然后他从后口袋掏出安全套,撕开铝膜,帮方猗竹把“极薄无感”的“衣服”穿上。
方猗竹也没闲着,伸出手就着拉下陈归辽的裤子,几根手指配合着伸进他有些水光潋滟的前穴慢慢扩张几下,然后拍拍他最近疏于锻炼有些肉感的屁股,示意继续。
陈归辽只好乖乖跪上来,一只手撑在靠背上,一只手扶着方猗竹的阴茎往下坐。
等他慢慢坐到底,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陈归辽拉着方猗竹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满了。”
方猗竹扶着他的腰,帮助他稳着身型慢慢律动着。食髓知味那么久,却又禁欲了一段时间,陈归辽敏感的不行,好几次圆润的冠头蹭到敏感点,就要小小的战栗一下。
他断断续续的,方猗竹就被勾得不怎么快活,等他再一次停顿休息的时候,方猗竹就干脆把他按到身上,手扶着他腿根快速向上顶。两人贴在一起,陈归辽的阴茎被夹蹭着,他一把揪住方猗竹的衣服,脚趾蜷缩,下身也紧了紧。
“放松,别忍着。”方猗竹亲亲他的耳侧,又安抚地顺了顺他的背。
陈归辽全身发红,眼里也盈满了泪花,趁方猗竹停下来这会儿舒展肩背,平稳呼吸。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恢复,方猗竹又展开新的攻势,大开大合,比刚刚不知要猛烈多少倍。他的呻吟声支离破碎,忽然一个变调,触电似的全身颤抖,随着最后一下深顶,他向后高高地扬起了脖颈,温热的潮液慢慢涌出,方猗竹黑色的西装裤被浸湿了。
两人喘息着细密接吻,陈归辽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到了云层里,柔软,温暖... ...
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一点力气被他用来和方猗竹十指交扣。
沉睡前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方猗竹在他嘴边说——
“好爱你,只爱你。”
他心想,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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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大概在正文10+年后
第9章 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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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猗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听收音机里那个男声说:“全国知青上山下乡工作会议… …召开… …会议认为… …要扎根农村… …一般不办理病退、困退… …确有特殊困难,可以通过组织商调……”
方猗竹一愣,就知道陈归辽在哭什么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旁边架台上拿陈归辽的手帕,也不说什么,就帮他擦擦眼泪,拍拍背。陈归辽哭得越发伤心起来,倒有些像小孩子了,方猗竹只好照着以前哄白齐正的姿势,把他搂在怀里无声安慰着。
方猗竹心想,这么个城市娇惯大的孩子,被送到村子里做活,连家都不一定回得去了,要是换成白齐正,早就不知道哭了几回,难过也是应该。
然而他却没看到陈归辽捏在手里的纸上写着的几个字——"陈沐州同志 病危"。
自从那晚以后,方猗竹发现陈归辽更不爱说话,不爱笑了,不过做工倒是越来越积极,有些时候他还没醒,陈归辽就已经去放鸡喂食了。方猗竹只当他还没适应,默默地关注着,也不多问什么。
一天中午,陈归辽正带上草帽准备和方猗竹一起去上工呢,一个青年人就到家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小陈在吗?”
陈归辽闻声跑出来一看,惊喜道:“寥行兄!你怎么来了?”
“镇上把我们从首都来的几个都叫过去了,说是要作诗画画,诗文倒不怕,我们几个也凑得出来,画画谁画得过你去?这不,就请你来了。”
“可今日合该上工,去一趟镇上任务就难完成了… …”陈归辽有点犯难。
“嗐,就咱们这体力,劳动工分累死也挣不了多少,镇上这一趟给的是政治工分,抵得上你去地里一个月。”
陈归辽心动了,却又犹豫着,今天任务是该他和方猗竹一起完成的,要是他走了,方猗竹就得把他的份也做了,不然就会影响后几天的安排。
方猗竹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把他的锄头拿过来道:“去吧,你那点任务哥还是吃得消的。”
陈归辽红着脸点点头,和方猗竹道别以后就跟着青年走了。这次去镇上是坐的货车,然而土路有些颠簸,他在后车厢没坐一会儿就感觉有些酸痛,于是干脆就扶着栏杆站着。小箐村在他的眼睛里越来越小,直到慢慢隐没在竹林里,他竟已经开始有点不舍了。
车开到镇政府院子里,他从车厢上下来,双腿还有些发颤。走进一楼的会议厅,他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庞,眼睛一热,鼻子微微发酸。
“了了是不是没有认真干活啊,怎么越发长得白胖起来了。”一个短头发的矮个子女性爽朗笑着,过来捏捏他的脸。
“师姐,你又笑我。因为村里人都对我很好的。”陈归辽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不自觉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
人群中一个国字脸寸头的男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着他,随后说到:“好了,干完活再叙旧。按刚才分的,先把每个村的标语抄好,然后先写完的就准备文章。了了画画最好,让他来画伟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