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16)
方猗竹的手伸到陈归辽大腿根部轻按了几下,对方会意配合地双腿环上了他精壮赤裸的腰身。被硬物抵蹭,陈归辽不禁浑身过电似的一颤。
陈归辽被抱到床边,亲吻间方猗竹慢慢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却又不脱掉,只是隔着那不算厚的布料轻拢他胸前的软肉。
方猗竹的体温略高,陈归辽的手就搭在他裤子上。
“在这里。”方猗竹拉着陈归辽的手放到自己下腹处,故意顶了两下表示存在感。陈归辽也不甘示弱,顺手解开他裤头上的扣子,手伸进里面握住硬物,从底端往上撸动了两下。
“很舒服。”方猗竹亲亲他的额头,低喘道。
陈归辽染上一层微醺的红,两只手放在方猗竹裤子上,帮他一下把裤子脱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和方猗竹的“小兄弟”见面。那家伙长得粗壮,布有经络,看上去就不好惹,陈归辽两手并用摸了一遍,手心指缝都蹭上些黏液,涨着脸说:“圆头滑脑,不像好东西。”
“乖乖,你才见它多久啊。”方猗竹大感冤枉,随即低头堵住陈归辽的嘴,伸手覆在他下腹轻揉,等差不多,就把他的裤子拉下来。前戏要做长一点,然而他往陈归辽下面一摸,却感受到了明显的湿意。
“了了出了好多水,心里分明是喜欢的。”方猗竹的手伸进去揉了揉,出来时指尖上沾满了水光。
方猗竹把陈归辽两条腿分开,只见陈归辽的两个器官都冒了水,白白粉粉的,像是点着露水还没开的藕花。
“真漂亮。”方猗竹亲亲他的阴茎,又亲亲下面那朵小花,然后像上次做的一样,揉开唇瓣,先伸中指进去操开,再加上无名指继续扩张,最后添加到食指时,陈归辽眼睛里已经带着水汽了。
“帮我戴一下。”方猗竹伸出左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上次领到的安全套。
陈归辽接过来,捏空气囊,有些颤抖地把橡胶衣服给方猗竹的阳具穿上。
“放松。”方猗竹先在唇缝蹭了蹭,然后抵住微张红艳的小口,压进去一小段,随即俯下身吻住陈归辽,慢慢把整根阴茎插入。
“怎么样,痛不痛?”
“不痛… …只是感觉被撑开了,有些涨。”陈归辽侧开脸。
方猗竹吸允他的脖颈,慢慢退出又顶入。等进出顺畅,有些羞人的水声响起,方猗竹额头上都冒出了零星细密的汗珠,他握着陈归辽的手腕反扣在枕头上,十指相扣,陈归辽咬着下唇随着他的动作呜咽几声。
“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方猗竹俯下身舔舔他的喉结。
陈归辽听话松开上齿,两条腿也乖乖圈在方猗竹腰上。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肉体的拍击声,间杂着一些娇意克制的呻吟。陈归辽未脱下的上衣大敞,很少见光的乳肉也轻轻晃动着。原本他长得清秀干净,可如今眼角飞红,整个人被身下的鸳鸯红被一衬,平白多了几分明艳诱人来。方猗竹被一激,按着他的手都不自觉重了几分,按着记忆找到地方用力的操弄。
“啊… …”陈归辽忍不住叫出声,不自觉扣紧方猗竹的手,勾起脚,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喷了?”方猗竹突然感觉下身被一阵阵被夹紧,还有暖流浇下来,不禁喟叹一声,用一只手帮他的阴茎吐出更多的精液,而方猗竹却也没有停下动作,没有减轻力度,只是慢了些,好让他好好享受高潮余韵。
吻掉眼泪,松开手舒展筋骨,方猗竹慢慢退出来,低头一看,那穴口翕张,水光滟滟,和自己阳具根部一样积了一层抽插拍击出的白沫。不等他动作,陈归辽的腿又圈上了他的腰,手也索抱似的伸过来。
“净偷懒。”方猗竹轻笑道,一只手扶着插进那又湿又紧的穴口,然后俯下身舔咬着陈归辽的耳垂,慢慢加快挺动频率。
陈归辽刚刚释放过一次,身体还不怎么受控制,时不时忍不住就要收紧,方猗竹以为他又要喷水,停了几次,见他只是不经意的收缩,所幸就不管了。“狼来了”的故事真是充满智慧,等他真的要到高潮的时候,怎么收紧都不管用了,还正好顺了方猗竹的意,破开紧紧阻碍,疯似的快速操了几十下,最后随着几声低喘一边深深的捣,一边在里面浓浓射了一泡精。
放下腿的时候,陈归辽腿根都禁不住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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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稍微跑跑剧情~
第26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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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齐义和方猗竹一起长大,哪怕吃一样的奶,穿一条布上裁下来的衣服,却还是长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就外表来说,方猗竹五官随了杜霖,从小就透着股打磨过的精致,长大抽条后身形也像竹子般挺拔。而白齐义却普通得多,轮廓稍显模糊,甚至因为长时间劳作,略微有些驼背。而性格上,方猗竹从小就外向,随时精神气十足,既懂礼貌又聪明,村里谁都喜欢他,白齐义却因为家里变故,负担重,老实木讷一些。很多时候在方猗竹旁边,他就像是太阳旁的蜡烛。
白齐义原本以为,所有人包括母亲和弟弟,在认识了方猗竹后都要喜欢方猗竹胜过他,却没曾想在他眼里高不可攀天仙似的姑娘,会在夜里听完自己羞于启口的可笑梦想后轻吻他的脸。
可他没有任何可以冒险的资本。
好在吴蕙清行医的事情被镇上知道了,让她到镇卫生院做了实习生,只有晚上才回来,两人关系也就停滞了。一晃快入冬了,两人也就这样了。
每年冬天,方猗竹基本上都是和白齐义家一同分肉粮衣服,今年因为多了两个人,一直到年前的打算还要另外再细细商量。白齐义打算上工前就去找方猗竹问一问,然而奇怪的是,日头暖意渐起了,方猗竹家大门却还关着。
兴许已经去地里了?白齐义推开门想看看方猗竹门口农具在不在。
然而他却看到了令他惊疑的一幕——方猗竹赤裸着上身在天井刷牙,肩颈胸背上布上了各式各样的暧昧痕迹。
“你——”
“嘘——”方猗竹指指楼上。
白齐义了然,神色复杂地转身关上门,等方猗竹洗漱完,两人移步到灶房里。
“是陈归辽?你俩算是什么情况?”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在一起了,就这样。”方猗竹生起火,把水舀进锅里。
白齐义皱眉,说道:“先不说你俩性别,镇上人说嘉湖那边已经有几十个知青联名写信了,到时候通知知青返城,你怎么办?”
“他能回城我也能想办法进城,要是不回去,我们就在小箐村过一辈子。”
白齐义仍旧不赞同。
“要是到时候他家人给他另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呢?”
“我不想因为这些没发生的事情放弃他。何况哪怕他明天就要走,只要今天他心里有我,我也要跟他好的。”
白齐义见他神色坚定,只好摇摇头说:“你再好好想想吧… …对了,今年到年前的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今晚到你家说吧,也没有多少好计划的。我先上去看看,吃完早饭再去上工吧。”
“我在家吃过了,那你们晚上来吃饭吧。走了。”
“嗯。”
回到楼上,陈归辽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整个人蜷在方猗竹睡的那边,离床边就半巴掌的距离。方猗竹跟抱小孩似的卷着被子把陈归辽半抱起来坐在床边,还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唇瓣,陈归辽却以为是什么蚊虫,伸出手来挠了挠。
方猗竹捏捏他的鼻子说:“太阳晒屁股啦。”
陈归辽迷迷糊糊睁开眼,想动一下却被浑身的酸痛感激得“嘶”一声。
“让换个动作你不肯,疼了吧。”方猗竹把手伸进被窝里,帮陈归辽揉揉腰。
“那下次换… …”陈归辽还没完全清醒,就顺着方猗竹说,声音带着些倦意,有些哑哑小小的。
“乖,先吃点东西再睡,晚上带你去齐义家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