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92)
“对啊,那是我那会儿的说法,”徐祁年不认账了,一挑眉,“现在不能这么容易就送给你。”
“那你不送给我要送给谁啊?”喻修景抓着他腰,手指轻轻用力,其实是自己想摸了。
“嗯?哥啊……别生我气了,不是不想见你。”喻修景靠上来,又闭眼了。
“很累啊?”徐祁年一只手搂着他,下巴抵在他头发上,低下头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有点,我回去可能还要睡一会儿。”喻修景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微微张开嘴的时候,徐祁年捞起他脖子,埋头很深地吻下去。
“嗯……”喻修景被他压回床上。
徐祁年压着声音,嘴唇碰着他耳朵尖,说:“让我亲够了就给你。”
被窝里实在太暖和,徐祁年的拥抱更是滚烫。
他的羊羔毛外套早就被拨下来扔到一边去,皮肤贴皮肤地抱着喻修景。
每次进组以后回来,喻修景都会比之前瘦一点儿,这次也是。他两条细长手臂圈着徐祁年的脖子,眼睛闭得很紧,被撞得疼但是也舒服。
徐祁年的呼吸比他沉,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抓着喻修景头发,偶尔咬一咬他脸颊。
窗外飘进来阵阵饭菜香,喻修景带着点哭腔说:“我饿了……”
徐祁年没忍住笑出声,“马上……”
“洗个澡再走吗?”徐祁年抽了几张放在床头的纸巾,给喻修景擦干净。
“嗯。”喻修景眼圈都是红的,抓着徐祁年小臂,等他擦好了才站起来走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徐祁年坐在沙发上,朝他一招手。喻修景也坐过去,把徐祁年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这个是……”喻修景朝里看,“万花筒?”
“对,”徐祁年说,“百日菊的干花瓣在镜筒下面,还加了一些彩色的玻璃片,这个是我自己做的。”
通过光的反射成像,只要轻轻转动镜筒,就能看见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花,徐徐展开的样子仿佛绽放。
“好好看。”喻修景说。
“其实做起来很简单,我就是想要怎么把百日菊的花留下来。”徐祁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喻修景突然扭头亲了一口。
“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个文名,先说这个文肯定绝对是he,在我存稿箱已经he了,大家来挑一下,我想到了:1、你也走散;2、拦路雨;3、不置可否;4、保持原名不换。
第51章 P.51 他人亦已歌
二月初, 《窄楼》的工作人员忽然联系了喻修景,说《窄楼》报名了柏林电影节。
之后没几天,《窄楼》在柏林电影节拿下好几个奖项的事情, 在网络上传开了,而这一届的最佳男主角, 被梁寒拿到。
然而在颁奖典礼现场, 梁寒却表现得非常不正常。
他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眼神也好像不受控制地到处乱飘,甚至手舞足蹈, 接过奖杯之后手抖得很厉害。
后来有新闻说, 在梁寒被曝出轨后, 他又参演了一部电影,主角是一个被许多人误解的人, 最终选择了跳河自杀。这部电影结束,梁寒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 直到这一次的颁奖典礼才再次出现在镜头面前。
喻修景躺在徐祁年床上读了这篇报道,报道中有梁寒家人的采访,他的妈妈哭着说梁寒并没有出轨, 他们之前就已经离婚了, 但是女方不愿意出面澄清。
报道发出后, 总算有人开始在意这件事情的真假,而不仅仅只是看热闹。
《窄楼》的工作人员给喻修景打电话, 通知说他们要在重庆开庆功宴, 问他能不能参与。
“可以的, ”喻修景说, “我这段时间就在重庆, 您把时间地点发给我就可以。”
“开心吗?”徐祁年拍了一下他屁..股。
“当然。”喻修景翻了个身抱住徐祁年, 只是他说当然,语气又不那么激动。
“你知道梁寒的事情吗?”喻修景仰了仰头看着徐祁年,“当时我看到新闻说他出轨的时候,还是高中,有次在走廊上几个同学讲给我听的。”
“我有想过,我觉得他看上去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了,在甚至没有看到过任何证据、没有了解前因后果的情况下。”
“这不是你的问题,”徐祁年摸了摸他头发,“是那些营销号,为了博人眼球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如果真的有意要把假的说成真,普通人哪里会有机会知道什么才是真相呢?”
喻修景安静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我觉得,梁寒太遗憾了。”
庆功宴选在重庆一家酒楼,有工作人员开车来接喻修景。
本来喻修景是想和剧组里一个之前和他比较熟悉的男生坐在一起,一进门邬珉晟就看见他了,招手让他过去。
那一桌除了导演,还有制片和编剧,以及一些扮演重要角色的演员。
“坐这里吧小景,你年纪小点儿,梁寒不在,我估计我旁边这个位置,除了制片能坐,剩下的人也就你敢坐了。”邬珉晟一说完这话,桌子上的人都笑起来。
然而笑完,大家又不可避免地谈到梁寒。
喻修景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东西,听他们聊天。
“其实梁寒他演戏一直就这样,很容易去成为那个人,以前我就跟他说过,”邬珉晟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我之前去看过他,确实是已经精神出了问题,现在在家里。”
“太可惜了……”制片人抱着手臂,“梁寒,我几乎是看着他入这行的。”
有一个年轻演员说:“这件事至少能让更多人明白,不要一味听信网络上的话。”
“哪里……”邬珉晟摆摆手,嗤笑一声,“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1]。”
喻修景握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最终还是低下头。
他想到在拍《窄楼》的时候,梁寒曾经和他说过,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做演员,因为他们很容易成为另外一个人。
忽然,喻修景察觉一种沉重的宿命感。
吃完晚餐,庆功的部分正式开始。
邬珉晟作为导演,上台讲述了一些《窄楼》幕后的故事,还有一些媒体到场。
之后是香槟和蛋糕,邬珉晟被人群围起来,好一会儿才脱身。
喻修景不懂得如何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所以只是拿了一杯酒和一块蛋糕坐在角落里。
他没想到邬珉晟也会来这边,邬珉晟坐下之后,就和他说:“对付媒体太烦了。”
“您也不喜欢吗?”喻修景笑了笑。
“不喜欢……”邬珉晟摇摇头,真把喻修景当小孩儿,还问他吃饱没有。
“你是不是去上大学了?大几了?”邬珉晟问。
“大一。”喻修景也不敢吃蛋糕了,叉子放在碟子旁边,两只手拘谨地搭在膝盖上。
“哦,我有个儿子,比你大点儿,但是没你懂事。”邬珉晟看着他。
“怎么会……”
“我听说你有参与那个,什么刀的项目,一个悬疑剧是吗?”邬珉晟眯了眯眼,可能是喝了酒,还是有点没想起来。
喻修景知道他想说的应该是邱念山做主演的《一把沉默的小刀》。
“对。”喻修景点点头。
他没想到邬珉晟竟然会知道这个。
“那个项目很危险了,”邬珉晟点了点头,“过不了审,我听那个导演抱怨好长时间了。”
“哦……”喻修景本来以为小刀能在暑期档上的。
“考去什么大学了?有没有签公司?”邬珉晟往椅背上一靠,“不要紧张。”
“G大,”喻修景说,“还没有签公司,可能我大学阶段都不打算签吧。”
“嗯……”邬珉晟说,“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是说实话,如果你决定要走进这条路,还是要签公司的。那你还有接触什么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