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124)
“我们没学历,你晓得的,但是人始终要生活,这么多年我们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了,这点没什么,生病治就是了,钱总能挣到的。”
“不管你做什么,你已经是我们的骄傲了,真的,老了以后我和你妈的保险就够我们两个过的,我们还有房子,你和小年都是,不用操心这么多,你们想着自己就好了。”
喻国文笑了笑,“生病,对老年人来说也很正常的,不是你们的问题,你真的已经很懂事了,你现在做的事情你喜欢就好。”
喻修景眨了下眼睛,又低下头,嗯了一声。
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要怎么和父母表达爱意,但越长大,他越发现父母对于他的意义。
他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这点喻修景一直知道。可是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卑,不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必须要有的。他和父母互相信任,要是喻修景提出想要什么,爸爸妈妈也都会尽量满足,因为觉得只要是小景说出来想要的,应该都是必要的。
爸爸妈妈经常笑,他们平时聊天也很有意思,家里很少吵架,如果有,用重庆话吵,喻修景也总是觉得很好笑。他就是在特别乐观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尽管知道有钱很好,但是他们过得不那么富裕,也挺开心。
喻国文是努力且坚强的爸爸,杨晴虽然瘦小,但也一个人做起了小卖部。
不管怎么样,他们踏踏实实靠自己养活这个家,让喻修景有应该有的所有。他的父母不伟大,但是教会喻修景很多很多。
“我知道了……”喻修景吸了下鼻子,觉得憋着眼泪很难受,但还是不想这样哭。
很快徐祁年也到了,他们一起送喻国文进了手术室。
杨晴坐在门口,朝喻修景笑笑,让他也坐。
喻修景走过去,牵住妈妈的手,问她:“贷款贷了多少?”
“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的。”杨晴看着喻修景固执的眼神,还是说:“六万。”
“我现在的片酬,和公司分过,再上税,能还上。”喻修景垂着头。
“没关系的,”杨晴安慰他,“还不了多久。”
“爸爸出来之后还有后续治疗费用,这部分钱我会有的。”喻修景松开杨晴的手,站起来,走到徐祁年身边。
徐祁年伸手抱住他,让他侧靠在自己身上。
喻修景半边脸贴着他肩膀,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很难不承认,喻修景这段时间一直紧紧绷着神经。每天很累,导演也很严厉,但晚上喻修景很难入睡。
他会想到徐祁年,想到演戏,想到和星光签的合约,特别茫然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到头,又是否会有到头的那一天。
徐祁年拍拍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头发上,小声地说:“我爱你。”
第63章 P.63 可能不对的事情从开始就不对了
喻国文的手术非常成功,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喻修景得知的最好的消息。
开春的时候他也杀青了,片酬打到杨晴的卡上,显示转账成功的短信跳出来, 喻修景才松了一口气。
走的那天杨怀来接他,遇到了艺人统筹, 喻修景看着杨怀一脸堆笑地和艺统聊天, 想到那天去试镜,艺统和他说他们之前向他发出过面试邀请,却被星光拒绝的事情。
进了保姆车, 喻修景没说话, 杨怀反倒叹气。
车子启动, 开了一会儿,喻修景问他:“之后我还有什么工作吗?”
“一部小网剧, 之后我会把剧本发给你。”杨怀说。
窗外风景飞得很快,喻修景双手相互扣了扣。
“为什么之前要拒绝这部戏的试镜?”
杨怀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了?”
喻修景没说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看着他。
“当时本来想给你一部偶像剧,”杨怀这时说话有些夸张, “你现在粉丝量太少了, 我当然知道每个演员都想演好戏, 但是如果人气不够,你的商业价值就不够, 又哪里会有其他通告找你呢?”
“年轻人, 思想不要太执拗……有钱我们一起挣, 我难道还会坑你吗?”
不得不承认, 杨怀的话有一定道理, 但喻修景还是觉得, 这和他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片酬有……多少?”喻修景顿了下。
这是他第一次询问片酬。
“和公司分成,再上税之后,大概二十万。”杨怀说。
喻修景斟酌片刻,道:“可以。”
看他表情软了一些,杨怀满意地点点头:“等一会儿我就把剧本发给你,这种网剧,你演男一没问题的。如果确定要去的话,可能下星期就要开机了。”
保姆车把他送到出租屋楼下,喻修景带着行李下车。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今天估计还要先打扫一次卫生才能休息。
然而开门的时候,喻修景却发现门没锁。
地上多了一双帆布鞋,是徐祁年的。
他在家里吗?
喻修景拎着行李,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并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味道,窗帘完全拉上,黑暗的房间里,喻修景能大概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团。
他放下行李,放轻脚步一言寓走过去。
徐祁年半个脑袋包在被子里,没动静。
喻修景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条腿也慢慢拿起来,朝徐祁年身边爬了一截儿,坐下来。
他抬手把被子压下去一点,让徐祁年的鼻子嘴巴露出来。
屋里黑,喻修景也只看得清楚一个轮廓。
他安静地用手指摸了摸徐祁年的鼻梁和眼眶,时隔很久,再一次好好看他。
徐祁年真的长得很好,和喻修景偏柔和的线条不同,他身上每一处都很锋利。可是对待喻修景的时候,他又像一只摊开肚皮的刺猬。
和徐祁年认识五六年,喻修景从来没有对他失望的时候,总是觉得徐祁年让他无比骄傲。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下徐祁年的嘴唇,手撑在床上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徐祁年摁住后颈往下压。
他们接了一个很湿的吻。徐祁年卷着他舌头,从他口腔吻到眼睛,手指揉弄他的喉结和颈侧,让喻修景觉得很舒服。
被子掀开一些,喻修景才感觉到自己和徐祁年贴着皮肉。原来他睡觉的时候没穿衣服,徐祁年把喻修景抱进去,一件件剥掉他的衣服,外套沿着床边缓缓往下滑,毛衣、长裤都被扔出去。
喻修景喘着气,不断地吞咽,感觉到自己身上最后一样东西也被丢掉了。
这段时间他们见面都困难,更别说有什么亲密接触,连亲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们很投入地做这件事,被暖气包裹的房间很快也变得潮..湿,喻修景坐在徐祁年身上,两只手很紧地圈着他脖子。
木床老旧,窗帘偶尔被从缝隙里进来的风吹动,滚滚波浪。
徐祁年带喻修景洗完澡回来,他就睡着了。
是因为太累了,喻修景已经很长时间没能放松地休息。
一睡就睡到快凌晨,喻修景发现自己躺在徐祁年的大腿上,整个人蜷缩着,像归家的小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嗓子很哑地问。
徐祁年腾出一只手抓抓他头发,说:“比你早几个小时,我想着你回家了,我先过来收拾一下。”
“嗯……”喻修景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了闭眼。
“几点了?”他问。
“十二点,”徐祁年手指在他脸颊上刮了刮,低下头亲他一口,“睡吧。”
“年哥……”喻修景叫他一声,又不说话了,就像梦里也在呢喃他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喻修景一个人。他换好衣服洗漱完,走出房间,看到徐祁年在厨房里。
屋里漂浮着豆浆的香气。
喻修景走过去,从背后抱了下徐祁年,徐祁年把放在台面上的豆浆拿起来,递到他唇边喂了他一口。
“糖怎么样?”
喻修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