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vlog里的男友(60)
他经常在代课的时候给涂眠他们讲,年轻人,保持精力,十点必须睡觉。
既然老师都睡了,他打个电话不影响吧。
“喂?”蒋彻那边响了两声才接起来,声音压得很低。
“你要睡了吗?”涂眠跟着小声打探。
“在开会。”蒋彻言简意赅,“晚点打给你。”
“哦,好。”涂眠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对比蒋彻的繁忙,他为自己的悠闲愧疚了一秒。
在努力工作和贪图享乐的选择上,涂眠肯定还是选后者。他丢开手机,看向屏幕,沉浸式享乐。
……
…………
“和我说说呢?”
“没有…是在交作业。”
“什么研究生老师还留暑假作业?嗯?”蒋彻的声音沉下来,喉头微动。
“不是老师,是…郭女士。”涂眠分神陪聊,话也变成一段一段的说,“我之前坦白跟她坦白我的分手原因…可我又没有爸爸,没有哥哥,根本就没有人教…我又不是天生就做得好,而且教科书里也不会写这些…郭女士就给我找了…复习资料,帮助我,监督我,但我学不好啊!!”
郭女士可不是好惹的。这个蒋彻知道,前几天还听涂眠在电话里提起过。
之前有次有个阿姨家的小姑娘回国,郭女士赶紧扯着涂眠推销,怕涂眠以后找不到好家门,涂眠之前在视频里给蒋彻边比划边说,学得惟妙惟肖的:“你看看你,也就细皮嫩肉一点,还有什么优点?这小眼睛,这脸还肉嘟嘟的,除了可爱一无是处,现在还有人喜欢,三十岁了,谁还看你可爱啊,儿子。”
虽然蒋彻也觉得郭女士说的话很不中听!但好歹也是事实,当然,为了让涂眠开心一点,他当时还跟涂眠开玩笑:“要是没人要呢,他就上门去提亲,反正他不准备结婚,家里也没有二老催婚。挺好的。”
涂眠当场啐了他一口唾沫:“tui!说得什么批话!也不想我点好!”
至于涂眠的父亲,蒋彻偶尔听涂眠提起过一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一笔带过的。蒋彻也只了解一二,听涂眠说起,是小时候蒋彻的父亲就走了。与世长辞的那种走了。留下了他们娘俩,涂眠也是被母亲郭女士一手宠大的。
所以一直以来,蒋彻以为,涂眠对父亲的感情不深,每次提及这个人的时候也表现得没什么惦念的,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但现在听来,影响很大。
蒋彻听得悲悯起来,他贴着麦克风,语重心长地开口,像长辈一样,带着安慰的语气:“嗯,没事。彻哥教你。宝贝儿,握住笔会吧。”
“谁要彻哥教啊!”涂眠小声地嘟囔着。
蒋彻充耳未闻,沉声温柔地开始代为授课。
“宝贝儿,你的手得先握好。”他正经说道,笑容温和。
涂眠瞥到蒋彻也沾着枕头边,他也跟着侧卧过来,修长的手指握好笔,如何握好笔他还是知道的,他不仅知道,还犯规抢跑了。
“嗯。”他的声轻轻的,差点被手腕上摇晃的银环清脆声盖过了。
…………
蒋彻耐心地提着建议,他像极了带幼儿园苗苗班的老师,事无巨细,细语温吞。
蒋彻他提醒道:“嗯,剩下的呢,都摹着写写,一笔一划,都耐心一点。”
蒋彻也回到在图书馆教他做题的模式,询问道:“嗯,现在呢?”
涂眠说话声音嘟囔着,蒋彻听不真切,只好再次征询:“写好了吗?”
………
蒋彻哄小孩一样温和的声音一直不曾断过,然后,他们之间的成果卓绝,有不可名状的情绪轰然绽放。
涂眠感受着胸腔深处传来地跳动,短暂的空白时间,让他有些怅然若失,他松开笔,豁然开朗。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彻哥,是真行啊!
下次他再比赛写字的话,一定会是全场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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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眠不记得昨晚闹到多晚睡的,也不记得多久睡过去的。反正他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没有那个密林噩梦,以至于他睡得连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闹钟响也没听见,是郭女士都回家了,“砰”地一声关门声,才把他从过于甜美的梦里把神和魂拉回来。
涂眠不记得昨晚闹到多晚睡的,也不记得多久睡过去的。反正是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睡得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闹钟响也没听见,是郭女士都回家了,“砰”地一声关门声,才把他从有点过于甜美的梦里把神和魂拉回来。
“涂眠!还没醒呢?”
涂女士人未到,声音已经从楼下客厅传上来了。
“起来了!”涂眠泱泱地回答了一句。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从床上惊坐起,双脚刚落,就弯腰开始打扫战场,潦草地收拾了一圈地上的卫生纸,匆忙地把脏乱差的床打包带进了浴室。
再用他不太明亮的声音回应郭女士:“妈,我洗澡了啊,你可别进来啊!”
郭女士是没上来,涂眠倒是看着这一滩烂泥发愁,他这种养尊处优十多年的小少爷,没体验过自己解决床上垃圾的事。他潦草地分了类,趁着郭女士没注意,把床单被套拖去了洗衣机面前。
又在郭女士眼皮子底下,心虚地晾着床单。怎么说呢,如果是郭女士的辅导资料占了大头,他应该也不至于心虚,但昨晚上的事吧,明显是蒋彻劳斯带领的,有头有尾,跌宕起伏,虽然蒋彻说话的声音一直是温温和和的,但是涂眠的境地,就和站在海边的礁石一样,惊涛骇浪,铺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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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吧,洗完澡收拾完场地的涂眠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他突然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找蒋彻聊天。他心里是想的,但是脑子吧,限制了他。
但是话说回来,昨天晚上的事吧,放在一个寝室,放在初高中啊,十七八岁的,自读一把好像都还是正常的。但是放在现在蒋彻二十七八了,再加上他二十五六的年龄上,两个人还通过视频,做了那种交流,怎么说呢,就是总觉得有点不可言说的别扭存在。
“嘶——很烦!”涂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陷入了窘境。
原来比勉为骑男更难的,是左右为难!
他真的为难起来,把自己埋进床里。他总觉得和蒋彻的关系是有点不对劲的。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不对劲的情绪,但他每次都不敢往那方面细想,所以就一直给自己洗脑:“我是直男,蒋彻也是直男。大家都是直男罢了,别徒添烦恼,把关系搞僵了,就不好了。”
他还是很在乎蒋彻这个朋友的。
当然,只是像这样,不太远,不太近的直男朋友就很好。
但是现在自己对这个洗脑术有点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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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e:我真是!谢谢您嘞!
图图:?
cece:没事,好好复习,代课老师会检查批改作业的。
图图:?!
下注了!下次批改作业是什么时候呢!
A 明天 B周末 C钝角
涂眠认真学写字了!下次绝对不是狗扒字!
说明一下 :提前鞠躬)为了解锁,替换了部分内容,所以可能看起来的节奏有点怪,内容有点乱,实在不好意思 我后面在捋捋,筛筛。之前替换掉的内容,只有靠大家交流了。尽最大努力赶在今天解锁了……影响大家阅读体验了,不好意思……下次我们还是好好劳改,及早做人!
第53章 像在谈恋爱
涂眠纠结了一天,蒋彻也从隔壁市回了C城。他照旧跟涂眠报备着。
ce:我到寝室了。宝贝儿还在睡?
涂眠看到了,没敢回,他还没思考好,或者准确点说,他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他去找了青豆豆。
他跟她说:“我对一件东西已经下好定义了,可是现在我动摇了。该怎么办啊?”
青豆豆应该是在外面玩得正嗨,还腾不出时间来为她的老板思考哲学问题;出差回来的蒋彻倒是有的是时间,他隔一个小时就骚扰下涂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