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vlog里的男友(39)
“确实不好。”涂眠帮他把吉他取下来,递给火锅,顺势给蒋彻介绍了这一个乐队的人,他的手指一一点过,“这是火锅。这个高马尾的是小米辣。这是香菜,你不喜欢的。这,鼓手,是鱼腥草。”
涂眠介绍完乐队的那四位,又转回到蒋彻这里:“这是……我室友,蒋彻,你们都多少耳闻过,我就不赘述了。”
“彻彻学长,早有耳闻。”火锅站了过来,“听说这次学院晚会你也要参加?”
蒋彻赶紧摆摆手:“没有的事。”
“金盆洗手了?”涂眠一听蒋彻不参加学院晚会,赶紧凑起热闹。
蒋彻看人近在咫尺,故意伸手拥过涂眠肩头,将他连人带吉他环进怀里,笑得格外满足:“嗯。这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谁还去卖艺呢?你说是吧,宝贝儿。”
“谁是你孩子啊,滚滚滚。”涂眠在蒋彻怀抱里拱着,挣扎出来,还不忘踢蒋彻小腿一下。
“那你要当老婆我也不反对。”
蒋彻看着抱着吉他落荒而逃的人,回头拿了自己的川贝枇杷膏,还和火锅交换了微信,才追着涂眠的脚步过去了。
“欸,老婆。”
涂眠本来不想理他,眼看着要走出小道了,人要多起来了。蒋彻校园老油条,做事不要脸,他还要脸!
所以他回头跳脚:“不许叫了。”
蒋彻立马站定,诚恳地点了点头:“好的,儿子。”
“滚呐!你快去做你的奶茶!我要去秘书处上工了!”
“好的儿子!”
“不要叫我儿子了!”
“好的,老……”蒋彻顶着涂眠威胁的眼神,把“婆”的音吐了出来。涂眠气急,从隔壁灌木丛捡了根极细但很趁手的树枝,对着蒋彻就要展开家暴。
蒋彻赶紧跑开。
人走远了,还要嘴欠地发个消息。
ce:爱你,老婆,么么哒。
涂眠知道蒋彻是故意开玩笑,谁叫男人至死是少年呢,过他二十年,还是只会搞这种小学生把戏,但他又拿人没办法,因为他骂人骂不过了,也只会“反弹”!
行!那就反弹。
看谁能恶心死谁。
图图:嗯嗯,乖乖cece,啵啵~今晚穿好黑丝等哥哥哦~
蒋彻秒回——
ce:可以不穿吗,哥哥,热热。
图图:滚呐!
涂眠,败。
第36章 你抿一口。
这世上根本没有轻松的活儿!
涂眠再不会相信青舒月这个臭妹妹嘴里说出的话了。说什么这个兼职很轻松,说什么根本不用费力培训,混混就过了……都是鬼话。
图图:你妹妹她只是嘴巴甜,说得好听,结果心里根本没我!
图图:我好苦!
涂眠拿着手机躲在行政楼的厕所,悄悄告状。蒋彻那边倒是回得很快。
cece:蒽。怎么说?
涂眠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发语音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
总结出来就是三点:一是青舒月根本没想给他轻松活儿干!他一来,青舒月就把志愿者名单给了他,说他作为研究生院的学长,是他们这些大一大二的前辈,他是要起表率作用的,也不管他意愿,就默认他是带队的那个人,要他去跟行政楼的老师报到签字。
行政楼的老师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他和蒋彻在寝室打架的“光荣事迹”,一听到他说他叫涂眠的时候,马上跟看到猴子一样看着他:“哟,你就是那个和人打架的学生啊。”
那眼神,带着强烈的,令人不适的,调侃!仿佛在说,怎么有人都长到二十四五岁了还在学校打架啊……
可他和蒋彻不是打架啊!
他们是那种交流!唉,算了,这委屈,涂眠受了!
二是因为他的同级,研一的同学们。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他以为大家都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谈个恋爱,写点作业,畅快地度过研究生生涯的;但现在的局面是,真正在畅快地度过研究生生涯的人,只有他!
那几个他认识的,打过照面的同学,一个二个背着大家来当行政老师的助教。助教,也是有工资的!
涂眠是真没想到,赚钱这件事,从学校里就开始卷了,而且他们兄弟相见时,涂眠正拿着拖把在走廊舞呢,他一回头就看见那几个来签单子,盖章,还有真打杂的人在捂着嘴窃笑。
他们看到涂眠在那儿打扫,一下就都默认涂眠是犯了错来“劳改”的,毕竟,他是有前科的。
为聊表不太深厚的同学情谊,走之前,有人特意一脸同情地拍了拍涂眠的肩头:“好好劳改,涂哥!祖国的发展离不开你脚下缝纫机踩出来的辉煌!”
说完他还朝涂眠敬了个礼。
“我呸!滚呐!小心今晚你们每个人的寝室,都是要被宿管阿姨敲门的!”涂眠咬着后槽牙盯着那几个幸灾乐祸的人。
气还没撒够呢,他被走廊那头的老师吼了:“小声点,办公区域,不要喧哗!”
得!这气!他忍了!
第三点,那真的是,一言难尽。说简单点,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在猪队友和强对手中间,该选哪个责怪。他带的大一大二的男孩子呢,都是在家当“皇帝”的,中国式父母对儿子那套都知道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几人做个事毛毛躁躁,擦个桌子都能把人老师的杯子撞倒。
唯一庆幸的是,老师们都养生,用保温杯。但,不幸的也是因为是保温杯,有老师就不拧盖,敞着热水好变温水。接着就是一声“啪”!
好家伙,杯倒了,水洒了,一桌子文件全湿了。涂眠从二楼匆匆上到三楼,看到水洒了的时候,他也傻了。他也还是个学生,还没进化到可以解决问题的社畜级别。
这波操作硬生生让他和那个闯祸的小学弟一起背着老师杀人的目光,在办公室收拾完了残局,他才有空吐槽。
但蒋彻似乎去忙了,没有回涂眠,涂眠也不好再偷懒了。他拿着手机出了厕所,就被人叫住了。
“那个,打架的同学!你过来。”
“啊?”涂眠平生最怕老师叫,老师叫一定没好事。每次不是答题答不上,就是要挨骂了。于是他碎步赶过去,讪笑着站到老师面前:“老师您说。”
“来把单子签了,拿去给月月,你们也辛苦了。”
“欸!好的!”涂眠没想到老师突然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起来,他立马跟着照做。
“那小伙子刚刚吓得脸都白了,你也去跟人家好好说下,下次别毛毛躁躁的,我们老师也不吃人。”那老师在单子上跟着签了字,“这人啊,将来出了社会,毛毛躁躁,可要吃亏。”
“是是是。”涂眠听了二十年的谆谆教诲,已经听出了习惯性姿势,他抱着手站直,乖巧地附和着,在老师递来单子的时候,还露着虎牙真诚地一笑,“谢谢老师。”
“不客气。去吧。”老师拍了拍他的手臂,“哦对了,我看你也机灵,你那个室友要是相处不好的话,可以跟老师提,下学期可以想个办法给你换换。”
涂眠不假思索地摆了摆手,谢绝了老师的好意:“不用不用!我们现在处挺好的。我先走了,学弟他们应该还在楼下等着呢。”
“处挺好啊,那行,去吧。”
涂眠溜出了行政楼,又把那些学弟学妹,全须全尾地带去青舒月那里交了工,才回寝室。
走在路上,他看了眼手机消息,蒋彻还是没回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报备了一句:“我这边好了。你不会还在兼职吧!”
“涂眠学长。”有人喊他。
“啊?”涂眠先应了,关了屏幕,才抬头看,发现是刚刚打翻了水的学弟。
学弟年轻身体好,穿着一件无袖背心,袖口很大,涂眠随便一瞥都能看到他年轻的肉体,和自己的二两肉比起来,学弟还是要精干一点。
他看着涂眠:“刚刚给你添麻烦了,老师没说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