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vlog里的男友(3)
他问了一下群里熟悉的群妹,问她们有什么补偿办法吗。
四五个人在一个小群里商量来商量去,头脑风暴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根据大多数人的强烈要求,依靠涂眠的微微妥协,拿出了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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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要我出卖色相?”
涂眠本来从小冰箱里恭敬地拿出了自己宝贝得很的鲜肉月饼,推到站在床边擦头的蒋彻面前,跟他老老实实地讲了他们商量出来的,堪称是皆大欢喜的方案。听到蒋彻沉默两秒后的发言之后,他直接把手里的鲜肉月饼搁在了蒋彻面前,两手叉腰:“蒋彻!给你脸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我真跟你商量事呢。而且,不用露脸,你出卖什么色相!我连我自己都贴了贴纸的!”
蒋彻把眼前的毛巾撤开,就看到眼前人理直气壮地叉着腰骂着,嘴嘟嘟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这几天吃太好了胖了。蒋彻下意识地伸手揉了一下涂眠的脑袋:“嗯,我知道。可是,这事不是你在求我吗?”
涂眠:……
涂眠在马上挽袖子撂挑子不干了和不辜负豆豆她们,不辜负赚钱中间,艰难抉择了两秒。
出于对粉丝和钱的尊重,他瞬间从得理不饶人的小猫咪变成被放了气的小猫咪。
“嗯嗯,蒋大爷,您看……可以吗?”
蒋彻觑着涂眠,嘴角扬了起来:“可以啊。但我有个条件。”
涂眠:“你说。”
蒋彻拿了涂眠“借花献佛”的鲜肉月饼:“明天我们青年志愿队有个活动你得来。”
涂眠没有犹豫,直接拍板:“行。”
蒋彻原本不用参加社团的,只是他有个有裙带关系的学妹,大概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女儿在志愿队当队长,为了帮她招新,所以他也挂在那个社团。用之前涂眠嘲笑他的话说,就是“真•出卖色相”。
蒋彻咬了一口鲜肉月饼,目光跟着涂眠,吃了满嘴,话说得含糊:“你就这么同意了?不问问明天什么活动?不先考虑考虑?”
“不用,”涂眠回头拿了份合同,大方地塞到蒋彻怀里,“我爽快得很,你也爽快爽快,把这个签了。”
蒋彻嘴里的月饼跟着他的疑惑一起,被他囫囵吞入口中,他拍了下手上残渣,翻起了手上的合同:“这是什么?”
涂眠的注意力还在蒋彻桌上仅剩的那个鲜肉月饼上,他看蒋彻认真地看着合同,伸手去拿。
“啪!”他被打了手。
“怎么,调虎离山?”
“滚呐!我自己的月饼,我不能吃吗?”
“不是送我了吗?送出去的,还要拿回去?”
“那也是你先送我赔罪的!你要拿回去?”
涂眠和蒋彻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他有个惊人发现——蒋彻的眼睛是真的大,像是少数民族的眼睛,天生丽质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这人还笑起来了,那眼睛一弯下来,就跟最近天上挂的月亮一样。
有点好看呢。
涂眠觉得自己有毛病,他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唾沫,撤开目光,无奈地挥了挥手:“无聊!你吃你吃,都给你吃!对了,这个合同,我给你讲讲,大概就是以后有你出镜的vlog,收益我按时长比例分你,一学期一结,这样。”
“那你后面的每个vlog我都必须要参与?”
“不用。有机会就参与呗。就是有几个节假日流量高的时候,需要你配合出镜而已。具体的都写上面了,你翻翻看吧,有问题,你问我;没问题你再签就完了。”
蒋彻按照涂眠说的翻了翻,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大概就是只有拍vlog的时候需要他配合,其他都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这份合同,是青豆豆她们几个人一起写的,大家都斟酌过了,冠冕堂皇地写了个十多二十条,大概都是些废话。涂眠也粗略地看过一遍,对于蒋彻的权益都是保障了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涂眠问。
蒋彻点着头,翻看着,脸上都写着没问题的样子。涂眠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等下——”
“?”
蒋彻在满篇密密麻麻里,指了一条问道:“这条‘禁止假戏真做’是……”
涂眠歪了下头:“什、什么玩意儿?”
蒋彻也跟着歪了头,和涂眠对着:“‘假戏真做’啊,你写的。”
涂眠马上把头歪回来了,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他实在想不出青豆豆她们写的这条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他手足无措地想解释一下:“我……”
话到嘴边,哽住了。
他还没弄明白,“禁止假戏真做”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多吃了一年饭的蒋彻倒是悟了。
他一把搂过某位疑惑猫猫,轻声问:“难道是宝贝儿,你想gay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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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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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用解释,我又不会多想
涂眠睨了身边人一眼,冷哼一声。
准备反击!
涂眠踮脚伸手,别扭而强硬地揽过蒋彻的肩头,手勾着蒋彻的脖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嗯。我是想gay你,彻哥。但我只爱女装。”涂眠眉眼里的流氓气跟着溢出来,让蒋彻怎么看都觉得他下一句可能是狗嘴里吐出的烂骨头。
烂骨头如是——
“要不你整个黑丝,给我看看?”
不就是直男的把戏?!谁怕谁啊!
涂眠窃笑着,却在撞上蒋彻有点惊讶的眼神时停住了。不一会儿,涂眠的眼睛直接眯成月牙,他得意地笑开,那几颗大白牙明晃晃地炫耀着自己扳回一城的卓绝战绩。
蒋彻不以为意地抬起手来,趁着涂眠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把钳住他的下颔。涂眠红润的唇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向中间挤压着,被迫嘟了起来,红彤彤的,似春日樱桃。
蒋彻突然玩心大起:“哦?是吗?可我看你这嘴呐,更适合黑丝呢。最好是……”
“塞的”这两个字或许过于粗俗,被蒋彻这样的知识分子主动消音,他只做了口型。
大家都是男的,那些低俗段子里的词儿早就烂熟在心了。
不用细看都知道蒋彻消音的字,涂眠一把打掉蒋彻箍着自己下颔的手,还连着踢了他小腿两脚,以作惩戒,嘴里还不忘骂出声:“滚呐!”
说完吃了大亏,输了阵的涂眠准备逃开,却被蒋彻逮住后衣领:“欸!你干吗去啊,宝贝儿?!”
“别‘宝’了!”涂眠挣扎着想转过身,扭动半天也没扭开蒋彻的桎梏,他的白眼瞬间又翻起来,“你放开我!”
“我要是现在放开,你不是马上就跑了?”嘴里这么问着,蒋彻还是把手松开了,“你可还没跟我扯清楚,是谁gay谁呢?”
“我gay你!行了吧。”涂眠无奈地说着他想听的,不耐地甩了他一肘子,还不忘嫌弃一嘴,“跟个小孩子似的。让开,我去洗衣服了!”
“啧,舒服了。亲亲宝贝儿,爱你哦!”某个小孩子争到了一口气,喜上眉梢地打了个口哨,“你要不帮我也洗一件?”
涂眠自然地把自己的脏衣篓摆到蒋彻面前。他们每次都是攒一筐衣服等着有空的时候下楼用洗衣机洗了,但一个人换衣服没这么勤,寝室又只有他俩,经常是涂眠洗衣服的时候,帮蒋彻洗两件,蒋彻洗衣服的时候,帮涂眠洗两件。
“丢进来。”涂眠递了眼神。
“OK.”蒋彻答应完,站在涂眠面前,说脱就脱,丝毫不含糊。
蒋彻修长的手指落在衬衣领口的那颗扣子上——他早上因为和导师一起见客户,所以穿得周正,扣子也扣得严实。他的指节微动,轻松地挑开衬衣纽扣,又顺着领口一路向下解开了余下的扣子,拉出自己压在裤子里的衬衣的衣角,露出了麦色的肌肤和吸人眼球的马甲线。似大地的肌理,沟壑低垒,马甲线一直向着更深处延伸,让涂眠不自觉地多瞥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