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96)
陆黎搂着姜宜,好像满腔的情绪要溢出来一样,想了想,埋在他颈窝里说刚才好舒服。
姜宜脸有点发烫,颈窝里金色柔软的头发蹭得有点痒,他绷着脸用力把金色的脑袋扭到一边,然后开始装睡。
陆黎满足地想了一会,然后倏然像是想到什么,他蓦然抬起头,警惕地闷头装睡的姜宜晃醒。
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好好面对陆黎的姜宜:“……”
他睁开眼睛,扭头不看陆黎闷声问道:“干什么?”
陆黎浑身都紧绷起来,他警惕道:“刚才的事你不能乱帮别人。”
他深怕姜宜乖得很,也被人哄骗了去,便绷着身子强调道:“除了我,谁都不能乱帮。”
姜宜:“……”
在黑暗中,他脸红了一大片,咬牙道:“知道了——”
全世界也是有陆黎做得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像他一样做出这种事情。
除了陆黎,他也不可能会跟其他做这种事情。
看着陆黎好像还想说什么,姜宜直接用自己的枕头蒙住他的脸,带着点抓狂道:“睡觉。”
——
第二天的傍晚。
市一中补习的教室。
“姜宜?”
“姜宜——”
程晁稍稍提了一点音量,才看到正望着试卷出神的姜宜回过神来,愣然地望着他。
程晁挑眉,他指着试卷上题目道:“公式写错了。”
姜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试卷上的公式写错了。
他耳朵有点红,用笔将写错的公式给划掉,重新写了一个正确的公式。
程晁靠在椅子上,拧开水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
“跟丢了魂一样。”
姜宜闷头用笔写着草稿,草稿纸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含糊地说没事。
程晁喝了一口水,然后一抬头,看到了教室外敞着腿玩游戏的陆黎。
他啧了一声,觉得外头的人跟他妈望夫石一样。
天天搁外头等着姜宜下课。
姜宜写了一会,似乎又觉得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头趴在书桌上,用脑袋磕了磕课桌。
程晁被吓了一跳。
他有点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课桌上的试卷,发现试卷上的题目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还不至于难到让姜宜难到要用脑袋磕桌子的地步。
程晁带着点悚然地想,姜宜不会是写题压力太大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可在周围听说过不少几个成绩很好的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写题写崩溃了跳楼。
向来刻薄毒舌的程晁头一次小心翼翼起来,他迟疑道:“姜宜。”
“要不你还是休息几天再写吧?”
“最近的题是有点难度,写不出来很正常。”
“还是说你卡在步骤上想不通?”
姜宜磕着脑袋,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黑发有点凌乱,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道:“程晁。”
程晁心想完了。
连刷题刷得那么牛逼的姜宜都有压力。
程晁神色凝重道:“你说。”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姜宜又磕了磕脑袋,他沮丧小声道:“我觉得我像变态。”
程晁:“???”
“什么变态?”
姜宜趴在桌子上继续沮丧道:“我变态。”
程晁沉默了一下,脑子依旧没有转回来,愣然地望着姜宜。
姜宜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上去可怜又蔫吧。
他最近都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不仅如此,自己白天面对陆黎还会很变扭。
甚至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梦见那种事,梦见的对象天天就睡在自己床边。
他想跟陆黎分床睡。
但是陆黎这几天黏他黏得更加紧,像是一只吃饱格外餍足的大狗,黏他黏得格外厉害。
就算他趁着陆黎在洗澡,偷偷把陆黎的枕头和床上用具搬到陆黎的床上,出来洗澡后的陆黎还是会自己把枕头和床具搬回去。
姜宜试过偷偷去陆黎的床上睡觉。
但他偷偷摸摸到陆黎床上不到两分钟,陆黎就醒了,打着哈欠拎着自己的枕头淡定地跟他一起睡在自己的床上。
结果这些天,他跟陆黎天天睡在一起,老是会想到那天的事。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姜宜又磕了一下课桌,他蔫巴巴地想着哪里有天天想着自己好朋友那样的人。
程晁终于回了神,他几乎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嘴巴抽了抽道:“你说错了吧。”
“是陆黎变态吧。”
姜宜沮丧地摇了摇头,他忧心忡忡地想,陆黎什么都不知道,好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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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
第67章
在姜宜还在忧心忡忡的时候, 程晁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
大得几乎把姜宜吓得一跳。
只见程晁一把摘下眼镜,双手撑在桌子上深深搓了一把脸,又用力地捋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摁着自己的眉心。
他像是难以自控道:“姜宜。”
姜宜趴在桌上抬起脑袋, 茫然而小心道:“啊?”
程晁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吗?”
他好像补习的老师望着怎么教都教不会还一脑袋撞到南墙上的学生, 如今试图想把题目试图跟学生解释清楚。
“变态是天天爬人家床的那种。”
军训的时候就怎么踹都踹不下去,跟他妈狗皮膏药一样, 仗着从小一起长大使劲地作。
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对铺放在眼里。
甚至当着他的面就说他的花露水是臭的。
撺掇姜宜不要用他的花露水。
变态得连姜宜身上的味道来源都要管, 跟他妈野狗圈地一样。
听着程晁的话,姜宜抓了一把头发, 犯愁地小声道:“我知道的。”
虽然他没有天天爬人家的床, 不是特别变态。
但整天想那些东西, 可能也是个小变态。
哪个正常人一上床跟自己的朋友睡觉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程晁:“你知道个屁你知道。”
姜宜摇了摇头,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懂。”
程晁:“……”
他摁了摁眉心, 然后冷漠道:“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变态?”
“你是偷人家内裤了还是看人家洗澡了?”
姜宜愣了一下, 然后老实地摇了摇头, 说没有。
程晁又道:“你这算哪门子的变态?”
姜宜耳朵有点红,哼哧哼哧没敢说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变态, 只摸了摸鼻子道:“就觉得是……”
程晁眼皮狂跳:“打住。”
他弯腰从姜宜抽屉里抽出一大摞试卷, 用姜宜那沓携国内的厚厚试卷磕了磕桌面,然后道:“看见没。”
“我没见谁像你一样一个星期刷那么多题。”
“你是刷题刷出毛病了。”
姜宜:“???”
程晁:“刷题刷多了,压力大脑子出点毛病很正常。”
“天天对着题目,也没见你出去走走。”
“脑子不出问题才怪。”
姜宜愣然,好一会才迟疑地想,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的问题?
程晁稍稍抬起下颚道:“你自己看。”
“现在这个点教室里还有谁?”
姜宜抬头望去, 才发现补习教室已经全然空荡,只剩下他们两个。
程晁估摸着姜宜真的是压力太大胡思乱想, 毕竟上半年开始,姜宜就绷得很紧。
绷紧得连陆黎都松了口,同意了住宿,只为了迁就姜宜多睡一会。
程晁靠在椅子上,他转着笔道:“你跟我那搞科研的小叔一样。”
“太死磕了。”
姜宜放下笔,觉得程晁说得好像有道理,确实从上半年开始,自己就绷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