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152)
陆黎拿着拖鞋追过来,看着姜宜神情严肃跟他道:“没收。”
陆黎压根就没看他手上的打火机,而是唇角翘起来,蹲下来给他穿鞋道:“好好好,没收。”
姜宜踩着拖鞋,看着他态度良好,满意地点了点头。
隔天公司最顶层的吸烟区,陆黎特地去转了一圈。
陆霄正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抽着烟,见着陆黎,他似笑非笑道:“哟,大少爷怎么也来了?”
他着实是带着点幸灾乐祸,毕竟这些日子忙起来陆黎没少被折腾,压力大得连火都没时间发。
陆黎瞥了他一眼,怡然自得道:“下来看看。”
陆霄哼笑一声,把打火机丢给他,就听到向来桀骜不驯的陆黎礼貌道:“谢谢,不用。”
陆黎又听到身旁人怜悯叹息道:“都没人劝你不要抽烟吗?”
“好可怜。”
陆霄:“……”
他咬着烟,缓缓地扭头望着陆黎。
陆黎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长腿闲适搭起:“看我干什么?”
“我又不抽烟。”
他单手支着下颚懒洋洋道:“我有人劝。”
陆霄:“……”
陆黎:“是姜宜哦。”
陆霄:“……”
两分钟后。
陆黎被滚出吸烟区,他在吸烟区外没说话,只是眼神怜悯地上下扫了一眼陆霄,神情格外惋惜。
仿佛在看什么英年早逝的可怜鬼。
陆霄:“……”
总有一天他得在他公司外头立一块板,上面写着“金发蓝眼睛的人和狗不能进”
他憋屈地吸了一口烟,觉得分外不得劲。
最后陆霄骂骂咧咧地把烟掐灭,然后掏出烟盒摆在桌上,重重冷哼一声。
谁说没人来劝他不抽烟?
烟盒上那几个大字吸烟有害健康不也是在劝他不抽烟吗?
这金发混血儿在嘚瑟什么?
吸烟区外,陆黎怡然自得地回了办公室,处理起事务都格外神清气爽。
大三寒假,在没收陆黎的打火机后,姜宜在陆宅频频发现烟灰缸里没处理好的烟灰还有各个角落的烟。
有一次他甚至从沙发间隙里掏出两根用保鲜膜包好的烟。
姜宜对着用保鲜膜捆得严严实实的香烟有些茫然。
他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明明在学校戒烟戒得好好的陆黎,一回到陆宅就开始继续抽起了烟。
他刚开始觉得陆黎是压力太大。
但旁敲侧击过后,他发现陆黎每天最大的烦恼可能来自于怎么哄他在上面吃进去一次。
第二大的烦恼可能是在想怎么增加每晚套子的数量。
姜宜沉默,决定拿着被保鲜膜包裹得好好的香烟跟陆黎谈一谈。
谁知道,陆黎一看见那两根手法娴熟藏起来的香烟,也跟着他一块沉默。
最终还是嘴角抽了抽,认了下来。
于是陆黎连续两天晚上睡的都是隔壁卧室。
在姜宜第三次从花瓶口后找见香烟后,陆黎终于忍不住了。
某天晚上,正准备下楼的姜宜听到了长廊里的谈话。
——“不可能,这次我不可能再帮你背锅。”
这是陆黎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肃冷。
——“乖乖七岁那年穿裙子的照片,其实还有两张你没见过的照片。”
这是陆母的声音,从容且透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陆黎:“……”
陆黎:“最后一次,还有上次的图片给我发原图,别把我裁掉谢谢。”
陆母爽快道:“行,成交”
姜宜:“……”
十分钟后。
客厅沙发上。
姜宜头疼道:“阿姨,您怎么也……”
陆母戚戚然:“乖乖,其实阿姨心里很悲伤……”
“很多苦楚……”
姜宜被陆母的架势唬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生怕面前人落泪。
陆母继续戚戚然道:“阿姨只是想偶尔放松一下……”
“阿姨知道对身体不好,但是偶尔抽一次也是可以的,乖乖,你能理解阿姨的对吧?”
姜宜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败在面前温柔女人眼角闪动的泪花中,纠结良久最终还是道:“理解是可以理解……”
“但是还是得少抽。”
陆母拭了拭眼角的眼泪,握着他的手温柔道:“会的,阿姨会注意的。”
陆黎:“……”
半个月后。
陆宅花园里,经常出现带着一根香烟的姜宜和带着大包小包零食的陆母。
姜宜把桌子上包裹好的香烟推过去,严肃道:“在沙发下翻出来了三根。”
“陆叔叔说阿姨两个星期能抽一根,确定这两个星期没抽吗?”
躺椅上的女人郑重道:“确定。”
姜宜松了口气,将手上唯一的一根香烟递到陆母手上:“行。”
陆母也将一包蜂蜜味的薯片推过去,严肃叮嘱道:“少吃一点。”
“Arno烦得很。”
姜宜郑重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
花园里,姜宜靠在摇椅吃着薯片,长腿松松跨在地面上,他吃了差不多一半就停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陪着陆母晒太阳。
阳光很好,暖融融的,花园里大片的卡罗拉玫瑰迎着风轻轻摇曳,另一张摇椅上,金发女人支着下颚,弯着唇角望着摇椅上睡着的姜宜。
他一只手垂在摇椅旁,手指修长,白得如同羊脂玉雕琢一般,关节处稍稍泛着自然的红。
在卡罗拉玫瑰摇晃碰撞的沙沙声中,陆母拿出戒指测量尺,给沉睡着的姜宜测了一遍中指的指围。
测完后,陆母发了一串数字给陆黎。
陆黎很快回了消息,说自己测的也是这个数字。
陆母:“……”
她没忍住,发消息问道:“你自己测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能再测一遍?”
陆黎理直气壮回了一句:“我怕测得不准。”
毕竟半夜他偷偷爬起来测姜宜的指围,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测错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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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捋了一下收尾,可能就是明天或者后天这样完结辣
第103章
夏夜, 知了没完没了地叫。
“穿西服?”
“可以,什么时候拍?”
姜家卧室里,姜宜一边擦着头发,听着手机里应卓翰说的话, 他带着点迟疑道:“要去游轮上拍?”
电话那头的应卓翰急匆匆道:“对, 这组照片得去游轮上拍。”
说罢,他似乎有点紧张问道:“怎么, 你过几天不方便吗?”
“还是说没时间?”
姜宜撑着下颚, 枕在窗台上,遥遥地望着远处模糊的灯光, 他笑起来, 纤长浓密的卷翘睫毛像是盛了一水的月光, 投下浅浅阴影。
他嗓音清朗道:“有时间的。”
电话另一头, 几个大气都不敢出的人对视一眼, 长舒了一口气, 把提到喉咙的心又给放了下去。
夜风浮动, 穿过树梢传来栀子花的幽香,撑在窗台上的姜宜又听到电话那头应卓翰对他道:“好, 过几天我就把衣服带给你。”
“拍的那天我去接你。”
姜宜笑着道:“好。”
似乎是想到什么, 他又迟疑道:“这次的衣服……”
上次的破洞毛衣和破洞牛仔裤不止让陆黎记忆深刻,也让他记忆格外深刻。
拍照的时候应卓翰还期待地问他能不能把牛仔裤上的洞撕得再大一点。
姜宜拍照的时候觉得腿上凉飕飕,犹豫了一下还是巴巴地说别撕了。
再撕下去别说回家给他奶奶看不习惯,他也要看不习惯了。
应卓翰只好遗憾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