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52)
季行辰嘲弄地说:“怎么,后悔纹这个了?”
“是,”我点了下头,漫不经心道:“字太难看,后悔没把你的名字写得好看一点。”
季行辰的脸很缓慢地升温变红,大抵是失忆时我们之间的相处的也多了份随意,抬手要拿蟹壳黄堵我的嘴,都送到我的嘴边了,复又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顿住了。
我主动凑近,咬了一口他手上的糕点。
他说过即使是二十五岁的我也有不坚强的权利,我让他喂我吃一口饼饼不过分吧。
季行辰在一旁整理文件,我垂下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出神。
季行辰侧目,揣摩着我的神色,无不严肃地问道:“是公司出状况了吗。”
被问及的人轻轻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神色却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低落,情绪化地散发起忧郁的磁场。
“我的朋友圈全没有了。”
我记录的与季行辰感情的朋友圈,我之前每天要看八遍的,全被失忆时的我删了,一条都没有了!!!
“辰辰,我可以再发跟你有关的新的朋友圈吗?”
季行辰一阵无语,思忖片刻道:“你要发什么。”
我什么都想发,可是有重大纪念意义的事在我们“重新”认识后还未达成。
“先申请报备,”我笑笑:“以后再发吧。”
毕竟来日方长。
季总还是很现实的,在我脑子能再度处理公务后,宛如一个文件中转站般,将公司的大小事宜又一股脑地扔给了我。
我逐条阅读过那些繁芜的条款文字,与季行辰就工作的交接语音沟通。
季行辰寡言地回应,隔着网线的声音有些沙哑,闷声咳嗽了两声。
我听出他那边所处环境很安静,像是独处的样子,将语音转为了视频通话。
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是不是咽炎又犯了?”
季行辰轻轻点头。
我抚摸着手机的边框,假装自己摸到了他的脸:“我说,你听着就好。”
季行辰将手机支在一旁,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支钢笔,随手将我汇总出的重点内容记在了手背上。
他手中这只钢笔有着镀金的外壳,外观高端奢华,是我失忆时用来画王八的那支签字笔,我说过后怎么找不到了,办公室丢笔是常态,老板也不能免俗,原来被季总随手顺走了。
他这一动身,所处环境就显现了出来。
季大总裁竟然在上班时间摸鱼,正躺在他休息间那张我最喜欢的床上犯困。
我最喜欢的地方,当然是有他的地方。
季行辰挑起视线,以眼神询问我为什么停下了。
我:“暂时就这些了。”
季行辰风干了手上的钢笔墨水,缩回到了床上。
他犯咽炎时,偶尔会低烧。
“困了就睡一会儿,空调温度不要开得太低,盖好被子。”
我双线程开启微信,在季行辰助理那询问过季总今天的工作日程,让那边有什么事先推给我处理。
季行辰扯过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又闷咳了几声。
“你办公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我上次放的润喉糖,别贪吃,一天最多两片,多喝水,记得按时吃药。”
“辰辰,手机拿近点。”
我隔着手机屏幕亲了他一下。
“还有,我很想你,很爱你。”
季行辰虽然将脸蒙进了被子里,眼神总算回应地正视了我,单音节地嗯了一声。
原来爱意是没有上限的。
术后的第二十五天,我痊愈出院了。
我这次没再假装邂逅,而是主动走向他,用真诚和关心将被我推开的好感一点点收集回来。
我跟回自己家一样去了季行辰的公司。
追求要有追求的样子,我没听狗友们出的馊主意,定什么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而是拎了一袋子自家平台线下超市买来的食材,叩响了季总办公室的门。
菜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食材都是季行辰爱吃的。
季总看到来访的我,并没发表什么感言,不过今天他提前些下了班。
以我的情况保守起见暂时还不能开车。
因为季行辰开得是我的车,所以同回的是我的住所。
当然,我更愿意将其称为我们的家。
车库里经过清仓甩卖般,只余下几台还没腾出地方安置的车。
季行辰对我这种杯弓蛇影的补错态度无奈又于心不忍,他从前以为我更正错误时的严谨行事是出于稳妥的考量,实则不过是敏感和后怕。
“你不是爱车吗,都送走干什么。”
车库里空荡到说话都带着回音,我的内心却平静满足:“东西放在哪都一样。”但人不一样。
季行辰抚着机车通体漆黑的车身:“我还挺喜欢你这台车的。”
我扬起眉梢,笑道:“那我下次骑机车载你上班,好吗?”
季行辰没直言拒绝,我就当他答应了。
房子雇家政打扫过,室内物品与摆件依然放在原有的位置上,与他离开那日一样,像是他从未离开过。
沉寂已久的厨房再度生起温馨的烟火气,买来的食材多是已经搭配好作料的半成品,烹饪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季行辰站在厨房门口问:“需要帮忙吗?”
“嗯。”我将季行辰叫到近前,“围裙的带子开了,帮我系一下。”
我挑了一筷子正在凉拌的柠檬鸡喂给他:“你嗓子刚好,没放太多辣椒。”
季行辰抿着嘴角,有些纠结地盯着我,我回看他,不正经地笑道:“你以往这样看我时,是想跟我接吻。”
季行辰一向直接,主动凑上前在我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我疯狂心动,摒弃一切没用的压抑,热烈地将他带到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辰哥……”我将季行辰托抱到厨台上,倾身将他圈在身前,以低位的视角仰视他,“搬回来住好吗,这么大的房子我自己住会害怕,你不在我身边我连觉都睡不好。”
借口拙劣幼稚到不忍直视,但我心诚。
“李屿争。”
“在。”
我一本正经,季行辰也一本正经:“你几岁了?”
我眨眨眼,亲了下他脸侧的梨涡:“实岁二十五,虚岁十九岁了。”
季行辰绷不住严肃,以额头在我的脑门上撞了一下,刻意收敛力度,轻得像是一个吻。
“之前你说想听恢复记忆的我来跟你解释,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失忆的我挽留你时做出的解释都作数,歉意作数,爱也作数。”
“有件事确实只有恢复记忆的你才能说清楚,”之前季行辰以为我们的感情出现问题,他不悦道,“但凡你再晚失忆几天,我就要着手收集你出轨的证据了。”
出车祸后,因为就医,我以不圆滑的言辞夜不归宿了三天。
出车祸后,因为车子送修,我没再开与季行辰同款的车高调秀恩爱。
出车祸后,因为身上受伤,我以工作忙碌为由和季行辰分床了一段时间,多次拒绝了季行辰明示暗示的亲热邀请。
我确实太可疑了。
也因此,季行辰在被我问到我喜欢他吗这个问题时,才会反问的那么委屈,当然,我在感情里失职也是主要原因。
“而且这是你第二次叫错我的名字,”季行辰偏了下头,挑起眼角,“——怎么,这件事没记起来?”
季行辰也没为难我这才修理好的脑子,语气平和地说道:“邵文琦结婚那年,你当伴郎,被灌醉了,他们起哄让我送你回家,路上的时候你搂着我,叫我沈瑜,一遍遍地向我说对不起。”
邵文琦结婚是在三年前。
“过后我跟钱莱他们打听过这个被你念念不忘的人,还觉得你挺痴情的。”
难怪那段时间季行辰莫名地疏远了我,还是我暗自接近,用尽心机才挽回了这段在我心中早已远超友情界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