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35)
我们在一间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无处可避的原来是我。
身体对愉悦感是有记忆的。我皱了下眉,呼吸粗沉地躲他的手,侧开了目光,整颗心却已经急速跳跃着扑在了他的身上,再难自控。
“……你别欺负我了。”
“这就欺负你了?”季行辰神色寡淡,以一种极其坦荡的语气说起虎狼之词,“想听听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这个平时欺负指得肯定不是我从他碗里抢排骨吃,而是二十五岁的我吃他的现场。
脑袋烧得快要过热死机,我眼底一凛,忽然倾身堵住了季行辰撩拨我的嘴——用我的嘴。
季行辰没动,任我贴着亲了一会儿,鼻梁相触,他的呼吸好热。这种单纯的相贴没有持续太久,直至季行辰舔开我的唇缝,等不到我的动作,主动将舌探进我的嘴里,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拉回,强势地迫近,加深了这个胶着的吻。
他尝起来是甜的——接吻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首次”与人湿吻的我,欲望彻底上头,像只第一次被投喂了肉的疯狗一样,追着喂养我的人无理智地撕咬着。
季行辰闷哼了一声,眼睫在我的脸上眨出一星半点痛出的泪意,极轻微的感觉,像呵在脸上的一片湿热的雾气,连传递出的痛楚都是撩拨的,我的意识非但没清明,反而浑浊的更加冲动,无端生出想要将他弄得更脏的施虐欲,想向他给予、索取更多的情绪,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证明他属于我——这种阴暗又病态的情绪属于二十五岁的我。
季行辰扯着我的头发将彼此分开,恼怒道:“你牙有多尖你没数吗!”
他的眼中映出我阴鸷的神情,我紧盯着他下唇几乎见血的齿痕,悄然在自己犬齿的牙尖上舔了一下,真正看到他眼眶里被激出的泪意,就又不舍得做得更过火。
我喉结动了动,将他的味道咽了下去,在他的下唇上讨好地舔了舔:“要不你咬回来,我不会躲。”
季行辰掐着我的脸再度将我扯开,我扭捏了一会儿,捧着他的手腕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尝起来是蜜一样的味道,而我对甜味向来偏爱上瘾。
“辰哥……我还想跟你亲亲。”
季行辰看着我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将被我舔过的下唇含进了嘴里,在我又跟个狂犬病一样扑上来亲他时,眯了眯眼,暗喻道:“你就只长嘴了?”
将裤子硬撑起来的性器,被点名后激动地一动,溢出的体液将布料都顶湿了一块。
我话音低得像蚊子在乱哼哼:“你明明知道……”
季行辰验货似的,隔着裤子摸索着性物的轮廓,在那块濡湿上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娴熟地拉下了我的裤链。
我整个人都跟下身一样僵硬住了。
从束缚中脱出之后,全然勃起的阴茎张扬地竖立着,深谙的颜色戾气汹涌,显出几分难以招惹的凶性来。感受到季行辰的注视后,沉甸甸地一动,小腹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我十九岁时差不多就长这么大了,而且比他粉。”
季行辰看了看我的脸,用我的脸为我的脑回路赎了罪,忍下了我扫性的胡言乱语,将身上稚气减龄的睡衣长裤尽数褪下,露出腰身比绝佳的身体。
他的全身都有种养尊处优的白净,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此刻还温腾腾的,指骨与各处关节透着薄红,虽是荷尔蒙旺盛的男子气概的象征,呈现出的感觉却极具色相。体毛只有稀疏的一点,几乎无遮挡的私处看得清清楚楚,性器的色泽也随了肤色,在当前氛围下半勃着,总算不再是一副无感的样子。
季行辰任由作为似地躺在床上,像是生人勿进的小刺猬亮出最柔软的肚皮,将他最私密的柔弱部位都暴露了出来,自下而上懒懒地抬眼看我,无声的邀请一样。
我们之间的进度全然乱序,我才向他表白就快进到解锁关系中最后的节点,进展得太快,梳理太快,或者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李屿争。”季行辰确认什么似的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不清楚我该不该应声,我莫名感觉出他不是在叫我,可我已经习惯回应他的召唤。
“第二个床头柜里有套。”
我爹妈恩爱不喜欢被旁人打搅,我家也很注重隐私,隔音非常好,刚刚我鬼哭狼嚎我妈也没来堵我的嘴,折腾出什么动静都在房间内消化掉了。然而听到季行辰亲口说他和二十五岁的我在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里做过爱,我的心情还是极为微妙且不爽。
“第一次,我不想戴。”
季行辰愣神地回想了一瞬,神情莫名温缓了一分,点头同意了。
我脑回路又跟上我自己了,二十五岁的我第一次做爱也不愿意戴套是吧。
季行辰前面的撩拨纯熟而主动,然而真正躺在床上,突然变得反差,翻转性地转换成了被动的姿态,没再拒绝我对他嘴唇的舔舐,很投入地和我接吻,舌尖游移着蹭进我的口腔深处,将我的舌引导进他的嘴里动情地纠缠着。停下来时,他的性器完全硬了起来,身体却还是不动作,平稳着呼吸,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和季行辰做爱时我是绝对的掌控者,甚至于从最初的那次就是我在主导。
二十五岁的我虽然沉闷于表达,却也得到了季行辰对他很好的评价,平日里体贴有加,装也装得儒雅斯文,在床上时则狼性毕露,以绝对的掌控欲将承受方压制得死死的。
这一认知让我有些发疯,有向往,也有对二十五岁的我的嫉妒。
强势如季行辰竟也有着这么驯顺的一面,做出等待的样子,对接下来的进度也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在思考该要怎样进行,回想先前,羞怯地蜷了蜷脚趾,眼神闪烁,对性事那么纯熟又那么青涩。
他全身赤裸,而我上衣纹丝不动,裤子只解开皮带,下拉一截,敞露出勃发的性器,神情因为遏制着欲望而阴沉,一副和二十五岁的我同款的斯文败类的形容,季行辰看我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痴恋。
我应该问“二十五岁的我跟你第一次时是怎么做的?”来找回一点主导权,但我不想问。
“辰哥,我不会,”我放低了声音,语调沙哑得很像二十五岁的自己,说出的话却不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关于十九岁的我提前被季行辰养成妻宝男这件事。
季行辰无语了一阵儿,气氛烘托到这里,于是随心随性地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管用到一半的润滑剂。
他在我的手指上看了一眼,有些纠结地一颦眉,而后将透明的膏液挤在他自己的手上,分腿直立地跪着,将手指探向身后。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背着手,手指埋在臀肉里,缓缓地动,并随动作挤出轻微的水波声。
季行辰眼尾通红,锁骨都染上了春情的颜色,软绵绵的乳尖也硬立了起来,充满色欲的引诱。他似乎并不喜欢这样形式的被动,下颌绷得很紧,目光落在我的性器上,才像是找到些许继续下去的情绪。
季行辰防止我乱说、乱咬,让我咬着我衣服的下摆,他一只手在后穴里生疏地扩张,另一只手握住了我滚烫的性物,同步地套弄着。
我的心彻底乱了,激动过了头,后脊一阵阵地酥麻,没忍住在他的手里射了出来。
季行辰被我射了一身的精液,脸上也被溅射到了一点浓稠的白浊。他懵住,眨了眨挂着精丝的睫毛,表情空白,眼神迷茫,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
他的反映生动诠释着——不是他老公的身体太快,是我太快。
我给二十五岁的我丢了无数次的脸,都没我这次这么丢脸。
我平时,也!没!这!样!
“穿过来以后,我就没撸过,你的手太舒服了……”
季行辰轻笑了下,嘲笑的那种笑——我要将脸蒙进被子里哭哭了。
“别紧张。”季行辰安慰地在我的脸侧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