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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34)

作者:春日负暄 时间:2021-09-30 04:41 标签:民国 架空

  陆既明亲上他的脖子,命令道:“叫出来,叫大点儿声。”
  沈馥看了一眼门外,心里稍定,只要不是动真格的,叫多大声都行,叫得孟三耳朵都听聋了也行。
  “啊......” 沈馥试探性地哼了一声,陆既明差点没憋住笑,他在沈馥耳边叹道:“阿馥啊阿馥,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男人在床上的事情怎么容忍别人质疑半点,之前被陆既明喂了韭菜饺子他已经忿忿了许久,这回怎么着也得扳回一城。他往下躺了躺,枕在绣了并蒂莲花的大红软枕上,被扯得松了扣子的黑褂显得他皮肤格外地白,桃花眼潋滟含情。
  “啊——” 这一声就高亢多了,百转千回,到了末尾又有些沙哑,声音低下去,带着小钩子似的,引着人还要再听。
  “大少...... 别...... 啊...... 嗯......”
  沈馥之前在床笫间都是和姑娘,要怎么喊才动听婉转,他也能学出来。这一声更是撩人,他面带得色,抬眸撩了陆既明一眼。殊不知他声音不像姑娘灵动婉转,带了男子的低沉沙哑,听在陆既明耳朵里煽情得很。
  陆既明微蹙眉头,满眼欲色,手往下一探,顺着沈馥的裙摆伸手进去,大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裤覆在沈馥的大腿上。
  “大少!” 沈馥低声惊呼。
  陆既明低头堵住他的嘴巴,久旱逢甘霖一般吮吻他的嘴唇和舌头。沈馥用舌尖推拒,他嘴唇上的口红被两人的唇磨蹭得到处都是。陆既明仗着自己身材结实,牢牢地压在沈馥身上,整条小臂已经伸进了裙底,不由分说地将里头的绸裤扯下来。
  “唔唔!”
  沈馥被堵了嘴说不出话,手伸下去也被裙子挡住了,抓不到陆既明的手。他胡乱一抓,竟抓到了陆既明后背的伤口,抓到了黏糊糊一手的血。陆既明闷哼一声,咬了沈馥的舌头,嘴巴里一股血味儿。
  沈馥记仇,他脚心处还有上一次和陆既明打架时扎伤留下的疤,他也记得陆既明帮他包扎时是怎样折腾他的。沈馥心里恨得牙痒痒,找准陆既明后背的伤口,又抓了一把,血腥味愈发的浓。
  陆既明退出去,撑着床直喘气,沈馥见他嘴唇沾满了口红,伤口疼痛也冲不淡眼底的浓重欲色。沈馥心知自己嘴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再者他还穿着黑衣红裙,衣衫不整,料想是完全合了陆既明的口味。
  他抬眼,与陆既明目光对上,只觉得心里一阵跳。
  上一次欢爱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得那时的屈辱和慌张,自然也还记得那前所未有过的快活。
  外头已经没了动静,不知道孟三还在不在。但这时候,他们俩谁也没有管孟三。
  陆既明的手还在沈馥裙下,掌心热得像着了火,摁在沈馥光裸的大腿上。沈馥不过缩了缩,那只手便摸到大腿内侧去,不住地揉捏那里的肉。
  沈馥手上都是血,尽数蹭到了大红的喜被上,他手攥紧,将被褥抓得皱皱巴巴的。
  陆既明揉捏着沈馥隐秘处的软肉,又像渴望又像餍足地叹息一声,脑袋拱到沈馥颈窝处,深嗅一口,说道:“好香。”
  作者有话说:最近几天在外面玩,只花存稿,没有产出,感觉自己在心惊担颤地玩。


第三十七章 别走
  一番混乱之后,沈馥身上那套价值连城的裙褂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褂子的盘扣上有几个扣子被扯掉了,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裙子更是狼狈,红裙上还有点白 * 的不堪之物,看得人面红耳赤。
  陆既明正伏在沈馥身上喘气,背部微微起伏。沈馥被他压得难受,将他掀开。陆既明居然驯顺地翻了个面,哼了一声,平躺在床上。
  沈馥这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再仔细一瞧,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被褥上居然有不少血渍,喜被本就是红的,血弄在上面并不显眼。沈馥心头一跳,将皱眉合眼的陆既明又翻过来,发现他背上的刀口又绷裂了,鲜血长流。
  “真是疯了,” 沈馥低声骂道,“想死在床上不成......”
  陆既明趴在床上,闻言睁开眼睛,朝他一笑,小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馥一时语塞,半晌才骂了句:“疯子。”
  陆既明又合上眼,似是体力不支,声音有些虚,他说道:“替我包扎。”
  药粉和纱布在刚才的一通胡闹中已经落在地上了,药粉撒了一地,原本成卷的纱布也滚了出去,一长条躺在地上,不能再用了。沈馥听外头已经没动静了,从房间的衣柜里翻出干净衣服换上,说道:“我去外头再拿。”
  陆既明 “嗯” 了一声,又道:“向秦雁要......”
  秦雁是陆既明的心腹,沈馥明白的。他点点头,说了声 “好”,陆既明却没动静了,双眼紧闭,连背部的起伏也微不可见。沈馥手心出汗,凑近两步,轻轻推了推陆既明,叫道:“大少。”
  就在沈馥以为陆既明昏过去了,陆既明却猛地扼住他的手腕,微微睁眼,说道:“快去快回。”
  沈馥点头,正要走时,陆既明却没放手,仍旧将他的手腕扼得死死的。沈馥回头,说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去?”
  陆既明的脸刚才还白得发青,这时候却面色涨红起来,手心发烫,像是发起热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烧得迷糊了,眼睛眯着,眼神茫然,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人。他嘴唇嗫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馥蹲下身,凑过去听。
  陆既明烧得连嘴唇都是烫的,贴着沈馥的耳郭。
  “别走......”
  沈馥听清了,直起身子,神色复杂地看向陆既明。陆既明趴在床上,不似平时跋扈张狂,也不见刚才杀人时的狠戾乖张,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沈馥不由得想起刚才陆既明与陆重山对峙时所说的话,陆既明的母亲严攸宁居然是被陆重山故意害死的。
  今天这场婚宴,对于陆重山与他的老部下来说,是一场鸿门宴。若是鸿门宴,许多细节大可不必落实,比如裙褂与带钩,沈馥也不觉得这些布置只是为了折腾自己,陆既明想必也没这么无聊。
  想着,他将那分给他一半的玉带钩拿出来。玉质触手温润有光泽,定是时常被人捧在手心赏玩。
  想来,陆家夫妇恩爱甚笃,婚礼本是花好月圆、白头永偕的开始,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这是陆重山一手造就的,也是陆既明的心结所在。
  沈馥将陆既明扼在他手腕上的手轻轻拉开,放在床上,那一半玉带钩防在旁边,闪身从房间出去。
  孟三已经不在外面了,沈馥招手唤来卫兵去叫秦雁,秦雁来得很快,听从沈馥的吩咐拿来纱布和药。他知道陆既明受伤,倒也不担心沈馥使坏,只是言外有意地提了一句:“宾客今晚都在醇园留宿。”
  宾客中自然有沈令仪,这明晃晃的威胁,沈馥也不放在心里,反而高兴起来,想着趁陆既明受了伤顾不了太多,偷偷去见沈令仪一面。
  拿着药和纱布,沈馥回房去了,陆既明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只在沈馥往伤口上撒药粉的时候身上颤了颤,沈馥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撒好药粉后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利落又整齐。
  他伸手碰了碰陆既明的额头,有些微烫但不算严重,他将沾了血污的被子抽走,随意仍在一边,从立柜里又找了一床被子,盖在陆既明身上,转身出去了,又叫来秦雁,让他找个信得过的医生来。
  秦雁打量他几眼,领命去了。
  沈馥见他去了,装作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和卫兵说:“大少说饿了,想吃刚刚宴席上的银耳燕窝羹,我去拿。”
  卫兵开始还想着要拦他,说叫仆从拿来就行,沈馥毫不客气,又说道:“大少的吃口你又不知道,他得吃甜口的,加多少蜂蜜水你能拿得准吗?再说了,大少说吃羹就只用羹吗?不得再拿点儿别的吃的?”
  他这么一通说,卫兵态度有些松动了。再说了,寻常卫兵不似秦雁那样知道许多内情,不敢得罪大少 “明媒正娶” 的“少奶奶”,终于是妥协了,说道:“我让人带......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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