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未婚夫躺赢了(52)
她极平静地看了季衡一眼,然后立刻就转身离开了,季衡就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确是凶多吉少了,因为女巫真的是想要他死。
这条河,季衡自然不陌生了,但当船开始游走,按照所谓的神的指引,季衡很快意识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就算是同一个副本里,都可以出现另外的副本,更何况是这条他不过来了一次的河。
当季衡周围开始出现的层层叠叠的木偶人,有的没有脸,有的胳膊断了半截,有的脸颊缺了一块,不得不说女巫的技术确实优秀,当然更早可能不知道有多少残次品。
这些木偶人站在河的两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季衡,然后他们伸出了手,嘴里嘟囔着“给我手”、“给我眼睛”、“给我胳膊”……
随即他们跳入了河水中,季衡手里的长刀已经扛了起来,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被他砍成一节节的木偶人歪倒在河水里,顺着流水被冲走了。
季衡本来以为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后面就发现木偶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很快就让他解决干净了,他将大刀轻轻杵在船板上,刚喘口气,就感觉前方乌压压的一片。
河岸边的风景变了,岸边上的植物一半长到了水里,在前方,近乎将河都给堵住了,但是船速依然不减,季衡这才意识到女巫为何根本觉得他无法活着回去。
那些植物都带有黑色的刺,躲是躲不过去的了,季衡抓紧从道具里选了一个盾牌出来,他究竟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得看前面这些带刺的植物层有多厚了。
等靠近了,季衡就觉得……emmmm我现在能先给傅凭栏留封遗书吗?假如我不幸在这里就淘汰了,请你一定不要孤独下去……我可去你的吧!季衡心说,我可没有这么大度。
他用力握紧了盾牌,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缩在盾牌里,好减少一会儿的受伤,但是当季衡的船快要靠近,这些带刺的植物却开始缓缓地向后撤开,刚好给他的小船腾出来一条通道。
咦?本来就是要让开的?不等季衡多想,他已行至在黑刺中间,这时候如果这些东西想要他的命,他真的是插翅也难逃了。
刚这么想着,身后过的那些植物又开始窸窸窣窣动了起来,季衡非常迅速地把盾牌换了个方向,预想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那些植物触碰到船身,在给季衡的小船助力。
季衡:???
很快季衡意识到,这些看似很不好对付危险值很高的植物是在……帮自己的。
季衡坐正了身体,对它们说了声:“谢谢。”
这些小东西们在小心避开伤到季衡的同时,还是小幅度晃动了下自己的枝叶,当季衡被推出这一小片带刺区域时,它们还挥舞着枝叶跟季衡告别。
下一个区域遇到的东西有点复杂,季衡发现这种河水里居然还有鳄鱼!还是超大型的那种!
季衡这下确实有些束手无策了,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己就算浑身都用盾牌包裹了起来,也不妨碍它们直接一口把自己给吞下去,至于吃下去之后的反应,比如好不好消化的问题,那也不是季衡可能思考的了。
尽管如此,谁还不想等一个奇迹呢,反正季衡一边用余光看着自己这艘小船旁不停晃动着尾巴的三尾大鳄鱼,后头还有很多,季衡回头望了眼遥遥在身后的刚才那片带刺的植物群,真希望自己要是个人形刺猬就好了。
在季衡把所有能用的家当都掏出来,恨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还有就是吐槽既然游戏都能这么变态了,就不能赶一下时髦来个可以飞天的什么道具的嘛!
离得最近的鳄鱼悠闲地甩了下尾巴,“哗啦”掀起一片水花,季衡的小船颤颤悠悠的,还进来了不少的水。
感觉这题超纲了,季衡紧紧抿着嘴唇,仔细斟酌着眼前的状况。
实力差距太悬殊了,这鳄鱼随便甩一下尾巴,能直接把船给掀翻了,季衡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的策略,忽见水里多了些什么东西在快速游走着,仔细一看,是水下面的植物朝着这些鳄鱼缠了上去。
鳄鱼的体型很大,植物几乎刚缠上去就被立刻挣断了,但到底胜在数量庞大,而且还不仅仅是水下的,还有岸边长了枝条的,都过来帮忙缠住了这些庞然大物。
季衡一时间也是目瞪口呆的,他知道这个世界绿色至上,但也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心有余悸蹲在小船上,季衡看着被各种植物缠得无暇分身的大鳄鱼们,再次向附近的植物表达了感谢。
也幸好之后没有什么怪物了,季衡站在船头,感受着水流声慢慢变小,船在缓缓地前进着速度越来越慢,他最终停在了一面透明流动状的水幕之前。
他原本以为真理之墙,会在河流的某一处岸边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隔着这幕水墙,季衡观察了一会儿,直到水墙上影影绰绰地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看起来应该是在墙的另一面,季衡试探性地伸出手,触摸了下水墙,发现手伸进去的触感和昨天宫门前的入口是一样的,但是他试着继续伸手就发现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这堵墙里面,让他的手无法继续向前。
季衡收回手,目前只能透过这堵墙看到对面那个人影也动了动,隔着水幕看到的对方不要说长相,连胖瘦都无法确定,但季衡并不觉得这人就是女巫要找的未婚夫。
“你好。”季衡喊了一声,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回声,对面也没有任何回应。
那要怎么问呢?季衡正一筹莫展着,面前的水幕闪烁了两下,一般都在故事的开头和结尾怒刷存在感的系统又活了。
【系统:本次游戏的内容为“你问我答”,珍爱生命,请认真阅读以下要求:
1.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是永恒不变的正确的道理,要求提问的内容必须是可以被知道的事实,并且只能用是/不是回答出来的问题;
2.不可以连续两道题的答案相同;
3.获得五个“是”之后,游戏结束。】
下面是空白的题板,但是这次季衡没有看到笔。
季衡觉得游戏不会有这么蠢的BUG,于是低头在自己的道具里找了找,拿出一个勉强可以用来假装毛笔挥洒挥洒的,跟着嘀咕道:“我写汉字的话,能识别的出来吗?”
题板上立马蹦出来一行:语音识别中……
季衡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你也很时髦了。
这口气叹得委实有点心塞。
Q:我写汉字的话,能识别的出来吗?
下面紧跟了一个“A”还有冒号出来,季衡就看着上面先出来了一个点,紧接着完整的省略号被打了出来。
A:……华人?
季衡这边是语音识别,对方却是手写的字体,意思就很明白了,那边是有笔的,季衡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立刻反应过来对方一定是玩家,因为写出来的字实在是太丑了。
所以这人……也不可能是傅凭栏了。
跟玩家做游戏的话,怎么也会比跟BOSS好太多了,季衡立刻觉得轻松不少,只不过不等他继续再思考什么,感觉先是脚下一空,掉入了水里,季衡只来得及在入水前猛吸了一大口气。
季衡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刚刚凭空消失的小船又凭空出现了,季衡扒着船体往上爬。
他用胳膊扒在船上,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会游泳了。
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又重又碍事,季衡上去之后,先用手把衣服拧了拧,至少不再成串的淌水了才重新站好。
他气息还有些不稳,题板上出现了提问的倒计时。
季衡:……确定不是在催命吗?
这次季衡快速理了下题干,提问道:女巫的未婚夫是还活着吗?
既然要透过这面墙去问关于未婚夫的消息,那么季衡猜测对方那边其实有未婚夫的线索,只是不清楚出于什么状况,双方被隔绝开了一样。
季衡本来很有把握的,尤其看到题板上也很快在出现黑色的印迹,他先看到了一个“不”字,以为对方要说的是“不是”,只是当对方开始写第二个字的时候,季衡才知道的自己的处境。
对方写的第二个字,第一个笔画是“丿”。
看到“不知”两个字,季衡面无表情抹了把脸上的水,这次连叹气都懒得叹息了,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想说话了。
已经做好了再次落水的准备,季衡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落水的同时,他感觉脚上就跟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拖着他往下沉,季衡低头在水里看了看,发现脚腕上真的多了两个大石头块。
他在水里躬下身体去解那两头的绳子,尝试了很多次,才把绳子给解开了。
重新爬了上去,季衡累得瘫在了小船上。
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样的状况下,他的游泳技能有了质的飞跃。
季衡视线重新回到题板上,认真思索着,如果对方没有撒谎,这一题他真的不知道,季衡就明白了何谓“每次来都求不到答案”一说了。
这次等待的时间似乎有点久,而且透过这幕水墙,季衡看到对方的人影也消失了一会儿,然后再出现在视野里,就是低低的一团,看起来也是刚从水里爬上来,正蹲在船上休息。
看起来答了不该答的,那边也会有惩罚,这样的话,季衡心里平衡多了。
季衡问出了第三个问题后,对方要开始作答了,才站了起来。
Q:你是玩家吗?
这次对方不情不愿写了个“是”字,两个人这回都没受到惩罚,季衡也松了口气,有规律就好。
接下来季衡用亲身实践得出了几个结论,“你问我答”提问的人不光要按照题干要求提问,还要能预知对方的回答,才能避免受到惩罚。
而对于回答的人来说,不可以回答与事实相反的答案,这就是所谓的真理。
相比较而言,提问者占据了更大的主动性,尤其在知道了对方也是玩家之后,这种主动性的优势就被大大的提高了。
季衡想通之后,就立刻问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凭栏是在你们那边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回答了“不是”然后被罚了。
季衡挑了挑眉毛,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还是要和对面的兄弟说一声抱歉,他可能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傅凭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