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未婚夫躺赢了(36)
季衡几乎都找了一遍,没什么发现,最后视线重新落回女皇的梳妆台前,偌大的一面镜子,但是梳妆台显眼的位置仍旧有一个小的便携镜。
季衡对这个镜子有点印象,他在加了难度的二副本里看到过,女皇的妹妹珍妮公主也有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
上次傅凭栏就在这镜子背后发现了小提示,季衡走过去,把镜子拿了起来,调整了位置,找到了合适的光线角度,果然,这次也没有让他失望,背面也有小提示。
【不论你想要什么,你需要拿同等重要的东西进行交换,我的王后殿下。】
这么平白无故的一句话,没有署名,季衡仔细翻了翻镜子,只在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和斗篷的人物形象,似乎是——女巫?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季衡越看越像,可不就是女巫嘛,但是他同时想到这句话,似乎又和迷路森林的传说有一定的重合。
暂时没有别的收获,季衡带着疑惑决定先回去再说,而等他要离开时,不由又回头重新看了眼女皇房间里的油画,一瞬间他脑海里蹦出来了珍妮公主的样子。
季衡:!!!
傅凭栏回来后立刻关上了房间的门,随即阳台跳上来一个人,陈之妄大白天明晃晃的进来,这也意味着……有大事发生了。
季衡刚要说自己的发现,一眼看到了傅凭栏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还有渗透的血液。
季衡:“??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傅凭栏不太在意这点小伤,只是眉头依旧轻轻皱了起来,“我上个副本得到的buff时,皇宫贵族的仇视,让我珍爱生命远离皇宫,这个男宠不好当啊,哄住了女皇,平民们只当我是蓝颜祸水,哄不住女皇,我也分分钟没命。”
傅凭栏无奈:“这伤是一个发疯的士兵给我割的,就巡逻队走过来,他冲了上来,说女皇都是我害的,我都要气笑了。”
陈之妄已经看过了伤口,“不过躲得及时,没问题的,唉今天太难了,那个总管死了,猎户们怎么感觉更猖狂了呢……”
“要是他没死呢。”季衡检查了下傅凭栏的伤口后,才轻声说,“我今天看见他了,他进了这间房,就和我隔了个衣橱的门,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是中途突然离开的。”
“没死?!”陈之妄拔高了音量,立刻被傅凭栏提醒了下,然后放低了声音,“昨天晚上他被挂在了大门口啊,我们在房间里都看到那魔鬼有多可怕了,这要是面对面还能有活口?”
“但事实如此。”季衡说,“我确实看到他了。”
傅凭栏正在拆绷带,其实根本不严重,当时就是为了刺激一下女皇,好让她对自己的内疚再深一点,这样方便行事,“那些魔鬼,背后一定大有文章,我今晚要出去会会。”
“那我和你一起去。”季衡出声道,“必要时我的血液能发挥作用。”
“那我也去!”陈之妄把他的花盆往窗台上一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你留下来。”傅凭栏说,“那个孩子不是告诉你,昨天魔鬼都没有再来了吗?”
“对啊。”陈之妄道,“可我感觉昨晚的魔鬼更多了呢,但是昨晚好像也没有其他人死亡了呢……”
傅凭栏看着季衡道:“我怀疑他们第一天是在寻找,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是想要报仇,所以孩子们那里的骚扰减少了,其他人只要不在外面游荡碰上他们,就不会有事,所以今晚要验证一下,看是不是我猜测的这样。”
陈之妄:“那我今晚真的一个人哦?那些魔鬼真的很可怕的啊!”
傅凭栏不以为然:“学医的哪个没值过停尸间的班,你别跟我说你们学校没上过这种心理实践课,那你还不完整呢。”
陈之妄:“……”
白天还觉得暖洋洋的,晚上出来的时候,季衡就一下子感受到了不太善良的寒意,他和傅凭栏就躲在教堂前方的草丛里,想近距离观察下这些魔鬼,但这会儿等待着呢,季衡就忍不住冷的浑身打颤。
他不敢想太多,越想越觉得冷,就问傅凭栏,“今天的游戏顺利吗?”
“不算太顺利,死了三个人。”傅凭栏始终盯着前方教堂的方向,一边和季衡聊天,“你之前是不是奇怪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总管提前离开了,其实我知道,是他的人死了,死得时候整个眼珠子直接被抠掉了,全是血,叫得很凄惨,他应该是听到了声音所以着急看看情况。”
“直接就死了?”季衡不免奇怪,“昨天不还是只是吐血的吗?”
“感觉每天的惩罚在加重,今天死掉的四个人,都是片刻间失血过多而死。”傅凭栏转头看了下季衡,“游戏的几个要素除了真相和谎言外,应该还有时间,只有那个时间才能开启游戏,今天到的早了点,她也只能等到那个时间。”
季衡正思考着,傅凭栏轻声道:“来了。”
而根本不需要季衡抬眼去看,傅凭栏已经紧紧握住了季衡的手腕,带着他在草丛里滚动了起来。
季衡真的只看到了一眼,而那一眼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和森白的人脸,骨头是骨头,脸是脸,它们看着是一体的,却又是分开的,这种矛盾的存在,却让他们的速度变得十分可怕,他们似乎能嗅到人气一样,一从教堂里出来就直奔季衡和傅凭栏而来。
两人躲是躲不了的,季衡很快就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划过,他念头一闪,想把指尖咬破放点血出来,但是那些东西就只是在他们周围转着圈圈。
不时靠近季衡,但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不时又盯着傅凭栏,尤其那人脸上还有懵逼地表情,季衡也真是……哔了狗了。
“它们这是怎么了?”季衡握紧了傅凭栏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搭在嘴边,时刻准备着放血。
傅凭栏仔细盯着那些人脸的反应,忽然道:“你抬手试试……”
“嗯?”季衡不明所以。
“为什么只有皇室正统的血脉才有用,这个问题我其实思考了很久了。”傅凭栏握住了季衡的一只手,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就见前方绕来绕去的白骨和人脸忽然都不动了,继而又飞速的动了起来。
这次的动和之前的转动不一样,它们的节奏有些乱,但是季衡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它们似乎是在重新组合,手脚身体的骨头都在找自己的头去组成身体,一时间季衡哭笑不得。
等它们组合差不多了,膝盖骨头那里一横,对着季衡行了个十分僵硬的礼。
傅凭栏道:“它们在表达对你的尊敬呢,国王陛下。”
“它们……”季衡喃喃了两个字,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女皇想要得到皇位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在这种国王世袭制度的国家里。”傅凭栏跟季衡解释道,“她上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国王忠心耿耿的那些大臣连根拔起,一个家族一个家族连夜消失不见,你知道都去了哪里吗?”
季衡听得毛骨悚然的,看看傅凭栏又看看眼前这些对他行礼的“魔鬼”们。
傅凭栏轻声说:“他们不是魔鬼,他们是你最忠诚的追随者。”
第39章 信仰的种子(6)
“他们之中大多都是信仰之花的守护者,其中不乏种植领域的佼佼者,你当为何这全国的信仰之花为何都不开了,不过是因为这些人都不在罢了,他们现在看着或许可怕的很,但你若想到他们生前和你同个行业,你应该就不会那么害怕。”
“一整个国家才不过几十万人,女皇为了政权的稳固,上台前后就祸害了足有三万余人,在明,以各种方式栽赃抹黑,在暗,就是灭族似的屠杀。”傅凭栏认真给季衡做科普,“你不要害怕他们。”
季衡再重新看着这些人脸,真的还能看到他们头上帽子装饰,当然也是十分破烂不堪了,可也能想象到这些人生前的辉煌。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季衡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们一起看的那些资料吗?”傅凭栏笑了两下。
“你一目十行看过去,就记住了?”季衡吃惊不已,不过这个人是傅凭栏,他又觉得的确是可以的。
“没那么夸张。”傅凭栏道,“一目十行筛选信息,看到有价值的信息还是会多看两眼的。”
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季衡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本来是想来看看这群魔鬼有没有弱点可以攻克,好未雨绸缪,结果自己就是那个弱点,他现在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这些“魔鬼”,哦不,是他的忠臣,不知道该做什么。
“都听您的,my king。”傅凭栏嘴唇亲启,把问题又丢回给了季衡,“其实挺难为它们的,本来恨我入骨,如今看我和你在一起,估计早就凌乱了,应该很想让我把爪子从你手腕上拿走。”
他的很明白事理,但是事实却是更紧地和季衡挨在了一起,让原本想找个机会将他从国王身边扒走的魔鬼们都……无从下手了。
傅凭栏脸上带着笑:“别这么看着我,人家害怕,伙同女皇坑害你们的是过去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你们要找就找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和你们国王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看这样,我能是害他的吗?”
季衡当然也能看出来这些魔鬼始终对傅凭栏充满着的敌意,同他们解释道,“是的,他之前被……试了一些恶毒的咒术,如今已经全好了,我现在能逃出来见到你们,就是他的功劳,真的。”
这些魔鬼听完后,那种躁动的咿咿呀呀的话语声都小了很多,他们安静了下来,季衡忽然有种背负天下大任的责任感,又道:“你们不要再害人了,不是知道女皇的房间了吗?去骚扰她就可以了,如果不知道,我可以领你们去。”
这一晚,终于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陈之妄疲惫了两个夜晚,今夜睡得十分香甜,连季衡和傅凭栏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