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未婚夫躺赢了(35)
陈之妄:“……不知道。”他压根没注意过这件事,“他们肯定是仗着有个总管做内应,有恃无恐的。”
“那现在怎么办?”季衡忍不住担心起来,“我感觉那个总管很不好对付。”
傅凭栏已经开始准备工具要给季衡打针,“先给你打完针,我有办法,都不用太担心。”
快到晚上了,季衡不时看傅凭栏两眼,想说又不太想说的样子,傅凭栏本来闭着眼思考问题呢,睁开眼正对上季衡偷看的目光。
季衡:“……时间很晚了呀,女皇快来了吧?”
“嗯。”傅凭栏起身坐了起来,一只长腿伸到了床下,抬脚敲了两下地板,陈之妄从地铺上爬了起来,“老大?”
“我想过了,我和季衡的身份早晚都会暴露,但无论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如果这个总管是敌人,就会多很多麻烦,现在既然他们先出手了,那我们也要礼尚往来一下,别的不好说,我现在的身份坑总管一下还是要容易很多的。”
晚上,在女皇到来之前,傅凭栏先一步等候在了女皇的寝宫里。
女皇自然十分高兴,被傅凭栏高高兴兴哄进了浴室洗澡,“我一会儿有惊喜给你,要给够我时间准备哦。”
陈之妄的任务就是留下来盯着,他当然十分不愿意,“她万一……提前出来?”
傅凭栏:“万一明天我救不了你,猎户们联合动手就是要搞死其他玩家吧?”
陈之妄:“OK,保证完成任务。”
傅凭栏出门时,伸手把房间内的灯都关掉了,然后将门敞开了一条缝隙,他知道总管的房间在什么方位,还没走到门口,看到总管刚从外面回来,傅凭栏打招呼道,“这么晚了,不怕碰到魔鬼?”
总管警惕地打量着傅凭栏,“只是想起来有件事没做好,又去回头看了下。”
“这样啊,女皇今晚想在房间里点蜡烛,她说你知道她最喜欢的蜡烛样式,我刚好碰见你了,就麻烦你亲自送一趟,我还要去准备些鲜花好哄她一下。”
总管不疑有他,“我知道了,这就去。”
因为要给女皇准备惊喜,门口的卫兵都撤到了远处,总管来到女皇的寝宫门前,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想起自己就是来点蜡烛的,迟疑了下才用手敲敲门,但并没有听到任何答复,他以为女皇临时出去了,就直接进去了。
刚进去就发现大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
陈之妄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关上门,然后第一时间离开。
之后的事季衡和陈之妄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傅凭栏一进门就关上了房门还反锁了,外面是女皇在敲门,一直在道歉和解释,“达令,我怎么可能背叛你,这真的是个误会。”
傅凭栏背对着门,面上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抱歉我实在太难受了,我现在平静不下来,你让我单独待着静一静好吗?”
女皇的声音传过来:“好,我现在就去惩罚总管,来表达我对你的真心!”
傅凭栏一回头,季衡和陈之妄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傅凭栏云淡风轻躺上床准备睡觉,“怎么了?都这个眼神看我?”解了两颗衣服扣子,“我这纯属听陈医生的话后有感而发。”
你这个自导自演的剧本没拍出来太可惜了,季衡动作慢了好几拍,关上灯,躺床上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眼窗外,轻声道:“今天的月亮更小了。”
季衡的身体状态好了很多,没有再被抽血又加上傅凭栏的医治,所以今天半夜就醒了,主要是外面的动静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那些疯狂的魔鬼脑袋一层叠着一层地窥视着房间里的人,只要听到周围的一点动静就蜂拥而至,不管是活的死的,他们经过之后,就会留下各种啃咬的痕迹。
季衡睁开眼时没有动,静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他本来是面朝里睡的,中途翻了身,现在和那些东西面对面。
那些东西的眼睛里都带着恨意盯着……傅凭栏的方向。
这么对着看,是无论如何睡不着的,季衡刚动了动想翻个身体朝里躺,那些隔着茱萸被挡在房外的东西就开始疯狂的涌动着,声音在季衡耳边一阵一阵绵延不绝,像是就在这房间里,在床的旁边,在他的身后,在他……耳边。
头皮发麻。
“季衡……”陈之妄的声音在另一侧传来。
“嗯。”季衡闭着眼应了一声,“你也醒了?”
“这……是个正常人都没办法一觉到天亮吧?”
季衡睁开眼,看了下眼跟前的“不正常人”,“不正常人”睡眠质量非常之好,他的睡姿也一向很好,他这时候动了动,伸出手朝着季衡的方向摸索了过来,握住季衡的手腕之后,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前,然后继续睡去。
季衡:“……”这该死的温柔,要是陈之妄不在的话,他应该就可以冲动上去啃一口了。
季衡再一次闭上眼,在陈之妄喋喋不休的话语里,出声道:“睡觉。”
他刚才说的是“睡觉”吗?为什么语气听起来像“闭嘴”?
第38章 信仰的种子(5)
这些魔鬼只能在夜晚出现,披星戴月而来,在天边泛白时离开,他们走的时候是消无声息的。
总管死了,听说是被昨晚那些魔鬼吞了个尸骨无存,只有地上徒留了一滩血迹。
女仆和士兵们都在私下里讨论这件事情,季衡是在她们进来打扫房间的时候,躲在了橱柜里,而她们低语的声音从植物那里一点点传进季衡的耳朵。
昨晚女皇下命令将总管吊在了寝宫大门口的柱子上面,有人半夜听到总管痛苦的声音,今早就发现绳子还在,人没了。
“女皇的婚期提前了,希望真的有用吧,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我现在最怕夜晚来临了。”
“谁说不是呢,唉,应该有用的吧,女巫不是说只要信仰之花开了,就代表神的旨意,上次女皇亲政不就是这样吗?”
季衡拉着衣橱的柜门,思考着其中的联系。
在这个国家里,信仰之花就是神的信使,传达神的旨意,如果神生气了,那么信仰之花可以一年到头都不开,庄稼一年到头颗粒无收,如果信仰之花开的很好,就代表今年一定是个好收成。
而信仰之花,还能人为操纵让它开放,女巫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功效。
季衡猜测着,这个关于“真相与谎言”的游戏,同时是对女皇的一种制约,她唯一占据的优势就是比玩家提前知道了游戏的规则。
那么规则是什么呢?他觉得要想找到答案,需要冒险去一趟女皇的寝宫。
傅凭栏听到这话时,犹豫了下,“你的身体……”
“我觉得我很好,神清气爽的。”季衡怕他不信,还晃晃胳膊动动腿给他看了下,“我去其实最合适不过,你可以在外面帮我拖住她,我就比什么都安全。”
“那你要注意外面巡逻的士兵,其他的交给我。”
“嗯。”
傅凭栏离开之后,季衡就一直躲在他的衣橱里,透过衣橱的缝隙,他可以看到外面墙上的钟表时间,走廊的卫兵是半天换班,而季衡要去女皇的房间,当然不能正大光明从走廊里走,他就算假扮成昨天那个小士兵,也是没有进入女皇寝宫的权限的。
他要走,还是只能走墙外面,从阳台翻过去,那他需要躲开和小心的其实是会从外面巡逻的士兵,他们观察过了,一个小时巡逻一圈,为保险起见,季衡需要再等二十分钟。
而这二十分钟里,他需要小心来整理房间的女仆。
又等了片刻,果然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季衡在衣橱里面可以听到有两个女仆的说话声,她们收拾得也很快,因为被傅凭栏特意叮嘱过衣橱里有贵重物品不要碰,她们打扫完房间,十几分钟后离开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季衡又谨慎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了,刚准备推开衣橱的门,忽地耳朵了又听到了一丝响动,这声音有些轻,但季衡的耳朵在游戏里有buff加成,一丁点动静都能被他捕捉到。
门轻微的“咔哒”一声,从里面被锁上了,外面的卫兵在交谈聊天,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会来到这个房间的,如果不是有目的的玩家,那就只能是贼,但是季衡下意识否定了后者,他不动声色地透过衣橱的缝隙往外看,想知道是哪个玩家这么能苟,在这个时间还能自由来去的,季衡觉得挺不可思议。
看了一眼,季衡收回了目光。
居然是他。
但季衡想也是,这个游戏里其实每个身份都不简单,当然他不是在夸自己,季衡知道自己当国王大概率就是因为这游戏想绿他,但像是傅凭栏还有总管,都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对,现在傅凭栏房间里的人,就是听说已经死在昨晚的总管,季衡能看到他确实受了点伤,也仅此而已,活动十分灵便,不然也不能大白天就爬墙翻阳台进来。
他是假死。
他应该在找什么东西,季衡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动静,如果对方一直找下去,最后季衡肯定会被暴露出来,季衡打不过他,这一点季衡很有自知之明。
季衡左右看看,这衣橱虽然大,但他毕竟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就算用东西全部盖住自己,也只会显得很突兀的一大坨,所以季衡就不做还能躲一躲的准备。
手里握着武器,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迎战。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似乎被什么干扰到,亦或者是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总之季衡看到他从阳台跳了出去,而房间门上的锁都忘了开,看样子是走得匆忙了。
季衡又观察了会儿动静,这次确定没有状况了才从衣橱里出来,刚动了下脚,就发现整个下半身直接麻了,这幸好没打起来,真打起来他只有死路一条。
等季衡轻轻将内锁打开,然后从阳台跳出去,今天的身体用着就感觉大好,做什么都挺得心应手的,所以他还算不费吹灰之力得进了女皇的寝宫。
她的房间季衡是第一次来,墙上到处都挂着人物的油画,油画这种东西吧,对季衡这种画盲来说,乍一看跟哪个女的都挺像,但一想肯定是女皇本人了,季衡只是觉得好像确实不大像啊,但是他还有正事要办,就仔细寻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