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未婚夫躺赢了(32)
听墙根不是个好习惯,尤其女皇的墙根势必会有更大的风险,但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这步就是必要的。
他们两个人来到了声音所在处,扒在了阳台的外侧。
“哦达令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呢,我把照顾你的仆人都训斥了一番,你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你告诉怎么做你才能开心好吗?”
女皇居然为了男宠能做到这个程度?季衡和陈之妄同震惊脸,而那个男人却似乎依然不满意,因为女皇一直在哄他,但男人却始终一言不发。
季衡刚想着这个墙角听得好像有点亏,还以为他们会讨论点有用的内容,结果刚这么一想,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哦……似乎是女皇直接被哄了出去?
两个人刚交换了个眼神,还来不及说话,就感觉阳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季衡的心跳一下子就激烈了,因为只要对方往前走两步,一低头……他和陈之妄就死定了。
脚步声没有停,屋里的光打在来人的身上,他的影子拖在地上无限的长,季衡和陈之妄也很后悔刚才不该停在这个位置,要动的话就得微微冒个头那就暴露无遗了。
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每一秒都是煎熬……当头顶有阴影落下来,季衡认命地闭上眼,心道:完了。
最终还是逃不过变态的追捕吗?我怎么这么命途多舛啊。
结果手腕处一热,季衡呼吸直接落了一拍,头抬起来,嘴巴微微张着,来人一手拉着季衡的手腕,一手捂在了季衡的嘴上,无声道:上来。
季衡:……
陈之妄:…………那个什么,我一个人上去不太好上啊,你们谁回头管管我啊!
第35章 信仰的种子(2)
傅凭栏攥住季衡的手腕时,就察觉到他身体的不对劲,手腕羸弱到他手能松松握住,好似一阵风来都能将这人吹走。
虽然知道是这个副本的问题,只是暂时的,傅凭栏的眸子仍然轻轻眯了起来。
不需要季衡说什么,傅凭栏将人先拉到躺椅上坐下来,手抬起来,动作轻柔地掀开了季衡的头巾,看到了那四个字。
“这大概就是命了。”虽然这副身体确实不太好用,但季衡接受得很坦然,“我不能像你一样有什么大作为,但在这里苟一苟活到最后,我想应该不难。”
傅凭栏眼底的深沉如云般卷起,又很快舒展开来,“我说过我救你一次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你看这就应验了吧,这是在给我机会……英雄救美呢。你的身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什么大病,你需要更多的休息和补充营养,我一会儿给你先打一针,好让你这具身体用的舒服一点。”
季衡本来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傅凭栏回答的这么认真,他伸手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笑了起来,“你当然要帮我治病了,我这次确实是因为你,这你没话说吧?”
知道季衡说的是副本人物之间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有了男宠,女皇也不会这么毒辣。
听见这话,傅凭栏心头的阴霾散去,他也笑起来,“是啊,这次真的是我的锅了。”
“喂——”
阳台上传来陈之妄微弱的声音,他爬了半天发现这个阳台真的不好爬,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小小声地喊屋里的两个人,“你们……帮我一下再叙旧可以吗?”当个十万伏特电灯泡真心是太不容易了。
而且老大啊,他那个国王虽然病恹恹的,看起来很难的亚子,但你的二把手我!现在身份是要种花的孩子啊,我才是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啊!
你们也担心担心我,至少让我也有个安慰呀,陈之妄从未觉得单身狗会如此艰难。
陈之妄进来之后,他们就听到了敲门声,还有卫兵的声音:“医生,总管要见您,来传达女皇的口信。”
季衡这才恍然,原来男宠就是给国王看病的医生,能进出皇宫的医生想来很不简单,难怪能和女皇勾搭到一起去,人家不光有外貌和手腕,也有天时地利。
傅凭栏起身的时候摸了下季衡的头顶,跟两个人说,“你们就在这待着,没我的准许,他们不敢进来的,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季衡脑袋里却灵光一闪,忽然伸手拉住了傅凭栏的手,傅凭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笑笑看着他,“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亲近,也不脸红了,比以前自然很多……”最后还跟着无声的三个字:我喜欢。
季衡:……这人最近似乎很喜欢用口语说悄悄话。
季衡想了想,也无声地用口型告诉他:玩家的头顶上都有名字,这个总管大概率也是玩家,但是帽子挡住了他的名字。
傅凭栏挑了下眉毛。
好像没听懂。
季衡无奈摇摇头,难得看到他吃瘪的表情,靠近他耳边又说了一遍,让他最好也找个东西遮住头顶。
大晚上的,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也要装得自然一点吧,傅凭栏扫了眼四周然后进了浴室,用水随便将头发打湿了,拿了条毛巾盖在头顶,然后用眼神跟季衡确认。
季衡朝他摇摇头,意思是看不到了,傅凭栏这才准备去外面见客,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眨眨眼,用口型告诉季衡:第一遍我就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
季衡:……想咬人怎么办?
陈之妄看到自己老大走的时候脚步……有点雀跃?但他没看明白,这两个人刚才跟打哑语一样,嘴巴动着,但没有声音,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个电灯泡都当不明白,也是醉醉的,陈•摸不着头脑•之妄默默点了根烟,看看外国的洋烟能不能慰藉我千疮百孔的心灵。
傅凭栏很快就回来了,“确实是玩家,虽然很努力在模仿总管说话的腔调和语气,但终究能效仿的有限,连行礼都不知道。”
季衡看一眼门外,“他来说什么了?”
“发现你不见了。”傅凭栏看一眼季衡,用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头发,“被送饭的人发现的。”
晚上饭点有人才发现,固定给国王送饭的女仆一直不在,本来还以为她又趁机偷懒准备禀告总管责骂一番的,结果去送晚饭的人先是发现国王蒙着头睡觉,喊了两声也喊不醒,等一个小时后再来,还是如此,才觉得不对。
叫来了人,一起拉开被子一看,才发现是中午送饭那个女仆被打昏了躺在里面。
人没有死,就是被打中了后脑,昏昏沉沉一直睡着没醒,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估计能睡到第二天也说不准。
季衡不但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我不见了会怎么样?他们会派人找我吗?我本来最担心被男宠弄死,现在不担心了,但是女皇应该气疯了吧?”
“可不嘛。”傅凭栏轻轻笑道,“谁会想到一个病秧子还能有如此作为,而且……你知道她既然已经囚禁了国王,控制了整个皇宫,为什么还要留着国王?”
季衡早就奇怪了,不说这个女皇,就说男宠也足够歹毒了,还能让国王活到今天就太神奇了。
“因为呀。”傅凭栏拉过来季衡的手腕,将内侧翻向外,“你两边手腕处的伤痕,刚好在血管这里,他们不让你死,是因为你的血液还有用处。”
季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刚开始他看到还以为是治疗留下的痕迹,“我的血?我是肥料?”
“这倒不是。”傅凭栏站起来走到阳台的门边,给两人指了下斜前方那个左右对称的宏伟建筑,此刻正灯火通明。
“看到那个教堂了吗?那里闹鬼,而皇室正统血脉的血可以用来镇压魔鬼,现在你不见了,不光女皇气疯了,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会陷入一种恐慌中,刚才总管来告诉我,女皇下了两个命令。”
陈之妄赶紧掐了烟,“要找季衡?应该找不到我们这里吧?”
“找肯定是要找的。”傅凭栏目光落在季衡的头顶。
季衡抿着嘴唇,然后松开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男宠其实跟国王关系这么好呢?”
“唔。”傅凭栏掏出来自己的面具,摸了几下,“他们更想不到我们会是那种关系,其实我觉得,女皇可以换个发色了。”
“那种关系”总让人多想了些内容,季衡假装镇定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那第二个命令呢?”
“他们现在全皇宫搜集茱萸花,其实如果不搜的话还好,一搜今晚整个皇宫都别想安宁了,大家都会知道国王那里肯定出了什么意外。一会儿我们这里也会送来大量的茱萸,那些魔鬼……似乎非常可怕。”
陈之妄一听这个就想到了之前的血骨头,起身开始寻找今晚睡觉的地方,他看看宽敞到可以睡十个人的大床,“我看这床挺大的……”
傅凭栏道:“那你是要睡我这边呢?还是季衡那边,亦或者……睡我俩中间?”
“哦,我想起来你不是有专属的房间吗?”傅凭栏勾了勾嘴角。
陈之妄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地铺多舒服啊,这么大的空间,我想滚哪里滚哪里。”开玩笑,他才不要在晚上回自己房间睡觉呢。
等傅凭栏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季衡和陈之妄暂时躲进了浴室里,他们能听到外面人的声音,等声音渐渐退去之后,季衡把浴室打开了一条缝探头看了看。
很好,一整个卧室靠近窗户的位置摆了上下两层茱萸花,目测得有上百盆。
人全部离开以后,傅凭栏伸手将浴室门彻底拉开,季衡走出来,又看到门口的两侧也摆了很多盆,看来那些魔鬼真的很可怕了。
季衡不经意又将目光放到了那栋建筑上,拱形的穹顶让整个建筑看起来高大壮观,再加上四周皆壁的封闭空间,据说这样的设计往往暗示着上一层空间的存在。
暗示着教堂真的可以通向更高一层,神父可以和上面的神对话,这就是天堂,与苦难的人世一比较,这里理应是真正的乐土。
可现在,这乐土里,居然生出了魔鬼,季衡真的难以想象,是什么东西催生出来的魔鬼,连天堂的圣光都无法洗涤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