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士郎(92)
“和甚尔SAMA特别像的小孩子、莫非、莫非是已婚?!妾身、妾身无法接受呜……”
发现偶像和红发高中生都看过来,廉直女子中学、‘禅院甚尔后援会’新鲜出炉的会长——天内理子,于就任后的第一个礼拜天,光速‘失恋’。
同一时间失恋的,还有和她一样仰慕成熟型男、并且关注棒球联赛的其他颜系女同学。
“是你的女球迷吗?”
望着那个在公共场合痛哭流涕、神经有些粗大的女初中生,言峰士郎又好笑又有点无语,可禅院甚尔的反应就是僵硬了。
他也没正式打过几场比赛,这都能认出来,真的假的啊?
“你好,你没事吧?”
在禅院甚尔僵住的时候,言峰士郎已经自然地上前询问对方。
天内理子特别想要掉头跑掉,因为不想让偶像看到自己哭到面目全非的脸,但在商场偶遇实在太难得了,如果不趁机要到签名,过后她自己都不能够原谅自己。
“妾身……不、我,我是您的球迷,从您对战千叶Mariners的首秀就关注您了,您登场的时候认真又帅气,我和我学校的朋友都特别崇拜您,能、能请您给我们签个名吗?”
第097章 特级咒物
为了让少女别再哭了, 士郎示意甚尔快点帮她签名,但禅院甚尔一脸不情愿,被对方用手肘怼了好几下, 才垮起个批脸接过本子和笔。
“知道了……签这是吧……”
禅院甚尔莫名嫌弃地在可爱笔记本里,于空白页上写下‘甚尔’两个字, 并没有把姓氏冠在前方。
在连写了几篇后, 他把本子一合,扔到女孩子的怀里。
粗神经少女慌慌张张地接过, 发现里面真的写了好几页签名, 顿时心情转悲为喜, 朝两人频频鞠躬、并大声感谢着道:
“太、太谢谢了!甚尔SAMA、还有这位学长前辈,我永远是您忠实的球迷!后天的比赛还请您继续加油……”
禅院甚尔头也不回地走掉,看似淡定却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言峰士郎笑着朝她摆摆手,牵着一脸好奇的惠酱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少女周身转起小花瓣,天内理子想着, 应该立刻通知后援会的其他人这件事,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啊啊啊——妾身忘了说自己的名字了?后援会的事也完全没说, 大失败!真是大失败啊!!”
然而禅院甚尔他们早就已经没影, 少女沮丧地抱头蹲在地上,无视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 嘴里叨念着‘错过’、‘好后悔’之类的词句。
并不关心刚才拦路的球迷叫什么,禅院甚尔仍然垮着个脸,在心底思考:
这样下去被人认出的概率会越来越高,士郎给他计划的路线是成为体育明星, 等名气和奖项都能拿出手时,就要开始接广告挣代言捞钱。
如果只在非咒术的世界, 被普通人拦下签名倒也还算了,但要是被咒术界的家伙拿来开玩笑……
禅院甚尔非常确定,到时自己绝对会暴起灭口。
绝对会。
幸好他以前的任务目标一个没落全部被干掉了,现在知道他脸长什么样的,除了禅院家的人和孔时雨外,就只有几个普通人雇主。
那些雇主需要他再次帮忙的概率很低,约等于不会再碰见,这样的话……
他以后接单的时候,干脆戴面具好了。
只要在这边把脸遮住,就不会有其他术师知道自己的身份。
从内心肯定了这个计划,浑身上下都想要立刻逃离这座尴尬城市的禅院甚尔,被言峰士郎偷偷开维摩那载着,由高空返回了神户的家。
“你还是没习惯成为名人啊?除了比赛现场的数万观众外,电视转播的受众也有几十万,不过是在路上被认出来而已,放轻松点嘛。”
来自恋人那不算安慰的安慰,让禅院甚尔别过头不想理对方。
这混蛋神父跟普通人‘布道’时那种热络神态,根本不可能理解反社会社恐的烦恼,现在不过是看他热闹而已。
见恋人懒得搭理自己,言峰士郎暗自一笑。
他当然能够理解对方,只不过……甚尔独自生闷气的样子很可爱,所以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解决这些小烦恼。
偷偷注视恋人的各种表情,也算是他愉悦的一种方式吧?
两人刚刚到家,言峰士郎才把维摩那解除掉,间桐慎二的传讯虫使就从他的上衣兜钻出来。
虫使魔飞向之前预备好的空鱼缸,一段录像再次被水中倒影复刻出来——
言峰士郎、甚尔和韦伯都围了过去,这只虫使魔播放的全都是慎二亲眼所见的画面,有点类似于侦查魔术的逆应用,而用别的虫子得到的影像,并不能直接让它复刻。
于是间桐慎二将情报落于纸面,这次水中倒影是他在白纸上书写的影像:
【能吸引咒灵的特级咒物,地点位于埼玉县本庄市、长瀞町西山的废旧寺庙,已派出不少于两名咒术师前往回收,需尽快取得……】
如果这是第一时间传回的消息,那么咒术师要程车去本庄市集合,只有现在立刻开维摩那过去,才能打一个时间差。
“惠酱,我和甚尔得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你先跟长头发的叔叔吃晚饭好不好?”
言峰士郎弯腰摸了摸小惠的头,禅院惠顿时皱起小眉头,不太开心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和爸爸呀!”
言峰士郎和禅院甚尔对视一眼,微笑着捋了捋小宝宝的头毛,安慰他说:
“很快哦,在你睡觉之前就回来,晚上让甚尔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此话一出,小惠失落的表情顿时转成为难,他很勉强地“唔”了一声,似乎并不太想听老爸讲睡前故事。
“你什么表情?臭小鬼,老实待在家里知道吗?一天天事儿那么多,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卖掉换钱。”
每天都被渣爸威胁卖掉,小惠气得上去踩他的脚,结果被甚尔脚步一绕,抬腿轻轻踢了下他的小屁股,小宝宝顿时脸朝地,摔倒在了榻榻米上。
太屑了,真的太屑了。
言峰士郎都要看不下去,每天跟这种渣爹‘玩耍’,绝对不利于幼儿的身心健康。
他正要看小惠有没有摔坏,结果小孩自己爬了起来。
臭着脸的小惠和禅院甚尔更相似了,不愧是亲父子俩。
只见小惠拍拍自己摔到的地方,气鼓鼓地瞪了老爸一眼,就噔噔蹬跑回自己房间,还垫脚把门锁上了。
“甚尔是大笨蛋!我不听他讲故事了!——”
看这样子是气坏了,言峰士郎忍不住抱怨甚尔:
“你非得惹他干嘛?他还那么小,别总是欺负他。”
反观禅院甚尔,完全不觉得欺负两岁的儿子很丢脸,居然还回嘴说:
“谁要给你讲故事,以后你自己睡觉,不准再来我们这屋,听到没……”
言峰士郎忙把他往院子里拉,不让这对父子继续吵架。
“行了行了,还说个没完了你,快走快走。”
把这个屑人拉上维摩那,言峰士郎脸色发黑,驾驶着宝具前往琦玉县。
真是的,每次把小惠惹哭,最后负责哄的人还是自己。
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跟不到两岁的婴儿吵架,吵赢了很光彩吗?真亏甚尔这混蛋做得出来。
“……前面就是长瀞町往西的山坡,看那山上不像有灯火,要不要先下去看看?”
飞了十几分钟,言峰士郎按照地图导航已经找到了目标地的位置,不过慎二给的指示是一座旧寺庙,从高空往下看去,这里的山上却并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降下去点。”
禅院甚尔手中多了一把武士‖刀咒具,两人随着维摩那下降,越来越接近山顶凋败的枯林。
“看那里……”
顺着甚尔手指的方向,言峰士郎看见了一根倒伏在地上、绑着一圈麻绳的木柱。